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番外之：我的痛，你可知否？
藍凌霄，再見了，不！以後不會再見了，平行線的交集到今天爲止，全部結束。忘卻，忘卻，柳夢禾，你一定要學會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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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愈行愈遠，心彷彿也越來越空落。藍凌霄僵着身子，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那一個瞬間，他有一種衝動，想要跑上去抓住她。可是，爲什麼呢？他爲什麼要抓住她？抓住她又想做什麼？她是柳夢禾，柳家的一切，跟藍凌霄有什麼關係呢？
抽出一支菸，煩躁地點燃，腦海裡碾過柳夢禾母親的話，她是個勢力的女人，不過，柳夢禾應該不是。再怎麼去想，這些，彷彿跟他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吧？
竟然在機場呆立了兩個小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來到藍格雅頓別墅，已經將近中午。所有的空氣都瀰漫着幸福的氣息，蘇伊一面色紅潤，眼底含羞，顯而易見的幸福。這是新娘該有的神情氣色，婚姻的神聖，就在乎兩個人之間的相愛。跟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神情，她所有的幸福都會跟着這樣的婚姻埋葬。
“大哥。”蘇伊一笑着走下樓來，顧墨寒懷裡抱着孩子，那動作怎麼看怎麼笨拙，不過，眼底的柔和卻讓人驚詫。
“蜜月準備去哪裡？什麼時候去？”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聲音的澀啞，看着蘇伊一這樣幸福，他的心底卻是無端地發沉，有巨大的石頭被壓着。
手機聲響起，蘇伊一拿起手機，笑道：“是小禾的電話。”
他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提到了嗓子眼，站在蘇伊一身側，看着她的每一個表情，雖然豎起耳朵，卻是沒有聽到一個字。
“她……打電話來說什麼？”他的聲音有些發緊，清了清嗓子，不覺手心已經攥緊。
蘇伊一嘆了口氣：“她說有事先回新加坡了，已經坐上了飛機……這丫頭，還說要在這裡多玩幾天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回去了……本來都已經說定了的，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之間改變主意，走得那麼急……”
“大哥。”蘇伊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大哥！”
蘇伊一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小禾不是你想得那種人，你要相信我的判斷。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心地善良，又明事理。你爲什麼非得把她看成那樣呢？看到的，並不一定都是真實的。你是用眼睛去看，還是用心去看？你非得把她貼上自己的標籤嗎？不過就是喜歡你而已，這也是錯嗎？”
最後一句話聽得他心底發痛又是怒火攻心，他低聲道：“她回新加坡是嫁人，跟我沒有關係。”
“嫁……嫁人？”一時間，蘇伊一簡直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嫁人？嫁給誰？”
“她媽媽給她找了豪門，雷諾，她是回去相親。”
雷諾？明明沒有聽她提過什麼，明明她的心裡喜歡的依然是藍凌霄，她怎麼可以這樣就去嫁人呢？蘇伊一心底一涼：“雷諾？誰？”
“墨寒，你知道雷諾嗎？你跟他有過交往，應該知道他是什麼人。”
顧墨寒的眉頭擰了擰，跟雷諾確實是有過生意上的來往，不過，這個人只是徒有其表，完全是因爲家族的原因，自己本身只是一個紈絝子弟罷了。
“他是什麼樣的人？”
顧墨寒把念念放到了小搖車上，對着她搖着小鈴鐺，一邊說着：“不是適合的對象，毫無頭腦，揮金如土，完全一個敗家子的形象。你該告訴柳夢禾，不要嫁給他，否則，會後悔終身。”
是小禾還不知道嗎？還是因爲他……刺激了她？走到絕望的邊緣，她纔會把自己陷入一個無所謂的境地。蘇伊一的心裡有些發慌，拿起手機：“我告訴她，讓她不要嫁給這個雷諾。”
“你告訴她有什麼用？她都已經鐵了心要嫁人了，而且嫁給誰根本就無所謂！”門外，東方皓的聲音懶懶地響起，“女人哪……氣急敗壞起來，都是這樣衝動的，我說藍凌霄，昨天晚上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加快了結婚的步伐，這麼一大早的就趕回新加坡了？我說你，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用把人家往死路上逼吧？那個雷諾玩過的女人比我還要多，人又沒品，人家都說什麼鮮花插在牛糞上，我看他是連牛糞都不如！”
