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花堇一這麼說,周憂連忙讓人去準備。
花堇一找來一堆大燈,照射在患者身上,一旁備用着不少的醫療用品。
“你注意聽他的心跳,如果心跳速度過快或過慢一定要立馬告訴我。”花堇一命令着沈橙。
然後她從書包裡掏出了無女給她的最新版的眼鏡,她只能靠這個,來捕捉患者大腿內部各種被截斷掉的血管。
一切東西準備就緒,花堇一把手術刀一類的全部用熱水燙了一遍,甚至用酒精消毒。
然後低着腦袋,雙腿跪在地上開始幫患者縫合傷口,這場縫合長達了兩個小時。
期間沈橙擡起身子過三次,不過好在都被花堇一即使找到了問題。
最後一針落下,花堇一利索的打了個蝴蝶結。
因爲出血過多,患者已經重度昏迷了,否則在這個過程中,他肯定要被疼死過去。
看着花堇一忙前忙後一連慣的熟練手術過程,其他幾個人都嚇傻了眼。
花堇一就這樣在沒有任何設備的情況下幫患者縫合好了傷口?!
“我能保證他好好休養後可以在正常行走,但是我不能保證他在這種情況下不會導致感染,一旦感染,腿依舊會廢掉。”花堇一起身,腰痠背痛的。
她跪在那裡身子都麻的沒有知覺了。
沈橙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爲了保證這個手下在將來能正常行走,他開口道:“命人儘快把這裡嚴重的傷患送走,放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只能等新一批人員過來了纔有足夠的人手把他們弄走,不然一旦被暴亂者知道,就會在我們沒有人員看守的情況下被他們鑽了空。”齊星野說道。
另外倆人已經被剛纔花堇一的舉動給震驚傻住了。
帶他倆反應過來,纔跟着接話:“是的,目前沒辦法把這些傷患送走。”
“那就製造一個無菌的環境供他們修養。”花堇一淡淡的說。
然後把一切需要準備的東西告訴了他們,沒有醫療器械,幾乎所有能用其他代替的都用了其他的。
金戰聽到後,立馬着手去準備。
然後花堇一就去休息了。
他們雖然着急要進入市中心,但也不着急這一秒,花堇一需要休息,養精蓄銳有了精力才能做其他的事。
一間帳篷裡。
帳篷搭的非常大,足夠容下二十多個人。
齊星野和沈橙走了進來,周憂與金戰也要跟着。
花堇一坐在那,擡頭看了眼:“都說了我休息一會兒,你們來幹什麼?”
齊星野笑了下:“只是過來看看你還需要些什麼,沒想打擾的。”
“不需要。”花堇一冷淡淡的開口,很明顯有些不爽了。
野狗躺在一邊,悠然自得的埋汰起來:“哎呀,我看某些人就是想來瞅瞅這位醫學大師的吧。”
他這麼說,金戰和周憂緊繃的臉立馬就垮了,野狗說的沒錯,是他倆非要來見一眼花堇一的。
席北言看中的女人果然的不一般,簡直就是英姿颯爽,讓他倆佩服的不得了。
那花堇一突然來這種危險的地方肯定也是經過席北言同意的。
能放任她過來,那就說明花堇一還有更特別之處,她是如何避開暴亂者,安然無恙來到這裡的?
他們的地方這麼隱蔽,花堇一又是怎麼查到他們準確位置的,一切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個未知數。
金戰和周憂思想半天,認定花堇一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而她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顧顏也跟着笑:“姐她的這雙手可不是一般的手,這種小事還不是輕飄飄就能搞定的,已經見怪不怪咯。”
“顧小姐說的是,花小姐剛纔的做舉確實讓人佩服。”周憂尷尬的笑着。
沈橙確實普通顧顏所說一般,他對花堇一的震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畢竟花堇一可是那個人…
“吵死了。”花堇一看眼他們,冷冰冰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帶着一抹敵意,“我要休息,有事晚點再說。”
花堇一這是下了逐客令,若是再說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們帶着所有的疑問與好奇,最終還是出去了。
花堇一一把手拽過衣服,把自己的臉遮蓋住。
天已經黑了。
他們四個大老爺們在一起抽菸,各個心懷想法,當然都是有關花堇一的。
齊星野感覺花堇一一聲不吭找來這裡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沈橙想着該如何讓花堇一收了她,他渴望尋求更多的醫學知識,一開始想着要與救世主比個你死我活,可如今,他只想着如何哄住花堇一,教他自己所沒見識過的醫學。
而金戰和周憂,則是對花堇一各種的問號。
他們並不瞭解花堇一,對她也半點不熟悉,今日一見,就覺得花堇一顛覆了他倆對女人的認知。
若是知道花堇一就是救世主,他倆恐怕會瘋掉的吧!
“你倆最瞭解花小姐,快告訴我們,她到底是什麼人?”金戰實在是憋不住內心的疑問。
他都感覺再憋在心裡,肯定會憋出來病的。
齊星野吐了口菸圈:“席二爺看上的女人唄,還能是什麼人。”
沈橙不說話。
他其實並不比齊星野瞭解花堇一的多,畢竟齊星野可是曾經跟在席北言身邊一段時間。
“你肯定知道些什麼。”周憂望着沈橙,他的思緒很明顯就在走神。
沈橙愣了下,擡頭:“啊,不是,她不是。”
三個人同時茫然。
“你在說什麼玩意兒,什麼不是的?”金戰覺得沈橙太可疑了。
沈橙依舊沒有回答,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總之沈橙真的太可疑了。
“四位小兄弟,在聊什麼呢?”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四個人立馬警惕起來,左右看着,根本就沒有發現人在哪裡。
野狗突然從屋檐上倒掛下半個身子,在半空中輕輕的搖擺晃動着。
“我在這呢。”野狗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金戰眼裡很明顯有了敵意,這個人也可疑,居然在他們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若是普通之人,一接近他們肯定能意識到。
“你有什麼事?”金戰忍着敵意,語氣不好不壞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