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命令交警立刻進行了交通管制,但是祁子才的氣車到達現場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蜂擁而至的記者更多了,除了原先的五家媒體,另外的事來家媒體也好像聞見血味的蒼蠅蜂擁而至。
把弱小的凌若涵圍成了一個鐵桶,根本看不見她人!整個現場混亂不堪,已經沒有人能擠得進去了,還是人人都不停的想往那個裡面去擠。
祁子纔想凌若涵在這種密不透風的地方,沒有被擠死,也快要被憋死了。他急匆匆的從座椅上要開門去就她,但是車門才被打開了一半就被人在外面硬生生的合上了。
緊接着車的後座上猛地躥進了一個人,那是Linda。她幹練的關上車門利索的從後面探出頭來按下了車子的中控鎖,然後半帶着強制的對着祁子才說;“祁總,你現在下去只能添亂。那些記者見到你只會更緊的咬着不放。”
祁子才急了:“可是凌若涵怎麼辦?這麼多人,那個傻丫頭哪裡見過?”
他說得一點錯都沒有,凌若涵現在在人羣正中間,被老闆和徐皓軒護在背後,緊緊地閉着眼睛的躲着。但是外面的喧鬧聲還是不停的傳到她的耳朵裡,一支支黑色的話筒向她伸了過來,有的甚至戳到了她的臉頰上。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問的問題怎麼都是亂七八糟的,她不敢應對他們那一雙雙興奮地發紅的眼睛,更別說開口回答他們的問題了。
向裡的壓力越來越大,凌若涵漸漸地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擠成蒼白的一小片白紙,然後再被踩到他們的腳下,被這些瘋狂的人羣撕碎的。
祁子才、祁子才!莫名的,他的名字那麼自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裡,好像正是在這樣的危險裡,所以想起他的名字纔是最正確的事情一般。
正在極度的恐懼中的時候,一隻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凌若涵的手,站在了她的身邊,用力的把她摟在自己的懷抱裡。然後一張火熱的嘴就猛地把她的給吻住了,在這一瞬間,周圍的吵鬧聲都消失了。
凌若涵猛地睜大了雙眼,但是什麼也沒有看清楚,只覺得一陣陣的頭昏眼花。只知道那個人吻着她的人並不是祁子才,因爲他的身上有種和祁子才完全不同的氣味。
她渾身僵硬得好像一塊石頭,但是那個人好像是鐵了心,對着一塊大石頭也能把這吻吻得百轉千回,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忘記自己在做些什麼,該做些什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放開了昏頭昏腦的凌若涵,一隻手緊緊地攬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指着人羣中的那些記者們大聲的喊道:“我不管你們是哪些報社雜誌的鬼記者,但是凌若涵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祁子才的情人!因爲她是我郝風清的老婆!你們都給我死遠點!”
凌若涵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依附本能的抓住那個人的衣服,耳朵裡好像聽見了他
的話,好像又一句話都沒有聽見。“不就是一棟樓的鄰居之間遇見了一起出個門,說個再見麼?你們這些狗仔隊!見着風就是雨,只要和祁子纔打過照面的女人就是他的啊!啊?”
