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金德年也不想從金揚口中聽到這兩個字,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無辜的人是真的無辜嗎?如果不是lelly當初的橫插一腳,上官凌浩又怎麼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金揚對吳雨霏產生了感情,上官凌浩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所以一個何舒婷,就真的是無辜嗎?
說到無辜,也只有他纔是最無辜的,當初如果不是上官凌浩的父親上官洪,他就不會妻離子散,不會落到現在這副模樣。他一定要了報復,父債子還。
“金揚,你是不是心軟了?”金德年最怕的就是金揚給他拖後腿,匆忙問道。
金揚沉默良久也復發給出答覆,金德年也不再期待金揚的答案,因爲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很不客氣的說道:“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不要怪我不顧及父子之情!”絲毫不給金揚解釋的機會,‘碰’的一聲怒火滔天的掛掉了電話。
等到他再次返回花花小朋友的臥室時,人已經醒了,正準備下牀,看到金德年的時候,花花小朋友甜甜一笑,“爺爺!”很禮貌很客套,但眼裡仍然有着防備。
金德年看着花花小朋友正用警惕的眼神看向自己,笑了,“花花,我們不是陌生人,我們是相依爲命的親人!”
“爺爺,我知道!”花花小朋友早已沒有剛剛在訓練時的憤怒,反而很平靜,讓金德年看了一時失了反應,他極力掩蓋住自己的異樣。
對於自己這種訓練成果金德年頗爲贊同,要把一個厭倦甚至憎恨自己的人培養成自己復仇的工具,又怎麼會沒有成就感呢。
他用威逼利誘的手段讓花花小朋友折服,“花花,乖,到爺爺身邊來!”
花花小朋友邁着小步子走向金德年,不再是畏懼,彷彿她真的就是金德年的小孫女一樣乖巧懂事。
金德年哈哈一笑,眼裡閃過讚賞之色:“花花,你和爺爺在一起,爺爺不會傷害你的!”
花花小鵬朝金德年笑了笑,卻沒有做聲。他說不會傷害自己,難道把她從媽媽身邊帶走,不然自己和媽媽見面,難道這就不是傷害嗎?只是她不說,因爲她時刻謹記着爸爸說的話,不要和比自己強大的人硬碰硬,技巧纔是最科學的武器。
在金德年眼裡,看到的是另一幕,他以爲花花小朋友正在向自己屈服,這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花蛤,你才三歲多,很多事情還不會,等到大一點,我會慢慢教你的。”
花花小朋友微微擡頭,和金德年的眼睛相對,淡淡的說道:“爺爺,我已經三歲多了,很快就四歲了。”她可不想因爲年齡小而被鄙視,曾經有着可以仗着年齡小的資本可以跟爸爸媽媽撒嬌,可是現在沒有了,即使才三多多,她也要讓自己變得堅強勇敢,不能讓任何人傷害自己。
金德年失笑,原來還是一個急功近利的小孩啊,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咳嗽了一聲
,才說道:“花花真懂事,以後爺爺的東邪都靠你。”他知道靠金揚是靠不住的,當然他現在也不打算靠金揚。
花花小朋友的眼睛閃爍着,彷彿是得到認可一樣開心,笑了,“我不會讓爺爺傷心的。”似乎用‘不會辜負爺爺的’比她說的更符合語境,可是花花小朋友的年齡擺在那裡,‘辜負’對花花小朋友來說到底還是有點難度,所以換了詞語替代。
金德年從一早就知道花花小朋友很聰明,如果能爲他所用,必定是一個可塑之才。聽着花花小朋友恭維的話,他很開心,可是花花小朋友真的很聰明,他對她並沒有放下全部的戒心。他是那種寧可錯殺三千也不願放過一個的人,懷疑之心也是極度嚴重,看着花花小朋友,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知道我要你跟着李叔叔訓練嗎?”
“因爲你想讓我變得強大!”花花小朋友認真的看着金德年,給予了心裡最坦誠的回答。
金德年笑了,如果是一個聰明的小孩,他確實是希望花花小朋友變強大,卻不是因爲要變強大而訓練的,而是變強大替他做事,金德年也不喜歡養着無用的廢物。目不轉睛的盯着花花小朋友,毫不掩飾的讚許,“花花,你果然很聰明。”當然他也不會傻到真的告訴她真相。
聽金德年這麼一說,花花小朋友臉上都出燦爛的微笑。隨後,金德年循序漸進的分析,他開始採用語言戰術取得花花小朋友的信任:“花花,你看,只有你變強大了,沒有人能傷害你,而曾經那些傷害你的人你都可以去報復,這樣不好嗎?”
