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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敢罵人!看我怎麼收拾你!”某男越吼越起勁,這個時候聽到女人罵自己,他顯得更加興奮。

七顏覺得她是很“性-福”,可是福得有些過了頭,真不明白其他女人是不是早就被這男人玩-死了,看來她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確實是不錯的。

難怪每次別人在背後議論她,總能把她和牀-上-功-夫掛鉤,也許她在這一方面確實還是有潛力的吧,七顏這樣想,正想着,身上的男人又開始吼。

“你快叫!”

“叫什麼……”都已經被折騰了那麼久,她竟然還有力氣回話,七顏越發覺得自己的能力是相當不錯的。

“叫老公!”

“……”七顏真想罵人了,可最終她還是沒能罵出口,因爲那男人的速度越發的快了,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頂-出去了。

腦袋一上一下她根本沒法思考了,她實在受不住,就去抓彥川的手。

她的手很涼,突然放在彥川的手臂上,彥川因爲劇烈的運動早已經渾-身-發燙,被七顏那麼一碰,猛然就粗-吼一聲。

七顏嘴角扯了扯,終於結束了,閉上眼剛準備睡覺。

一隻手伸了過來撩開她額前的碎髮,她聽到他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七顏側過頭閉上眼,睡着了,但是卻不忘回話,“不愛。”

每一次求-饒換來的都只是他的變本加厲,這個男人啊做什麼都是壞得徹底,壞得令人咬牙切齒。

那麼壞的男人,有什麼好愛的呢?

七顏這樣想着就徹底昏睡了,自然沒有看見身-上的男人原本晶亮的眸子,在一瞬間就給暗淡了下去。

其實他知道,她唯一不排斥他的也許就是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沒有人會知道,他只是想要讓她舒服,想要讓她快樂,他是想要討好她,賣力地討好。

他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無論是什麼,她都配得到最好的。

想到這裡彥川是苦笑的,躺下身,把七顏整個人摟進懷裡,只有這樣他才感覺,這個女人是真真切切就在他身邊的。

他是堂堂彥少啊,他要什麼有什麼!他要誰死,誰就活不了!可是對一個人,他是無可奈何的,沒有絲毫辦法,除了搶娶就是霸佔。

他真的很不明白,懷裡的女人那麼狠心,他到底愛她哪一點?

那麼壞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愛的呢?

七顏是在母親的房間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是黑的,她一看時間原來是快到日出時分了。

愛爾蘭的日出真是很美的,特別是這裡地勢比較高,最適合看日出了,以前她總是希望有一天能和加洛一起看新的太陽升起,可是現在她很清楚那都成了奢望。

洗漱完之後七顏走到屋外,站在樓道,原本是等太陽升起的,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回頭是母親,莊媽一上來就說:“我剛想叫你起來,你快去看看我經過客廳發現彥川不對勁。”

七顏心裡猛然就咯噔了一下,“怎麼了?”

“燒的有些厲害,退燒藥我也沒法喂,你快去看着他點,我房裡還有些中藥,等煎好你待會兒過來拿。”莊媽說着就往屋子裡走去拿中藥去了。

七顏點頭,大步往客廳走去,一進去就聽到彥川的哼哼的聲,他手一直撓着身子,他的上本身還是裸-着,上面一條條的紅痕被他抓得更加明顯,比昨天嚴重了很多。

七顏也發現這次真不是鬧着玩的,走過去,叫了聲:“彥川,你怎麼樣?”

彥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張了張嘴,手還是抓着胸口,那裡已經被抓得血肉模糊,“癢……疼……”

七顏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抓下去,可是彥川力氣那麼大,她實在也抓不住他,他全身滾燙,七顏的手都是忍不住一縮。

“怎麼會那麼燙,你先把退燒藥吃了!”旁邊已經放了藥箱,想來剛纔母親也想給彥川喂藥,可畢竟彥川這個樣子,母親也不方便,七顏扶起他,把藥片放他嘴裡。

“噗”彥川直接吐了出來,“苦……”