這邊話音剛落,記者們都還處於震驚中沒有說什麼話,就聽見旁邊的徐皓軒首先發出了一聲嚎叫:“我艹你媽!你對着凌若涵幹了些什麼?”下一秒一個拳頭就落到了郝風清的臉上。
郝風清也不是孬種,他鬆開緊緊抱着凌若涵的手,一拳就揮了回去。兩個人瞬間就糾纏到了一起,剛剛纔安靜下來的混亂場面立刻又變得混亂了起來。
不過記者們不再參與其中,他們看見這麼兩個大男人直接當街動手動腳了起來,這拳頭手腳不長眼,萬一傷到了誰都是不划算。再加上他們手裡拿着的都是價值好幾萬塊的專業設備呢,就算沒有打到人,打壞了設備也是划不來。
何況這裡的戰況再猛烈也已經不管祁子才的事情了,他們對於別的社會新聞一點興趣都沒有。一開始追着凌若涵跑的時候,他們就懷疑這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畢竟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平凡了,雖然平凡中帶着種引人發狂的魔力。
如今看來,這魔力不是沒有,但是這兩個爲她打架的男人中間沒有祁子才,那就算不得什麼了?天天在街頭說不定都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凌若涵衝上去拉架,拉住了這個,但是又拉不住那個,兩人打得越發的起勁。可以看得出這已經不是一般人的鬥毆了,兩個人身上都還是帶着點身手的。
正在她急得眼淚汪汪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從她的背後抓住了她的肩膀,一聲不響的把她從人羣中間逆流而出,順風順水的帶出了包圍圈。一走出人羣,那人就急匆匆的跑了起來,連帶着她也跟着像飛似的跑着。
凌若涵眼睛裡全是急的嚇出來的淚水,但是被那隻手一抓住自己的手,就覺得安全了不少,雖然心裡還是在擔心着徐皓軒和郝風清兩個人怎麼樣了,但是自己還是身不由己的跟着那人跑着。
M市的繁華夜景在她那含着淚水的眼睛裡,都變成一片片五顏六色的模糊亮光,再隨着淚水的掉下,城市又變得好像被雨水洗刷過一般的清晰,然後由模糊,然後又清晰。
加上奔跑的速度,這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夜景就這樣飛了起來。凌若涵覺得自己時而跑着星空裡,時而跑在地面上,但是不變的還是前面牽着她的那個人。。。。。。
過了好一陣兒,前面的那人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隨着那腳步的停頓,周圍的星星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模糊的黑暗,以及眼前低着頭喘氣的人影。
那人伸出手來直接抹掉了她眼睛上的那層淚水,又用袖子把她臉上的所有淚痕都擦得乾乾淨淨。祁子才的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他那雙狹長的眼睛此刻深邃得可怕,裡面
閃動着兩躲火苗。
就像是凌若涵見到過的,深夜裡出沒的狼的眼睛。
“別哭了。”祁子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得難以聽得出原本的音色,在街邊的一條陰暗而佈滿灰塵的暗巷裡。他,一個成熟穩重有着大好事業的男人,卻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一樣渾身發燙,燒得他快要不能自已。
這火熱一半是因爲嫉妒,一半是因爲熱情,或者是因爲嫉妒,所以更加的充滿熱情。他要是也站在那人羣裡,說不定下一秒衝上前去揍那個該死的醫生的人就不是徐皓軒,而是他了!
凌若涵的眼睛用淚水一泡,袖子一擦之後更是亮得嚇人,看着那頭亂亂的頭髮也多了幾分平時不曾有過的野性和隨意。她微微張開自己被淚水潤侵過的嘴脣,祁子才就覺得自己的理智“啪”的一聲斷了。
下一秒他的脣就覆上了她的脣瓣,就連舌尖也強行的撬入用力的吸取她口中的甜蜜。
“唔!”凌若涵只來得及發出這樣一聲短促的叫聲就他捕獲,除了軟軟的感受着他的每個動作之外別無選擇。
他的吻又深又重,凌若涵腦子裡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正放在祁子才的腦後,摸着他短短硬硬的頭髮。
她在幹什麼?她和祁子才居然。。。。。。。。居然在接吻?可是他並不是她的誰?這樣的熱情到底要從何談起?
一時間的不知所措讓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發酵,最後她用力一推,兩個人才從嘴對着嘴的狀態中分開,大口的喘息着。
祁子才微微的喘着氣,他的眼裡那兩團火更亮了,緊緊的盯着凌若涵不放。凌若涵被那雙兩隻眼睛看得渾身發麻,好像再過一會兒那兩團火就會把她點燃一樣。
她別過臉再推了祁子才一下,這下祁子才勉強的收斂了自己的心智,鬆開了握緊了凌若涵的腰用比平時低了好幾個調的聲音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凌若涵慢一步跟在他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她雖然知道男女之間的基本生理知識,但是從來不知道真正的接觸起來是這樣的迷亂。
祁子纔沒有回頭,但是他繼續說着,話裡帶着些警告的意味:“以後,別讓別人那麼輕易的吻到你。”他是嫉妒了,嫉妒得發狂,所以纔會用這樣幼稚的方式來昭示自己的所有權。
回想起今天的境遇,這一切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她沒有成功的打電話給他。那麼又有人會去救被記者們包圍的她呢?她沒準會被那些瘋狂的記者撕成碎片也說不定!
還有郝風清,那個傢伙。上一次在他家的時候,就看見他和凌若涵親熱的坐在一起,而且毫不猶豫的說凌若涵是自己的老婆。最重要的是,這麼保守的凌若涵居然還沒有反駁!
難道,他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