昨天晚上……柳夢禾是跟他在一起，那麼果然，是他刺激了她……蘇伊一深呼吸了幾次，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大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怎麼可以……”
“……”他明明有許多辯解的話的，可是，卻不想說什麼，只是心底那樣的焦灼，滿腦子都是那雙憂傷的眸子。
“他有什麼不可以？就拽在人家柳夢禾愛他唄！”東方皓聳了聳肩，又走過來拍了拍藍凌霄的肩膀，那語氣，頗有幾分語重心長，“藍凌霄，當有一個女人在你身邊，愛得你死去活來的時候，你要珍惜，不要等到錯過了，再後悔莫及，那個時候，就什麼都晚了。”
東方皓怔了怔，心底某個位置空落的疼，拒絕去想，可是卻是無孔不入。真是他*媽的，難受！
東方皓的這段話在腦子裡毒藥一樣，揮之不去，一個下午，他的腦子簡直要爆炸開來。藍凌霄覺得自己就要瘋了，怎麼會爲了這樣一個本不該相干的女人浪費自己的情緒，他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圍繞着她旋轉……
掐滅一個菸頭，他躺在沙發上，電視一直在播放，只是，他卻不知道究竟在放映什麼內容，神思似乎已經被抽離，他努力讓自己的神思集中到電視上來。
“阿蘭，是我傻，明明愛上了你卻不知道。知道你要嫁給他，我食不知味，滿腦子都想着你。阿蘭，你不能嫁給國明，他的家裡雖然有錢，不過，他是個*公子，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我可以給你幸福，你相信我……”
“可是……你愛我嗎？你不是討厭我？恨我？”
“阿蘭，你聽我說，我本來一直以爲是這樣的。可是，自從聽到你要嫁人的消息，我的心就難受得沒有辦法呼吸，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就集中精神，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已經愛上了你……如果不是因爲愛你，我怎麼會一直都注意你？又怎麼會爲你吃醋？阿蘭，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藍凌霄的腦子又是嗡嗡地爆炸開來了，他愣了幾秒，一下子站起身子，衝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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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腳還是疼痛的，只是，更疼痛的，是心。一回到新加坡，媽媽便帶着她買新衣服，化妝，一直折騰到夜幕降臨，纔跟她一起出現在預訂好的酒樓裡。
“夢禾，你要多笑知道嗎？你笑起來很好看的……來，笑給媽媽看看！”媽媽也是穿着珠光寶氣，欣慰地看着她，“真是媽媽的好女兒，稍稍一打扮就漂亮得很，我看今天你要迷死雷公子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眸底卻了無笑意，如果不是臉上的妝容，她的臉一定是蒼白得厲害。她的笑，對着鏡子練了幾遍，都沒有那種喜悅的感覺。原來，要控制自己的情緒，遮掩自己的情緒，確實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
“到了到了，待會兒好多笑一點，主動一點，知道嗎？”
轉眼已經到了門前，柳夢禾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個門，跨進去之後，便是苦海了。她悲哀地閉上了眼睛，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打開。
“伯母，夢禾，你們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柳夢禾在所有相親的面孔中想要搜索出這樣一張臉來，卻是沒有一點記憶。也是，那些人，沒有誰在她腦子裡留下什麼印象的，她究竟在回憶什麼呢？
雷諾，是嗎？這個名字她倒是記住了，從媽媽口裡不知道念出過多少遍。
“夢禾，請坐。聽伯母說你剛趕飛機回來，辛苦了。”雷諾體貼地拉開凳子，“哎呀，腳怎麼了，小心！”
看着她的身子有些不穩，他便扶住了她的腰，柳夢禾頓時覺得身體一陣僵硬，眼角處，媽媽卻是滿意地微笑，看着雷諾把她扶到位置上，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腳怎麼了？我幫你揉揉……”
“扭到了一下，沒有什麼關係。”他的手握在她的腳踝處，讓她有些不適，又是想到了那個身影，那是心底激盪的感覺；而現在，卻是強烈的反感。
這樣的男人，她要跟他共度一生呢！怎麼過下去？柳夢禾把腳縮了縮，避開了他的手：“謝謝雷公子，我已經上過藥了，醫生說不能去碰傷口。”
“……”雷諾笑着站起身，“那以後要小心一點。”
“點了這些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還要不要再點一些？”雷諾把凳子跟她的拉近，把菜單遞到她身前，目光卻是有意無意地看着她帶些小性感的衣服，鎖骨的位置，被薄薄的紗包裹着，胸口有隱隱的乳*溝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