“不苦的,你喝口水直接吞了就好!”七顏還是給他嘴裡塞藥,彥川撇開頭怎麼都不肯吃。

果然如母親說的,他燒得有些不正常了,這藥片是根本就進不去的,而彥川又一直撓着身子,七顏站在一旁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樣子,七顏心裡一抽一抽的,按道理,他這個樣子,她真是該敲鑼打鼓升個紅旗好好慶祝一番的,可是望着他,終究還是不忍。

是她把他帶到這裡,迷了路,他在外面睡了一夜,被那些不乾淨的蚊蟲咬了,她沒在意,還給了他過期的藥膏。

無論如何,彥川這樣都跟她脫不了干係,她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所以對此事的彥川抱有惻隱之心,是再正常不過。

七顏這樣想着就走過去把彥川的兩手都綁了起來,他的身子都被抓得面目全非,再鬧下去,皮肉都快撓碎了。

“丫頭,退燒藥煎好了,這個效果不錯,你快給他喝了!”莊媽急匆匆地端了一碗藥進來,看到彥川被綁住,莊媽一愣,“你這是做什麼!”

“再這麼撓下去,疼也要疼死了,媽咪,把藥給我。”七顏綁好迷迷糊糊的彥川,拿了莊媽的藥,自己喝了一口,皺眉,這個更苦,彥川會喝嗎?

“噗……苦……小七……好苦……”果然彥川一沾上中藥就全吐出來了,“小七……我癢……癢……小七……好熱……”

他閉着眼睛一直喊着七顏的名字,莊媽微微楞了楞,下意識地擡頭看七顏,見她女兒眸色微動,轉瞬卻像似下定決心般的。

莊媽看到七顏含了一口咬,然後俯身,嘴貼上彥川的,她一直貼着他很久,直到彥川的喉結動了一下,說明他嘴裡的藥不得不吞下去了。

七顏才又喝了一口繼續貼着他的嘴巴一口一口地喂下去,莊媽看着自己女兒是若有所思的,她的女兒雖然她們見的不多,畢竟是她生的,她還是很清楚,女兒從小最討厭吃藥,因爲她討厭藥的苦味。

不是簡單的討厭,而是到了厭惡和反胃的地步。

看着眼前的場景,莊媽有些明白了,走了過去,幫忙摁住躁動的彥川,看着女兒一口口把碗裡的藥都喂完了。

這是有安眠作用的退燒藥,彥川沒一會兒就安靜了,漸漸地是陷入昏迷狀態,雙眉是緊緊皺起的,看得出他很難受。

“媽咪,彥川體質挺好的,不可能在外面凍一夜就發燒。”見彥川睡着,七顏解開彥川雙手的繩子說。

“我知道,還記得加洛,以前身子骨也很好,有次你來我這迷路,加洛陪着你在林子裡過了好幾夜,回去之後他的身子越來越差。”莊媽說。

七顏一驚,“加洛是被多力瑪毒蟲咬的!難道彥川也……”

“我看他的症狀跟當初的加洛有些像。”莊媽說。

七顏知道母親是懂醫理的,特別對中醫有研究,低頭看沉睡的彥川,心中是愧疚的,“媽咪,我去山上採藥,你幫我看着他,如果彥川快醒了,你就拿繩子綁着他,別再讓他再抓傷口。”

莊媽震驚,堅決搖頭,“不行!你們今天就走,你帶他去市中心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我不能讓你上山!”

“媽咪!你很清楚,無論什麼大醫院都只能救他一時,如果毒素壓制在體內,他會一輩子落下病根,每逢溼熱天氣,他會痛不欲生,他那麼要強的人,是沒法接受那樣的自己。”

“顏顏!你不要胡鬧!你很清楚多力瑪草藥生長在綠色蝙蝠洞,你要被洞裡的蝙蝠咬一下,那都是致命的!你怎麼不長記性,當年上山採藥的族人,去一個死一個!”

七顏好似沒聽到,看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擡頭看母親,“媽咪,我會回來的,女兒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相信我,其實我挺厲害的。”

“顏顏!”

“不準去!”莊媽的話音剛落,七顏的手腕就被捏住。

七顏回頭,詫異地發現原本躺着像睡死了一般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是堅定的,“你哪也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