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是對自己不上心的,去醫院拿點胃藥,治得了他人也不能不管自己。”席北言又說了一句,雖然視線對着正前方,可是餘光卻一直在瞄着花堇一。
“哦好。”花堇一沒有反駁,挺聽話的。
擡眼看去,裡面一堆的人,各個穿金戴銀的,應該都是海城數一數二的富豪。
他們在私底下,也就這點愛好,喜歡砸錢賭石。
臺上中心擺了一圈的大石頭,他們三個已經看傻了眼。
甚至現場掏出來手機普及了一下關於賭石的信息。
然後恍然大悟。
“那賭石豈不是就是相當於拆盲盒憑運氣了?”陳妙詫異的說。
“是這樣沒錯,但也不全是。”花堇一淡淡開口,“從石頭的花紋以及手感一類的,有些老玩家還是能觀察出來石頭的好壞價值。”
“啊,這樣啊。”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坐入會場。
走出來一個女人,是梅有錢,她來了這邊之後,還是幹了老本行,哪裡能賺到錢的場子,她必在。
想到這裡,花堇一下意識的在周邊人羣裡尋找。
視線最終落在角落裡。
果然,胡硯居然跑來這邊做保鏢了!
梅有錢隨處都有她的身影很正常,但是胡硯總是出現就非常的不正常。
他不是在新啓中看門看的好好的嗎,爲何突然出現在海城?
什麼時候來的?
花堇一半眯眼有些頭大。
這傢伙還有錢來這邊,看來也不是真的窮到揭不開鍋。
沒精力去理會。
前排擺放一堆高價格的石頭,一個比一個大。
這些是最有可能開出綠的石頭,他們的定價都在三千萬以上。
石頭是按面積來價錢定價的,最高價格的石頭高達六千七百萬,這已經是一個很誇張的價格了。
“那個好值錢啊,會有人買嗎?”池夢鯉看不懂,她只覺得太燒錢了,有點不划算。
確定是能開出來綠不錯,但若是開出來的不是什麼好綠,說不定還會賠。
“當然會。”花堇一目光在石頭間來回遊走,她看的並不是中心已經定價的那些。
花堇一看的是那些普通的不起眼的,不分大小統統三千塊一個石頭的那些。
最終視線落在一塊又醜又黑的大石頭上。
石頭不算真的很大,但絕對不小,像這麼大的時候若是開出個帝王綠什麼的,價格最起碼高達兩個億。
若是剛纔那個六千七百萬的,開出來,絕對更是價值不菲。
所以說,那個六千七百萬的時候,要麼會賠錢,要麼讓人震驚。
“也不知道哪個想不開的會買下那塊大石頭。”徐會會小聲嘀咕,看着周圍人她心裡有些泛怕。
畢竟自己不是什麼大世家的千金小姐,也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她難免會有點過於緊張了。
“鬼知道。”池夢鯉聳肩。
“我要那個。”花堇一指着普通石頭存放區的檯面上,手指對向了,右邊最靠邊的石頭。
席北言看去,又收回目光看了看她,沉默幾秒後才吭聲。
“你們也選吧,當作贈禮。”席北言說。
他們一聽,立馬屁顛屁顛絲毫不客氣的挑選起來。
甚至還學的有模有樣的,仔細觀察一直照啊照的,最後他們一人選了一塊。
花堇一走到那塊又醜又不起眼的石頭面前,直接抱了起來。
她就要這塊,還挺重的,小臉蛋都有點憋紅了。
人羣裡,開始有人定價拍賣那幾塊必開出綠的石頭。
席北言無動於衷。
因爲花堇一跟他說,沒有必要,她自己懷裡的這塊就挺好的。
席北言真的就聽了。
最後那塊定價六千七百萬的石頭被人一億四千萬拍下。
“走吧,讓他們開一下。”席北言說。
古瑜在他們競拍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買了不少吃的東西。
他很自覺的接過花堇一懷裡的大石頭,準備去開一下。
花堇一看着切割石頭,切割師傅在上面畫了三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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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會從邊兒開始切,如果沒有出現綠纔會從第二條標記處開始切,但如果還沒有出現綠,就只能從中心位置切。
可在第二條標記處沒開出來,那也就沒指望了。
花堇一攔住切割師傅,自己接過重新畫了線。
“就在這裡切。”花堇一淡定的說。
切割師傅愣了下,花堇一讓他切兩個部位,都是靠邊的位置。
她的舉動,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
這種石頭,在這兩個位置怎麼可能開出綠呢?他們就覺得花堇一不懂,鬧着玩的。
“確定是在兩邊直接切嗎?”切割師傅還挺友好的問了一遍。
花堇一點點頭:“嗯對,我想做個大的帝王綠雕像,這兩個位置的距離剛剛好。”
話一落,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嘲笑,覺得花堇一在異想天開。
三千塊的大石頭,還是半點沒可能開出綠的,她居然說會開出帝王綠?
異想天開了?
“小姑娘,你這大話說的有點過了。”競拍下那塊最貴石頭的男人狂笑起來,“不過,不知者不怪,不怪。”
周邊的人也跟着大笑。
花堇一皺了下眉頭,站在她身邊的三個人面對這麼多張鄙視嘲笑的富商臉,嚇得不敢說話。
“怪誰?怪我?”花堇一微微揚起頭,看着他,“我說能開出來帝王綠就是能,倒是你那塊大石頭,會血虧哦。”
男人僵硬住臉,本來只是想笑話她兩句而已,但是花堇一這麼說,倒是讓他臉色大變。
他可是請來了最有名的賭石大專家,專門研究了一番,才確定這塊大石頭絕對是無價之寶。
“小姑娘真是大言不慚!”他身旁突然傳來一個老者的蒼老聲音。
馬午戌一身的莊嚴之氣,藐視着花堇一。
花堇一微微愣了一下,可依舊還是挺淡定的看着馬午戌。
突然她捂嘴笑了聲。
馬午戌看不懂她爲什麼笑,但是總覺得心裡膈應的慌。
只見花堇一開口:“啊,別介意,我只是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一時沒忍住。”
“沒教養!”馬午戌甩甩胳膊,冷哼。
“是挺沒教養的,畢竟你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我呢。”花堇一依舊還在笑。
馬午戌愣住,怔徵地看着花堇一,眼裡都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