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介入這件事,你不去不行嗎?”
歐季晨放軟了自己的態度,林欣怡只是默默地喝餛飩,不理他。
味道真的很不錯,歐季晨完全就不缺女人嘛。
飯自己會做,錢自己會掙,孩子……都有了,幹嘛還那麼費力的讓她留在身邊?
“不行。”
她喜歡乾的事情,一定要堅持!
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她國際知名偵探所繫屬的法醫?
沒有商量的餘地!
歐季晨手僵在半空裡,怎麼就和林欣怡不能好好溝通呢!
“如果我非要留下你呢?”
歐季晨最終無奈的說了一句,他真的不希望林欣怡涉陷。
“那我就死給你看!”
林欣怡無所謂的喝一口餛飩說着。
如果今晚歐季晨真的不讓她走,或許她一個衝動之下真的會幹出出格的事情!
歐季晨面上沒有變化,心裡卻掀起了千層波浪。
這個笨女人!
“那林樂成呢,你不要了?”
歐季晨試探的問道。
他知道自己在林欣怡心裡什麼都不是。
但是林樂成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五年以來一直互相陪伴的親人,林欣怡不可能這麼狠心!
他在打賭。
林欣怡站起來,眉毛上挑,“你不是自稱要我留在你身邊嗎?我不願意!那就讓林樂成留在你身邊!今晚我一定要走!”
多餘的話她不想多說,可口的餛飩還有米飯皆因爲歐季晨的一張破嘴全盤變味。
她不是玩偶,也不是沒有心的木乃伊,她有自己的人生!
她纔是掌舵者!
沒有給歐季晨說下一句話的時間,林欣怡站起來像一陣風一樣就衝了出去,她纔不要和歐季晨那個人渣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
歐季晨定定地看着林欣怡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這個笨蛋!
就不能和他好好的溝通嗎!
這個點出去你走着去現場嗎!
他放下手裡的所有活,連衣服都忘了換,着急着去車庫取車。
林欣怡看着前方,空曠的道路上,只有路燈明晃晃的照着,沒有一絲生命。
猛的打了一個冷顫,繼續向前跑着。
她要用奔跑告訴所有人,她不回頭!
拐了個彎便看到了一輛出租車,林欣怡着急着揮手,出租車司機停下來。
她上車之後便說道:“到暖暖。”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林欣怡一眼,在確定林欣怡的身份就是女的之後才說道:“女的半夜去那裡不安全,聽說那裡纔出了一起案件,現場已經被封鎖了。”
林欣怡着急的回答:“我就是五看現場的,別廢話!小心我解剖了你!”
司機渾身打了個哆嗦,嘆了一口氣,“這年頭真的什麼人都有啊!你還解剖我呢,你真是女俠!我都準備下班回家了!”
林欣怡反駁,“你當我是一兩歲小孩子好騙嗎?夜班你還有下班的時間嗎?你可活的真瀟灑!”
接着就是一路靜默,到了“暖暖”的門口,林欣怡着急着下車,準備給司機錢的時候,司機不耐煩的說道:“你趕緊下車吧,我害怕你把我解剖了!不要錢了!就當我遇見鬼了!”
林欣怡:“……”
其實歐季晨的車子一直不遠不近地跟着林欣怡上了的出租車,這麼晚了,他也不放心林欣怡一個人出門……
本來打算用車威脅一下林欣怡的,誰知道大半夜的路上還會有出租車……
林欣怡跺了跺腳,她正好忘了拿錢!
切……
看着林欣怡安全到達了“暖暖”,歐季晨纔將車子聽到了路一邊的停車位,靜靜地靠着車窗。
林欣怡猶豫了一下,還是跨過了警方已經封鎖現場的紅線進去。
“暖暖”裡面一片混亂,大部分來這裡娛樂的青年已經散場,還有部分與這件事有關係的留在現場,也有看好戲的,賴着不走的。
拿着手機錄像的,就差找個記者過來採訪了。
不過傳言自殺身亡的錢總可是“暖暖”的老總,自然引得社會各界人關注。
林欣怡通過層層人羣,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前前後後忙着的Jack。
她大喊一聲,“Jack!”
Jack回頭,在看到林欣怡的一剎那還是有驚豔的,爲什麼穿了一身男人的衣裝來了……
而且並沒有找到不違和的感覺,簡直恰到好處……
“在這裡,先過來!”
Jack拉回思緒說了一句,林欣怡剛纔的那一瞬間竟然看到了Jack深深的眼袋,他是不是有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
亮了自己的法醫資格證,人羣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她行走起來便輕鬆多了。
待到她走到Jack的面前,Jack拍了拍林欣怡的肩膀,“你仔細檢查一番他的身體,看看是不是自殺。”
林欣怡凝重的點點頭。
最終蹲下去洗手之前問道:“死者之前是不是喝了大量的酒?”
Jack嘆了一口氣,“對,體內有大量的酒精,還有一位,醉的不省人事,已經被送走了。”
林欣怡擡頭,“那有沒有可能嫌疑人是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人?”
“初步斷定,不是。因爲在錢應景醉酒之前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哦。”
林欣怡站起來,對着現場還眼睜睜等着看好戲的人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各位,這裡驗屍需要對死者尊重一點。請大家先離開現場好嗎?”
有好事者直接開口道:“你這身裝扮拿個法醫資格證你就是法醫了嗎?真可笑!”
Jack被這句話激怒了,在包裡拿出了偵探所裡最權威的證明,閃瞎了在場所有人的鈦合金狗眼。
終止了這一場鬧劇,Jack嘆了一口氣,“欣怡開始吧。”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林欣怡脖頸之間的草莓印,那肯定是與男人歡愛之後留下的痕跡。
雖然在加利福尼亞的時候他從未見過林欣怡與什麼人有染,那或許她的心上人一直在南城也說不定。
只是林欣怡對於自己感情和孩子的事情從來都是一種態度,閉口不提。
所以他們瞭解到的也就屈指可數。
現在不需要在意這些,想要查清楚錢應景死的原因,已經驗屍了,說明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
林欣怡的態度特別認真,她是一名法醫,所以不會在意驗屍的屍體的性別,倒是Jack還爲她捏了一把冷汗。
畢竟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三點了。
林欣怡冷靜地伸出手摸了摸錢應景的臉頰,溫度纔剛剛褪去,很顯然,才死的不久。
她又問了一句,“有沒有及時給他心肺復甦,還有可能嗎?”
Jack搖頭,“做過了,沒用,他的大腦已經處於高度癱瘓被酒精麻痹的狀態,初步推測是自殺,希望你驗屍之後會有新的發現。”
因爲錢應景沒有自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