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溫暖着她
夏以蔓愣了一下,在想傅軒肯定是生氣了,忙下牀,悄悄地打開門,往外看去。
透過外面射進來的光芒,在昏暗中,她發現,外在的沙發上,傅軒居然蓋着一牀薄被,蜷着身子睡在上面。
夏以蔓微微地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傅軒生氣了,居然會跑到沙發上睡,那沙發本來就不夠長,傅軒又長得人高馬大,這樣睡起來,肯定不會舒服。
“傅軒,你幹什麼睡沙發上?”腦子有毛病麼?這一句話,夏以蔓自然是不敢說的,傅軒就算是個傻的,但也不能當面說人不是。
傅軒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看了站在昏暗中的夏以蔓一眼,賭氣地說道,“我喜歡在這裡睡。”
“呃,傅軒,你到我房裡睡吧。”夏以蔓有些去無奈。
“那你也在那裡睡麼?”傅軒立即問,夏以蔓搖頭,“那你跟我同牀睡?”
夏以蔓的臉有些熱,咬牙,“你進去,我在沙發上睡。”
“不行。”傅軒立即躺下,“我就在這裡睡。”
夏以蔓頭疼地撫了撫太陽穴,“你爲什麼要在這裡睡?剛剛不是說我房裡香麼?”
“你在沙發裡睡,要是半夜溜走怎麼辦?我就看不到你出去了。”傅軒委屈地說道。
夏以蔓愕然,完全不知道傅軒居然是在想這個。
“我不會半夜溜走的,傅軒,這裡就是我的家。”夏以蔓的心一軟,只能柔聲說道。
“那,你要是騙我,怎麼辦?你跟我一起睡吧。”傅軒抱起被子和枕頭,跑過來,拉着夏以蔓的手,歡快地說道。
夏以蔓有些無語,又看傅軒拉着她的手,很是可憐地用一雙眼睛望着她,心不由得就軟了,夏以蔓發覺,自己面對傅軒時,越來越沒有自己的立場,難道是因爲自己被美色所惑?
“行,但是,我們要弄一條分界線,你不可以越過界。”夏以蔓想了想,便拿了一個大的禮品盒,放到了牀的中央,這樣,就算是翻身,想越過界,也會碰到這隻禮品盒。
傅軒的臉皮跳了跳,皺着眉,糾結着臉,看着那隻禮品盒,很不情願地看看夏以蔓,又往牀上看看,最後,終於勉爲其難地點頭。
於是,這一夜,夏以蔓和傅軒,便隔着一隻禮品盒,同牀共枕,接下來的十幾天,倆人都是如此渡過。
夏以蔓的婚禮,因爲是傅奶奶和鄭靈薇cao辦,她自然是無事一身輕,但拍婚紗照卻也不容易。
連續半個月,都在外面取景,拍的又是mv,因爲是自家開的店,也不特意趕時間,半個月的拍攝,也是一邊玩一邊拍,但凡是風景秀麗的地方,一些旅遊景點,都成了取景點,夏以蔓和傅軒,是一邊玩一邊拍的,半個月的行程,倒是幾乎把她想看但又沒時間去看的地方玩了一遍。
這過程,她想,怕是堪比別人的蜜月旅行了,果然是有錢好辦事。
拍攝成果出來,傅家人和夏家人都坐在一起看了。
“唉,拍得多唯美啊。就連那些明星,也沒有哥和嫂子好看,你們不往影視界發展真是可惜了。”傅雙靈抱着膝蓋一個勁地羨慕。
“什麼影視界,真是的,我們傅家的孩子,纔不做這些不學無術的東西。”傅奶奶點了點傅雙靈的頭,“別說小軒沒興趣,就是有興趣,也不能往那裡鑽的。”
“哦,知道了,也是爲了家族的發展,不過,奶奶,要是我們傅家,多子多孫,以後各行各業,都可以任他們發展了,因爲傅氏的繼承人,有能耐的一個就夠了,是不是奶奶?”
傅奶奶笑了,“那是當然了,奶奶還是很開明的,傅家的子孫,都是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擇業的。”
“奶奶真有那麼開明?那就讓大嬸多生幾個,到時候,可以組成一個籃球隊,哈哈,太好玩了。”傅雙靈說着,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傅奶奶呵呵笑了起來,看着夏以蔓,神情愉悅,“是啊,多生幾個重孫,讓奶奶有生之年還能抱孩子。”
夏以蔓的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轉開眼,低頭吃着水果,裝作沒聽到。
傅軒呵呵笑了起來,朝着夏以蔓傻看,“蔓蔓,我們只生一個就夠了。”
夏以蔓的手一滯,看向傅軒,她沒想到傅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傅奶奶也向他灌輸過什麼?還是他又看了那些書學的?
不過,傅軒其實也不是真傻,以前是不感興趣,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隨心所欲。他有經常看電視,也看書,這些常識是懂的。
“怎麼能只生一個?肯定要生兩個以上。”夏奶奶立即瞪眼。
“就是啊,你們看,大哥大嫂在裡面,有很多是攝影師偷拍的,他們配合得多默契,一看就是最恩愛的夫妻。天哪,這世間的情侶,要是都這個樣子,應該就不會有分手的了。”傅雙靈說着,一邊拿眼瞟夏以蔓。
夏以蔓一愣,看向裡面的mv,果然發現自己和傅軒,極其地默契,傅軒看着她的樣子,也含情脈脈,他們走過的河流,有大塊的石頭,其中有一些看起來是蠻滑的。
傅軒本來是跟她平行的,後來,便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伸手虛扶,護着她,由頭到尾,整個mv結束,傅軒的雙眼,都是在她的身上,就連風景區裡,有奪人耳目的小丑表演隊,美女與蛇樂隊經過,也未曾給予一個眼神。
傅軒全程,都是在關注她的。
她的心一動,心裡有一片柔軟的地方,溫暖着她。她從來沒想到,傅軒居然如此地關注她,現在細想起來,平時,傅軒的眼神,他的關注點,亦都是在自己的身上。
“嗯,小軒是個疼妻子的,生多了肯定要心疼的,那就生兩個好了。”傅奶奶下了結論。
夏以蔓臉更紅了,忙尋了個藉口去倒水,聽着屋裡的歡聲笑語,心裡前所未有的寧靜和歡悅。
一個月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婚期。
夏以蔓最後幾天,便回到了夏媽媽這裡住。
傅軒卻幾乎每天都過來見她,直到傅奶奶明令禁止,傅軒纔不能過來。
夏爸爸現在病情基本穩定,夏以蔓的意思是讓夏爸爸出院,參加自己的婚禮,但夏奶奶卻擔憂夏至南會在婚禮上發作,不肯把他接出來。
夏媽媽本來也想讓夏爸爸參加,但看夏奶奶反對,也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