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去哪兒呢?”我悲涼地瞥過寧顧,“我還被他監護着呢,不能再給他帶來麻煩了,不是嗎?”掰開樑志成的手,悽然微笑,“你放心,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
“貝兒,你一個人……”
樑志成跟上我的腳步,卻被我冷漠的阻止,“你別跟着我!我的罪名已經夠多了,別讓人把你的不孝加到我頭上!”
我撇下樑志成,就要往車庫走,寧顧卻在我身後冷冷地喝叫:“站住!”
我停住腳,但不想轉身,“哥,你有什麼吩咐?”
“我不是你哥!以後,不要再叫我哥!”寧顧被我冷漠的語氣激怒了,終於衝口而出他內心壓抑多年的一千個不甘不願。
即使心中知道他不屑我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可他從未這麼直白地訴諸於口,嫌棄鄙恨的語句與他的冷傲高姿態,使我血管裡的血液臨界沸點,在奔流沸騰,叫囂着一種滾燙的疼痛。
“叫你作‘哥哥’,你不願意,其實我也不願意,好不好?誰叫你爸愛上我媽了呢?很對不起,目前爲止,我們還是法律上的兄妹,這一聲‘哥’,我就算不叫,名義上還是存在的!除非,你把一切該給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們之間就兩清了,從此陌路!”
從此陌路!我不知道身後的寧顧眉眼被痛色覆蓋,我不知道這一句可以戳傷他的神經,也可以使倔傲矛盾的他心滴出血來。
身後,一片壓抑的靜默,連樑志成也大氣不敢出一個,被我們間風雨欲來的低氣壓震得怔愣當場。
我嘴角冷謔地上揚,依舊沒有轉身,“哥,沒事的話,我可以出去了嗎?你放寬心,我絕不會再做違法的事!要是你不放心,派人跟着也可以!”
我等了幾秒,身後只有他輕微的呼吸聲,還是沒有迴應,我揚起頭,甩了一下我的長髮,道別:“那我走了,我會乖乖在十一點之前回家,再見!”
我瀟灑地蹬着高跟鞋離開,不理會身後兩道追隨的冷冽目光。
我開着車出街,加滿油隨便亂逛,隨便吃了點,買了點,我轉進了一家理髮部,望着鏡子裡那張精緻清冷的較好臉蛋,和一頭規矩的黑直長髮,我自嘲的笑了個,要髮型師把我的長髮染成了棕紅色,燙了妖媚的大波浪。
離開前,我再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笑了個。
寧貝兒,你早就該告別那種乖乖女的髮型了,只有林惜茜那種氣質才適合做乖乖女,你寧貝兒根本就是骨子裡叛逆、外表妖惑衆生的禍水!
撫着一頭新鮮的波浪捲髮,我滿意地得到了高回頭率。果然,男人還是喜歡性感妖媚多過清純秀麗!
看看腕錶,我準時在十一點開回家,拎了大包小包的戰利品走進屋裡的時候,我看到已經換了居家服的寧顧站在二樓扶梯處,原本的面無表情在看到我的一頭新發後,眉頭皺緊,明顯對我的新發型很不滿意。
我從今天起決定,不再在乎他喜不喜歡,更不想理會他,自顧自地拎着包,哼着歌故作輕快地上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