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
“我沒有怪你,只是請你離我丈夫遠點。夏以蔓淡淡地說道,“再說,你的感冒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呆在我家,要是一直呆我家,要是大伯他們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了。”
夏天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我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堂姐!你以爲我想要你做我堂姐,你以爲我想呆?我現在立即就走。”夏天晴轉身,奔進了客房,把東西一收,便奔了出去。
夏以蔓也不擔心夏天晴,反正這個城市,治安向來是好的,夏天晴那樣的,也只有她欺負別人,別人還真的少能欺負她的。
夏以蔓湊近傅軒,拿着毛巾擰乾水,替傅軒擦臉。
傅軒的身上,都帶着酒味,夏以蔓不由得皺眉,屏住呼吸。
傅軒的手卻一伸,一把將她抱住,“蔓蔓……”
夏以蔓猛地一推他,把毛巾甩到了他的臉上,轉身就往臥室走去。
傅軒睜開了眼睛,迅速地爬了起來,在夏以蔓甩手鎖上臥室門之前,一腳抵住了門,擠進了臥室,從後面緊緊地擁住她。
“蔓蔓,我喝得頭好暈,我不喜歡睡沙發。”
“傅軒!”夏以蔓咬牙切齒,用力地推他,“傅軒,你剛纔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沒醉,是不是?你這個混蛋!”
“蔓蔓,我是真的喝醉了,你不要晃動,我只喜歡抱着你。”傅軒把頭埋在她的脖子上,也不管她的拳打腳踢,吻一點點地落到她的身上。
夏以蔓狠狠地用手掐他,陰森森地問,“我的身材比別的女人要差很多?”
“蔓蔓,你不是也不信她麼?”傅軒搖頭,“我的老婆,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夏以蔓臉色緊繃,卻在他的吻中,身體不聽話地柔軟下來。
“蔓蔓,你在乎我,我很開心。”傅軒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
夏以蔓一愣,“什麼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傅軒在她的耳邊,再次說道,“你會因爲我,而吃醋酸,把夏天晴趕出去。我很開心。”
傅軒一說,夏以蔓就來氣,手在他的腰身,用力地一擰,傅軒疼得嗷地一聲叫。
“傅軒,這樣很好玩是嗎?你這樣混蛋!”
“對不起,蔓蔓,我沒有覺得好玩,我是真的喝多了,被人扶着回來,我真的是糊里糊塗的。我在外面喝酒,只是因爲應酬,真的沒有叫別的女人,夏天晴她故意抱我,我都推開他,我是因爲你……”
夏以蔓一臉的冰寒,“傅軒,你今晚,開始睡客廳了!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蔓蔓,對不起,不要趕我。”傅軒立即抱緊了她,“我睡在外面,好可憐的。”
夏以蔓冷哼,正想用力地把他趕出去。
“蔓蔓,我今天,遇到了很不開心的事,我很難過……蔓蔓,你忍心再讓我傷心嗎?”傅軒的聲音,帶着傷感。
夏以蔓一愣,也不再推他,他的聲音不像是做假。
“發生了什麼事 “蔓蔓,我只有你了,我只要你……”傅軒吻住了她,夏以蔓沒能得到答案,也沒有再bi問。
倆人雙雙倒在牀,他像一個尋求安慰的孩子,牢牢地抱住她,縮小她的懷裡,夏以蔓也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很快便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夏以蔓已經忘掉了昨晚發生的事。
不是不想問,而是,覺得傅軒想說,便會說,她再追問,傅軒不說又能如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睜開眼,夏以蔓對上了一雙灼灼的眸子。
傅軒定定地看着她,貪戀着她的面容,眼神帶着眷戀不捨。
夏以蔓被他眼底的憂傷給驚到了,愣愣地看着他。
傅軒被她察覺,立即移開了視線。
“傅軒,發生了什麼事?”夏以蔓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能發生什麼事?蔓蔓,你爲什麼這麼問?”傅軒裝傻。
“傅軒,是不是有什麼讓你傷心的事發生了?如果可以,你可以跟我一起說,或許……”
“沒有,我不覺得傷心,蔓蔓,你想多了吧?”傅軒的手,握住她的。
夏以蔓點頭,“好,是我想多了,那我不問了。”
夏以蔓心裡有些鬱悶,正想翻身下牀,傅軒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身,把頭擱她的背上。
夏以蔓被傅軒這突然的動作嚇住了,以爲他又想要晨間運動,忙搖頭,“傅軒,不行,早上不行……”
傅軒抱緊了她,不動,“蔓蔓,讓我抱一會。”
傅軒的聲音,帶着柔情和依賴,像是失散的孩子,突然找到了母親般,充滿着脆弱,夏以蔓愣住,靜靜地等待着傅軒。
“蔓蔓,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良久,傅軒的聲音才幽幽地傳來,夏以蔓微皺眉,“傅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我們當然不分開了。”
“我怕你會突然就不見了,突然就不理我了。”
“蔓蔓,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在我身邊麼?不會突然就跑掉?”
