昨晚開始,我的手機就沒有裝回電池過,拒絕任何人的騷擾。
我和樑志成一起出街,開了另一個移動賬戶,從手機上拔下舊芯片,順手丟進了垃圾桶,把新芯片安上。
“樑志成,我的新號碼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可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便給人哦,誰也不行!知道嗎?否則,我再也不理你!”我讓他知道他的特別待遇,再加上惡狠狠的威脅,果然得到他欣喜又堅定地表示一定不會將我的號碼泄露出去!
聖誕節很多商店不營業,倒是那些遊樂園人頭攢動。
上次,我和寧顧沒去成溜冰,今天,我硬拉着樑志成站上了冰面。
樑志成是個書呆子,看他瘦削的身板就知道他運動神經不發達,穿上冰刀鞋在冰面上搖搖晃晃,驚恐慌亂的表情是我見過的他臉上最豐富的一次!
雖然他兩隻手緊緊抓着我和護欄,卻仍免不了與冰地面親密接觸的命運,每次他跌個四腳朝天或狗趴式,總能贏得我盡情放肆的開心大笑,摔到後來,我開始懷疑他是故意的!
溜了幾圈,他應該可以掌控平衡了,卻還是時不時地摔倒,更在我捧腹大笑的時候,他並沒有高呼痛苦,而是嘴角含笑癡癡看着我毫不矯揉造作的笑容。
場內放着勁歌,我瀟灑地滑着,並做着歌詞裡的各式動作,樑志成笨拙地學着,卻總是慢半拍,醜態百出,他並不放棄,緊跟在我後面。我稍稍滑遠了點,回頭時總會看到他以目光追隨着,腳下慌亂地蹬着,嘗試縮短與我的距離……
樑志成,爲什麼我不早點發現你的好呢?那樣的話,也許我會先愛上你,而不是寧顧!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了!
喝着熱可可,我直視着眼前的樑志成,一張臉白白淨淨,透着濃濃的書卷氣,眉眼溫暖無害,和陰鬱暴躁、時而陽光燦爛的寧顧完全兩個類型。
“貝兒,是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我直勾勾的打量使他面帶喜色,又有些不知所措,更靦腆地摸了摸臉。
“志成,你媽沒心臟病吧?”我答非所問,使他呆了兩秒,才搖頭,我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我昨晚的話要是把她氣得心臟病發,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樑志成的臉頰驀地紅起來,“貝兒你一個女孩子不該那樣說的……我,我跟她解釋清楚了,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我聳聳肩,毫不在意地笑笑,他們都認爲我開放狂野,我也不在乎再爲自己添一筆濃墨重彩,反正寧家人裡,大慨沒有誰會疼惜我的名聲了吧?
那個曾經以爲我私生活糜亂的男人,那個見到我童貞血大爲震驚的男人,他要是聽到昨晚的話,會不會暴怒如雷,急得跳腳?
“貝兒,你怎麼了?”一聲關心的問句喚醒了神思飄忽的我,我才發覺心底的傷痛已經爬上了眉眼,引得對面的樑志成擔憂不解。
“沒事,清白這種事不是掛在嘴邊就有人相信的,誰愛信不信,我不在乎!倒是你,可別因爲我阻礙了你以後交女朋友纔好!”我撤下痛楚,揚起笑容調侃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