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心靜自然涼嗎?
花堇一沒說話,繼續低頭看着書。
她最近總是看一些亂七八糟的,偶爾在小本子上寫些認不懂的東西。
總之就是沒有正兒八經做過幾回作業。
中午吃過飯。
花堇一拐彎去了趟藥店。
昨晚席北言有事出去後至今沒有回來,奇怪的是也沒有讓古瑜跟着。
只留他一人守店。
席北言不在,花堇一便很猖狂,到了快上課纔來店裡。
“花小姐,你吃飯了嗎?”古瑜端杯熱白開放在桌面上。
花堇一看一眼皺了下眉頭。
古瑜撓撓頭,有點尷尬的樣子。
昨兒席北言離開前特意提醒他,不要給花堇一弄冷的東西。
他搞不懂,奈何只好倒杯水。
花堇一淡淡“嗯”了一句,然後進入櫃檯裡面在翻找什麼。
似乎是沒找到,擡起頭看向他:“你有沒有看到我放在抽屜裡的一個白色小藥瓶?”
藥瓶是空的已經沒什麼用處,但是裡面殘留藥渣不能丟。
古瑜撓頭,好像記起來了:“我今早打掃衛生的時候見空了便丟了…”
他以爲就是一個空瓶子,上面髒兮兮的破舊的很,所以沒留意便當垃圾丟掉了。
“扔哪去了?”花堇一也沒有生氣,只是又詢問一句。
只要不是被有心之人拿走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後門那邊的垃圾站。”古瑜說道,快步過去,“我去找找!”
垃圾太多,哪個是他丟的也不記得,總不能讓花堇一自己動手吧,那麼髒的地方,而且還是他犯的錯誤。
花堇一想說什麼,可是古瑜已經跑後面去了。
直到頂着一身臭味再回來,古瑜手裡拿着一個空藥瓶,身上有點髒。
好在清潔工每天晚上纔會來大清理一趟。
古瑜伸出手時猶豫一下又拿去沖洗一番才遞給她:“是不是這個?”
“謝謝。”花堇一蹭了蹭鼻子,有點嫌棄的接過。
其實她之前想說的是如果在垃圾桶裡面,一下燒掉就行了。
結果古瑜動作太快,花堇一也不好薄了他補償的念頭。
“你留個空瓶子幹什麼啊?”古瑜想湊近可又止住步伐。
身上的氣味有點重,花堇一還要去上課,不能染上了味。
“當擺設。”說着,花堇一背起書包走掉。
“……”擺設?僅僅只是擺設?!
古瑜懵逼。
哪怕是再搞個小爆炸他都覺得自己彌補的有份量,然而卻是過了頭。
由於古瑜在垃圾桶翻找好久,新啓中已經上課了。
花堇一拿着學生證打開門卡,路過之際胡硯在衝他笑。
“這纔剛出去這麼快就回來了?”胡硯坐在門衛廳裡,只探出一個腦袋。
花堇一覺得他有點神經兮兮的。
以往這貨只愛上夜班來着,最近他卻一天到晚都在崗位上。
雖然這是個很清閒的職業,可也熬人,胡硯卻一點疲憊和乏味也沒有。
“你不睡覺的嗎?”花堇一隨口問。
胡硯習慣性的撩過劉海:“睡這啊,另一個同事休假了,安保行業不吃香,總是缺人,這不是沒辦法只能頂着多賺點了。”
說的輕飄飄,讓花堇一覺得這個行業根本就不像是他形容的那樣。
有胳膊有腿的還壯士,去找做個大老闆的私人保鏢,不是來錢會很快?
胡硯卻偏偏待在這兒紮根一樣。
“你進不進。”
兩人聊着沒兩句,身後傳來一句生冷的聲音。
穆千嶼卡在識別欄門外,在等花堇一進去。
大門只要一上課就是關着的狀態,右側有兩進和出的識別欄門可以進出。
花堇一正好站在那堵住去路。
“哦,進。”花堇一道了句,兩手插進兜裡悠閒往裡面走。
穆千嶼一聲不吭的跟在身後,離得不近但也不遠,保持的距離總是一致的。
他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不來上課,新啓中,也就他倆這麼肆意妄爲還沒人管了。
哦對,之前還有個惡霸女顧顏也是如此的囂張,從不把校規放在眼裡。
“報告。”花堇一的身影出現在班級門口,她遲到了。
付明靜看了眼沒什麼反應,應該是習以爲常了。
只是擺擺手讓她進來。
“報告。”
緊接着穆千嶼也道了一句。
付明靜皺了皺眉,有一絲的無奈。
好在她沒講題,不然這樣被打斷肯定心態能炸開的。
花堇一和穆千嶼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同學們還是感到好奇的。
尤其是柳柳這個外校來的試課生,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穆千嶼。
實在是沒想到新啓中還能有這麼帥而又有個性的男生。
看着他回座位遲遲未扭過頭。
坐在柳柳旁邊的是苗琳,她擡手晃了晃,聲音不是很大的說:“看什麼啊,沒見過帥哥嗎?”
態度不好,但也不壞。
反正柳柳也只是來這裡待一個星期,總不能把關係搞得那麼僵硬。
再讓人討厭忍忍也不就晃過去了。
柳柳被打斷思緒,脾氣很燥的說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苗琳翻個白眼,感到很不爽。
還是懷念老同桌,聶如林雖然平時話多了點,可是不像柳柳,一點人情味沒有。
怎麼看都不順眼,苗琳很怕突然沒忍住脾氣因爲某件小事跟她撕逼起來。
下課時。
穆千嶼耳機沒有拿下來過。
花堇一又衝他投去目光,虛情一笑,露出一排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
穆千嶼思緒煩悶的扯掉耳機扔給她,這回不是手機沒電,是耳機沒電了?
“這位同學。”
一側,柳柳走過來,主動跟穆千嶼打了個招呼。“我是柳柳,來這邊試課的,你叫什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堯江爺爺是也。”江堯插嘴,大指頭頂着自己的胸膛。
柳柳臉色一黑。
她在跟穆千嶼說話,這個神經病突然插什麼嘴?
“同學,我想跟你認識一下。”柳柳無視掉,江堯又繼續跟穆千嶼主動打招呼。
穆千嶼冷冷擡起雙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身上氣息不太對。
來找穆千嶼的都是那些鼓足勇氣表白的女生,平時從來沒人敢招惹他。
柳柳是第一個,但似乎穆千嶼根本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