一半小孩子都喜歡聽好話,他想花花小朋友也不會列外的,畢竟還是一個小孩,還是一個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孩子,根本就不懂外面世界的黑暗,當然,這也有利於他的一步步計劃,這種感覺彷彿讓金德年看到了勝利,成功就向他在招手。
這樣真的好嗎?花花小朋友其實很不喜歡聽到這些混淆她是非觀念的話,好在她還是一個有主見的孩子,口上說着,“似乎說得很對”。可是她心裡狠狠的將金德年鄙視了一番,對個屁!
“爺爺,謝謝你教我這些?”看着金德年,花花小朋友禮貌一笑,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金德年聽花花小朋友的語氣,卻故作凝重的回答:“花花不必客氣的,畢竟我們是相依爲命的一家人!”每次談話,他都會將‘相依爲命’掛在口中,金德年要讓花花小朋友永遠記得他的教誨。
“爺爺,你真好!”花花小朋友的一句話成功讓金德年放下了戒備,他以爲自己已經感化了花花小朋友頑強的心臟。這麼看來,一週後即使lelly沒有答應他提出來的合作條件,那麼他也不會擔心,因爲他握着厚重的籌碼。
他不怕別人說他卑鄙無恥,因爲不卑鄙無恥的人死得早,跟人談道德仁義也是廢話,當初就是他和上官洪談及道德仁義,導致他現
在家破人亡。想當初,他從來不會幹勾心鬥角,傷害他人的事情,可是上官洪是怎麼對自己的,他逼着自己在他面前下跪,然後才搶走他的妻女,即使現在上官洪已經下地獄了,可是他胸中的那口怨氣還是忍不了,三十年的恩恩怨怨讓他找不到出口,每每響起,心中隱隱作痛,知道很多事情跟上官凌浩沒有關係,可是上官凌浩畢竟是上官洪的兒子,應該讓上官家得到報應,他願意自己下地獄,也要讓上官凌浩作陪。
“知道爺爺還就行了,”金德年輕輕拍了拍花花小朋友的肩膀,淡淡的說着,“爺爺有點累了,你去找李叔叔吧。”
等花花小朋友離開,金德年一行清淚已經撒下,在花花小朋友看不見的情況下偷偷擦拭乾淨了。如果他的妻子女兒還在,他知道她們一定會阻止自己這種偏激的行爲,可是找了這麼多年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怎能讓他不怨、怎能讓他不恨!
其實花花小朋友轉身的時候,金德年亦是沒有看到花花小朋友突然紅起來的眼眶,哪怕是時間的距離,也無法阻礙她對爸爸媽媽的四年,她真的很想出去和爸爸媽媽團聚,可惜在這裡很封閉,她連出去都不可能,又怎麼可以讓爸爸媽媽知道自己在哪裡呢。
……
lelly自從接到金德年的電話後,就變得忐忑不安,一週的時間,花花小朋友,上官凌浩,兩者之間要做一個選擇,果然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如果他把這件事件告訴吳雨霏,吳雨霏會選擇哪一方呢,其實他也很想知道吳雨霏的答案。
儘管這樣,他並不打算將事情告訴吳雨霏,免得吳雨霏在自己的世界多想,徒增許多無用的煩惱,這又是何必呢,吳雨霏現在是他的未婚妻,那也就是說是他的女人,當然自己有權利去保護她,不讓她擔心。
跟吳雨霏報備了一聲,索性出去走走,吳雨霏沒有爲難他,因爲他現在已經痊癒了,吳雨霏也沒有辦法限制一個健康男人的自由吧。
lelly出去了,真的只是在下面走走,可是一邊走一邊打起了電話,開門見山的說:“上官總裁,當初我真的不該選擇幫你的,如果你死了,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我嘛,雨霏就再也沒有人跟我搶了。”明明是後悔的話,但語調確實調侃的。
上官凌浩知道自己是欠了lelly一個人情,可是他不是那種能將感謝說出來的人,但是聽到lelly的調侃,一定是發生了眸中事情,不然以lelly的性子,不可能好端端的再提起這個。“怎麼回事?”
lelly繼續笑,“有人要我和他合作,你知道他要我做什麼嗎?”
“共同殺了我!”上官凌浩毫不意外的回答了。
“聰明!”lelly也不詫異上官凌浩的回答,這樣的問題其實他連問都沒必要,兩個都是睿智的人,“你覺得我會怎樣做?”戲謔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