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思甜
“我吃過早飯了。”傅軒見到聶思甜,立即緊張地往身後的屋子望去,但因爲門半掩,夏以蔓又是在門後的沙發,便也沒有法見到夏以蔓的人。
再轉過身來,傅軒神情冷淡,“思甜,你以後不用給我送早飯來的,我會跟我老婆一起吃。”
聶思甜的臉一變,“什麼?你老婆?你什麼時候有老婆了?”
“思甜,昨天,我很抱歉,我以爲,我的妻子不會再回來了,所以纔會一時糊塗答應和你交往,對不起,我很抱歉給了你那樣的希望和暗示,但是,我並不愛你,也不合適。”
“是夏以蔓嗎?她昨天過來了?”聶思甜的臉一冷,隨即笑了起來,“難怪,她還打電話說自己不舒服,發燒了,叫我帶她去醫院,原來是爲了騙我離開。她真的是狡猾得像狐狸。”
傅軒眉微皺,“思甜,我不希望從你的嘴裡,聽到任何關於她不好的話。”
聶思甜迅速地擡起頭看傅軒,“你在維護她,因爲你很愛她麼?如果她沒有回來,你會不會最後也很愛我?”
傅軒的眉微蹙,“思甜,謝謝你這兩年來,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我這輩子,最辜負的女人是你。我知道你喜歡我,也很感激,但我什麼也給不了你,在昨天之前,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跟你在一起,也沒有給過你這樣的暗示。”
聶思甜的眼裡,閃過一絲受傷,“我知道,你用兩年的時間,忘記了她,但是,她一回來,你就又要跟她在一起了。傅軒,你真的不恨她麼?你是真的愛?還是因爲孩子的緣故?”
傅軒蹙眉,搖頭,“思甜,我愛她,就算是恨,我也會選擇跟她在一起。”
聶思甜點頭,“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麼?”
“喜歡過,但是……”
“我明白了。傅軒,我祝福你。我並不是輸給了她,我只是輸給了時間。”聶思甜轉身,迅速地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裡,揚長而去。
夏以蔓躲在門後,沒有現身,傅軒卻打開了門,走了進來,一把將她拉出。
傅二萬正跟着阿姨玩遊戲,一看傅軒拉自己的母親,立即衝過來,嘴裡叫着,“不許碰我媽媽……”
夏以蔓無奈,抱起了傅二萬,看着傅軒笑,“不是要上班了麼?還不走?走吧。”
“蔓蔓,她曾經救過我,也陪着我渡過了兩年,幫了我不少忙,我曾經頹廢過一段時間,她照顧我不少,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妹妹……”
“傅軒,我明白。”夏以蔓立即朝着他溫暖地笑,傅軒見她如此,立即也朝着她笑了,也不再解釋。
她相信就好,這樣他就沒有任何的顧慮了。
倆人同時出門,因爲傅軒離夏以蔓近,又被傅二萬一頓敵視。
傅軒拉開了車門,讓夏以蔓上車,夏以蔓先把傅二萬放進了車裡,才自己坐了上去。
這還是以前那輛沃爾沃,看樣子保養得很好,一點折舊感也沒有。
傅軒奔到駕馭室,打開車門,剛剛上了車,傅二萬便立即朝着傅軒哭着一張臉,“不許壞叔叔上車,不許……”
他爬到了車座上,用手去推傅軒的頭。
夏以蔓一臉的黑線,“傅二萬,你爸爸送我們去上班,你別搗亂,你會開車嗎?你又不會開車,媽媽怎麼去上班?
