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晅曜按住田蜜的手,將外套使勁套在田蜜身上,把田蜜擁進懷裡。田蜜埋頭在尤晅曜的胸前,一股股的暖流涌來,竟然忘記了要掙開。
她是怎麼了?如此熟悉的氣息,如此溫暖的胸膛,竟然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想就這樣沉淪下去。
田蜜擡起頭,尤晅曜用下巴摩挲着田蜜冰涼的鼻頭,這姿勢太......
“哈欠!”
田蜜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進去。”
尤晅曜拉開車門,不容田蜜有任何的反抗,將田蜜推進車裡。
“我學姐還在裡面呢。”
“等我。”尤晅曜轉頭對司機說道,“溫度調高一些。”
田蜜坐在溫暖的這裡,望着尤晅曜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門口。
尤晅曜的每句話都簡略的如同文件上的批示,不容置疑。
一切都彷彿是在執行公務,將所有的控制權握在手中,這個霸道的男人!
一會,尤晅曜領着兩個人從酒吧走了出來。
一個是瞪着眼仍舊一臉氣憤的林之桃。
另一個當然就是還在揉着老腰的尤晅恆了。
田蜜跳下車,跑了過去,拽着林之桃四下檢查,當然了,林之桃一個跆拳道黑帶怎麼可能受傷呢,反倒是那個油嘴滑舌的少爺比較危險。
果然,尤晅恆受傷不淺,揉着後背直不起腰來,對林之桃也一下子變了態度,當然是要敬而遠之了。
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幹嘛去招惹這個女人呀,不僅不打一頓,看着老哥的臭臉色,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給他吃,簡直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悲催境遇嘛。
“誰讓你下來了?快上去。”
尤晅曜皺着眉頭望着站在面前的田蜜,剛剛溫暖過來,下車被這夜風一吹,都白費了。
“尤先生,我們......”
“我會送你和林小姐到家。”
又是這樣,還讓不讓人說一句完整的話,這個男人怎麼總喜歡打斷別人說話,知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
可是望着有些蹣跚的林之桃,田蜜還是乖乖的拉着學姐上了車。
“我可不和這個混蛋坐同一輛車。”
林之桃突然指着尤晅恆喊了起來,即便痛打一遍尤晅恆也好不解氣,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青春!貌美!想她還不過三十,竟然被這個黃毛小子叫做大媽,二人自此必水火不容,同乘一輛車,做夢呢吧!
“他不坐。”尤晅曜並沒有瞅向尤晅恆,默默地說着。
“哥~”尤晅恆看到尤晅曜轉過頭並未看自己,只能默默地低語,“怪不得叫你變態狂。”
林之桃投來一記嘲笑的目光,笑呵呵的和田蜜上了車。
尤晅恆恨得牙根癢癢,可是既打不過林之桃,也不敢招惹老哥,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林小姐,我先送你回家,你家在?”
林之桃自報地址,撐不住酒力,靠着田蜜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路無話,車開的很穩,田蜜也有了些倦意。
畢竟自己不再年輕,想當年大學的時候,也曾徹夜暢飲歡歌,第二天照樣精神奕奕的跑去上課,還有那個陪在身邊的他。
怎麼突然想起了他?是酒精的作用嗎?
這個城市的夜晚從不安靜,路上散步的人三三兩兩,霓虹燈下的城市,演繹着不一樣的顏色。
田蜜望着窗外出神。
曾幾何時,恐怕她也是窗外的一道風景,那個人揹着她,抱着她,拉着她,他們跑着,鬧着,嬉笑着。
有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幻。
一路上田蜜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覺從前座後視玻璃中映照的殷殷目光。
尤晅曜就那樣望着這個女人,她在想什麼,閃動的睫毛下有些晶瑩的東西吸引着她,是什麼讓她有了憂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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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晅曜心中一沉,原來他們之間還這麼的遙遠。
“我在下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