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你給誠哥他們兩個打電話,問問今晚上什麼時候有空,晚上我們好好去玩一下。”
周景拿出手機,依次給秦煜和顧誠打了電話。
“顧誠晚上要去顧宅那邊來不了,秦煜出差,最遲明天下午回來。”
在開車的上官文宇說道:“這兩人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你要回來,各個都有事情。”
“誰像你一樣閒。”男人靠在椅背上,靜靜的閉目養神。
“景哥,你不能這麼沒良心,我工作都沒做,就跑來接你了,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你還調侃我。”
周景對他毫不留情面的說道:“我看你是不想工作纔來接我的吧,聽說你爸讓你去公司上班了?”
“這事兒你都知道。”
“秦煜告訴我的,說你每天都跟你爸打游擊戰,這次回來我倒是要認真地在一旁看戲了。”
上官文宇側頭看了他一眼,“哥,我現在只能靠你給我出主意了,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沒良心。”
周景像是知道他在看自己的似的,“好好開車。”
“秦煜是剛接管公司,自己還顧不過來呢,顧誠那傢伙更可惡,倒戈到我爸那邊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周景繼續閉目養神,“顧誠不是那種人,一定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好幾次都讓我碰到他跟我爸在聯繫,一定是在告狀。”
周景淡然地說道:“人際顧誠纔沒閒工夫管你的事情,他家那個小祖宗還搞不定會管你嗎。”
很快,車停在秦家別墅門口,車內的上官文宇望着站在門口的兩排僕人,“你家排場還挺大。”
“少廢話。”
周景下車。
門口,整齊地站着兩排僕人,恭敬彎腰地喊道:“歡迎大少爺回家。”
老管家笑呵呵地迎了上來,“大少爺,歡迎回來。”
周景淡淡地嗯了一聲,邁着步子往屋內走去。
“上官少爺,請。”
“小老頭兒,又年輕了不少。”上官文宇朝站在一邊的老管家說道。
“謝謝上官少爺誇獎。”
回到屋內,老管家恭敬地說道:“大少爺,您剛回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後面走進來的僕人把行李箱拿到了樓上。
“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周景摘掉眼鏡遞給僕人。
上官文宇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茶几上的蘋果咬了一口,一副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樣子。“你不回去上班?”
“你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開車很累的。”
“從機場到我家也就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周景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人。
不想去公司上班的上官文宇以各種理由推脫。
周景見狀,說道:“你先在這等着,我先上去洗個澡,送我去醫院。”
“沒問題,今天我就是你的司機,您讓我去哪我絕對不會拒絕。”
在周景往樓上走去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拿出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你爸打來的電話。”
在客廳的上官文宇吃蘋果的動作停住,整個人緊繃着,“你好好說話。”
男人接聽電話,往樓上走去,上官文宇起身躡手躡腳地跟上,偷偷聽着兩人的對話,直到被人關在門外。
上官文宇把周景送到醫院後,就把人給趕回了公司,周景剛到醫院,被同事團團圍住。
“周醫生,怎麼變瘦了。”
“周醫生,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醫生,在國外生活的還習慣嗎?”
“周醫生......”
“......”
像周景長得帥學歷高有錢又很體貼的男人,在醫院內很是受歡迎,他學的是心外科,之前在醫院的工作的時候,有很多女性患者假裝生病排他的門診號,導致其他病號排不上號,發生好幾次類似的情況,氣的院長有次讓他只上夜班。
被圍在中間的周景說道:“謝謝大家,我先去忙了。”
說完他往院長的辦公室內走去。
“周醫生!花!”其中一名女護士手裡還拿着沒送出去的玫瑰花。
咚咚咚
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口的周景擡手敲門。
“進來。”
聽到裡面的聲音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黃叔。”
帶着老花鏡在埋頭工作的黃仁擡起頭來,看到來人他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往沙發旁走去,“景景回來了,怎麼不在家休息一下,快坐。”
“在家待着也沒事,就來醫院了。”周景坐在院長對面。
黃仁給他倒了杯茶,放在周景的面前,“在國外這段時間怎麼樣,還習慣嗎。”
“還好。學到了很多東西。”
“上面選你去出國學習說明很看重你,你能學業有成回來,我也很欣慰,今晚上去我家吃飯,你阿姨知道你今天回來還特意給我打電話。”
“謝謝黃叔,我爸他還在家。”
“也是,你們父子倆也有半年多沒見了,好好跟你爸聊聊,有時間再來我們家。”
“是。”
黃仁說道:“你沒在的這段時間我也跟你爸做了工作,他還是反對你學醫這件事情,回到家之後不要跟你爸吵架,好好說。”
“我知道。”
周景上大學的時候報的是醫學專業,周大強知道後很是反對,父子倆經常因爲這件事情吵架翻臉,到現在兩人的關係還是很僵硬。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跟黃叔說。”
“謝謝黃叔,當醫生一直是我的夢想,我是不會放棄的,我爸那邊我會好好跟他說的。”
“黃叔就喜歡你這不放棄的勁兒,你要記住作爲一名醫生,救治病人是我們的天職,家庭也是很重要的。”
“我明白。”
黃仁很是欣慰。“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在辦公室內說了很久,直到外面的響起了敲門聲。
“黃叔,我先去忙了。”
“去吧,記住黃叔給你說的話。”
“您放心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會有分寸的。”
“好,去吧。”
周景從院長辦公室內出來之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門前放滿了很多鮮花,他朝四周看了下,除了走廊內來往走的病人和護士之外,並無其他人,“搞得像是我撒手人寰似的。”
他讓人把門前的花給清理掉之後纔打開辦公室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