“媽媽,叫出租車……”傅二萬煞有介事地拿出一張被他收藏進自己的小包里名片。
那是一張在國外的出租車名片,夏以蔓出行,也常常叫隔壁的出租車大叔,因爲是常客,所以出租費都會便宜一些。
“傅二萬,這裡是中國,是你的家鄉,這張名片,士的。馬溫叔叔沒來到中國,所以,你打電話給他,是不能讓他來載我們的。”
“呃!”傅二萬又掏出了一張名片,那是喬家的司機的名片,“給喬邁大叔……”
“喬邁大叔也在國外。”
傅二萬扁嘴,把名片都收進自己的小書包裡,仍然推着傅軒,這一次,也不跟夏以蔓講理了,乾脆就耍起無賴來。
“壞叔叔下去,壞叔叔下去。”
傅軒咬牙,真有種把這小子提起來扔出車的衝動,但他一看到夏以蔓看着兒子心疼的臉,又忍住了。
“傅軒,你不要送我們了,反正也不順路,現在也到上班時間了,這樣子送來送去的,效率也不高,我自己開車就好了。”夏以蔓也不忍讓自己的兒子哭泣,想了想才說道。
傅軒見無法跟夏以蔓一起,只得一臉委屈地下車,不滿地看着她開車離開。
心裡又對傅二萬恨上了幾分,這個兒子生下來根本就是來跟他作對的。
本來以爲兒子是維繫夫妻感情的紐帶,結果他的兒子跟他老子坐同一輛車都不肯,只要看到傅軒,就要把他推出車,要是推不出,就以哭鬧耍xing子。
傅軒一臉的怨念,站了一會,才轉身去開車。
夏以蔓到了喬氏,找了一些玩具讓傅二萬在一邊玩兒,自己便投入到工作中。
傅二萬玩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又犯困睡着了,大概是時差沒有倒過來,所以纔會大白天地就睡覺。
夏以蔓打算等他適應這裡的生活,再請家教教他。
很快,聶思甜便來喬氏談合作的事情,聶思甜是最大傳媒業的繼承人,現在只是在其家族企業中任職,也早早地顯示了其才華。
聶思甜很有能力,所以纔會跟喬中健成爲莫逆之交。夏以蔓和聶思甜在國外也見過幾次,倒也是相談較歡。
思甜大部分時間是呆在國內,一次,是負責和喬氏的項目,所以夏以蔓一回來,聶思甜便去接機,爲的便是表示對這個項目的重視,也是爲了倆人的友誼。
聶思甜帶着一衆助手來,談判非常地順利,到了下午,已經基本確定了合作關係,但具體的細節還是要進一步地接洽。
聶思甜收拾了東西,讓一衆下屬先行回去,自己卻在會議室裡留了下來。
“大家一起吃頓飯吧,畢竟以後可是要合作的,大家可以先聯絡感情。”夏以蔓建議道。
“不必了,下次吧,我還是喜歡等慶功宴的時候吃大餐。”聶思甜一臉的笑意。
夏以蔓也回以一笑,也不勉強。
“以蔓。”聶思甜突然叫住了夏以蔓。
夏以蔓回頭,此時,會議室裡,只有她們倆人了。
“我以爲,你會問我關於我跟傅軒的關係。”聶思甜神色有些怪異,“你一早就知道,我和傅軒的關係了,你是傅軒的妻子,爲什麼不說?”
“我以爲,你應該知道纔是。”夏以蔓淡淡地說道。
倆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聶思甜苦澀地一笑,“是啊,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也會知道的。而且還設計了我。昨天,我跟傅軒表白,如果沒有你的電話,我和傅軒會在一起的,我們有了開始,或許,你回來了,也沒有你的位置了。”
“傅軒是我的丈夫,便永遠是我的丈夫,家裡,永遠都會有我的位置。”夏以蔓的脣微微地一勾,“以前我不知道,但是,以後,希望你不要再覬覦的丈夫。說實話,你很優秀,我很願意跟你交朋友,我不願意和你交惡。所以,這件事,我希望大家可以淡忘。”
聶思甜點頭,眼裡帶着冷意,“我佩服你,也恨你耍手段,如果不是運氣好一點點,傅軒是誰的男人也不一定。畢竟,你離開了他兩年,失蹤兩年,按照法律,你早就不是他的妻子了。你回來得真巧!”
“因爲他是我的丈夫,我命中註定的男人,所以,我纔會回來得不早不晚,剛剛好。”夏以蔓很是自信地說道。其實,她回來得晚了,如果她一早就沒有離開,也就沒有聶思甜現在的針鋒相對,她們或許會是很好的朋友。
聶思甜搖頭,“沒有什麼命中註定的,我陪着傅軒,走過了兩年。對我,或許是感激多於愛,但是,誰又知道,感動會不會演變成親情,演變成深愛呢?至少你沒回來之前,我們很合拍,我們雖然沒有點明,但卻是朝着情侶、夫妻的方向發展的,只差一點點,我們就會在一起了。”
夏以蔓的心裡微微地不舒服,她很堅決地搖頭,“傅軒他不會隨意地愛上別人,我也不許,我現在是他的妻子。所以,聶小姐,你註定只能與他有緣無份了。”
聶思甜眼神一澀,臉上淡然,“我說這些,只是讓你清楚,他不是非你不可,或許他只是看在你兒子的份上,所以,不捨得讓他沒有父親。以蔓,你在兩年前能離開,你們又有多少深愛可言呢?我纔是陪在他身邊兩年的人。你們結婚,不過半年,相處的時間沒有我們一半的長,所以,我仍然有很大的希望。”
“不知道你憑什麼有這樣的自信?傅軒早上已經向你道歉,也告訴你,你們結束了。”夏以蔓的心一冷,神情也冰了許多,“我很感謝你曾經救過傅軒,但是,這不是你來向我示威的理由。”
“不,我沒有向你示威。”聶思甜微微地笑,“我只是不甘心你使那樣的手段,不甘心只要一我,我就可以和傅軒成爲戀人,你卻那個時候插進來。夏以蔓,這兩年來,傅軒身邊有很多女人在追求,但是,只有我能站在他的身邊。他對我很好,好到我甚至以爲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