“不會。”夏以蔓的心一動,難道傅軒的父親,當年就是突然跑掉的?否則,傅軒爲什麼會這麼敏感?
傅軒舒了一口氣,“一萬塊,我餓了,你做飯給我吃。”
夏以蔓一愣,這樣的要求,是剛開始同居時候,傅軒纔會提的,後來,自己bi傅軒學東西,傅軒學會了做飯,都是他來做,就算是她想做,傅軒一般也不讓。
“哦?”夏以蔓疑惑,“你想奴役我了?”
傅軒立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像是以爲搖頭的動作幅度越大,越說明他不是一般。“我不想奴役一萬塊,我只想吃你做的飯。”
夏以蔓笑了,想是他昨晚喝酒後遺症,立即說道,“好,那你等着,我很快就做好的。”
夏以蔓進入廚房,開始煮早飯,傅軒居然跟在身後,就站在廚房邊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傅軒,你幹什麼?”夏以蔓被傅軒的動作愣住,回頭,疑惑地看向傅軒。
“我要在這裡看着你。”傅軒認真地點頭。
“你要在這裡監工麼?你不是很累,要休息麼?”夏以蔓,一邊掏米做粥,一邊疑惑地問。
“我就想看着你。”傅軒執拗地說道。
夏以蔓奇怪地看了傅軒一眼,越發覺得傅軒古怪了。
等吃完早飯,夏以蔓去傅氏,剛下了車,傅軒居然也從另一邊鑽了出來。
“你今天不去那邊?”夏以蔓愕然。
“以後都不去了,我就跟着你,你可是我老婆,我要保護你。”傅軒立即回答。
夏以蔓也不再管他,反正以前也不是沒跟過,不過,自從傅氏危機以後,傅軒就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已經很少到過傅氏了。
不過,纔剛進入傅氏大樓,傅軒的電話便響起,傅軒接了電話,臉色突然大變,神情複雜地看着夏以蔓。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夏以蔓疑惑地看着傅軒的神情,那表情,像是面臨大禍,更像是絕望,憂傷,複雜,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夏以蔓的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傅軒,發生了什麼事?”夏以蔓急得抓住他的手。
傅軒突地一回神,臉上便綻開一絲笑意,似乎剛纔那複雜的神情,根本就不曾出現過,“沒有,蔓蔓,我不陪你進去了,是一些公事。那邊有事要處理,我先過去,回去的時候,你打電話給你。”
“真的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夏以蔓仍然一臉的擔憂。
“你怎麼會這麼想?怎麼這麼盼望着發生大事?傅軒一臉的無奈,“別亂想,你這眼神不好,總是看錯我的表情,我剛纔大概是臉抽了,你又看錯了。”
夏以蔓被他的話逗笑了,點頭,傅軒突然抱住她,擡起她的臉,毫不避諱公司裡的職員,一個深吻,便落到她的脣上。
因爲正好是上班高峰期,傅軒的動作,幾乎讓全公司的職員都看到了。
夏以蔓的臉通紅,偷偷地掐了傅軒一把,傅軒笑着,鬆開了她,朝着她擺擺手,依依不捨地離開。
“夏總,您跟你老公的感情可真好。”
關學西的跟前,跟着傅氏的行政總監,關學西是男人,沒有這麼八卦,但行政總監是女人,又跟夏以蔓混熟了,看着傅軒的背影影,立即驚歎道。
夏以蔓臉紅地笑笑,“上班時間到了,我們上去吧。”
傅軒出了傅氏大樓,上了車,把車子駛向道路,他的手,有些顫抖,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了一層薄汗。
車子再次停在一傢俬密會館,傅軒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氣,急衝衝地進入會館。
“傅軒,你的動作真快。”那等在裡面的男人,一臉的吃驚。
傅軒擺手,“別跟我說話,讓我緩一緩。”
傅軒坐到了沙發上,手微微地有些顫抖,“真的是不好的消息?”
那人一臉的沉痛,“傅軒,你節哀吧。”傅軒捧着茶杯的手,一震,手中的杯子,咣地砸落在地上。
“傅軒……”對面的人一臉的震驚,這事,打擊對你這麼大?”
傅軒一臉的絕望沉痛,把頭埋到手心裡。
“傅軒,你放心好了,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你可別給我再傻了。”那男人立即嚇得大叫道。
傅軒猛地擡起臉,惡狠狠地瞪着他,然後霍地站了起來,揚起拳頭,猛地朝那男人的鼻子揮去。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響起,“我的鼻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