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祁子才的話,凌若涵覺得心裡有些委屈。她沒想到他居然這樣的看不起她想要好好做的事情,難道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只能做一個煮飯婆麼?
雖然她沒有他這麼厲害,但是還是能做不少的事情的啊!況且她一點都不想和他差得太遠,這樣她又會有種根本就跟不上他的節奏的感覺。
“等孩子再長大一點吧!”看到凌若涵鼓鼓的小臉,祁子才笑了一下,貼了過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他的手在被子下面可不是太正派,凌若涵雖然受到了誘惑,但是還是心裡的不舒服還是難以平息,只是翻了個身不想理會他。
祁子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翻了個身躺下睡覺。
。。。。。。
第二天早上,凌若涵心頭的火氣還是沒有消去,她在家裡逛來逛去,想從這井井有條的家裡找出點什麼用得着她的地方。
但是得出的結論是沮喪的,她的家裡的一切都是乾乾淨淨,舒舒服服,沒有一點點的灰需要她來擦拭。大兒子早上去上學了,小女兒倒是醒着,但是早教老師已經到了家裡,給她上課。
凌若涵今天早上沒有心情和老師一起逗弄孩子,她的心已經被昨天聽到的,看到的所震驚了。要是再不趕快的追上祁子才的腳步,她總有一天會被落下的。
他的公司裡有那麼多的美女,有那麼多能幹的女人,就算祁子才一時間迷戀她,也總會有天會被祁子纔給扔下的,她要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才能面對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
當她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時候,突然踢到了牀下的什麼東西,她不解氣的又踢上了一腳。這時她彎下腰看到牀下有一個大大的箱子。
凌若涵好奇的把那個大大的箱子搬了出來,那個箱子微微的有點陳舊,抱起來還挺沉的。
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疑問,之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個箱子。
她拍去上面的灰,緩緩的打開蓋子,一個小小的人偶掉了出來。
凌若涵撿起來一看,這是一個大約有拇指大小的人偶,做工精細,只是胖乎乎的,卡通的樣子。
這種小玩具,她從來沒有給祁瑞澤買過,這大概是祁子才自己的。原來他還喜歡這樣的小東西啊!
頓時就想起了那個高高大大,滿臉嚴肅的男人,拿着這樣的小玩具的樣子。她不由得微微一笑,原來他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啊!
於是她繼續翻開箱子的表層包裝紙,繼續往裡看。裡面裝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的大有的小,全是人偶還有一沓厚厚的畫紙。
凌若涵有些好奇的拿起那些畫紙,這是祁子才畫的麼?難道他也會畫畫?
突然一道記憶的閃電在她的腦海裡亮了起來,她想起來了,這個箱子他並不是沒有看見過。
她來到祁子才家的第一天就看到這個箱子了,這個箱子裡的東西還是她親自收拾的。
那個時
候她記得那個祁子才的家裡全是垃圾和灰塵,但是唯一沒有灰塵的地方就是那個靠着牆的架子了。架子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人偶還有厚厚的畫紙。
她一眼看到那個在這髒亂的屋子裡完全不搭調的乾淨的架子的時候就知道這架子上的東西一定是祁子才的心中寶物。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箱子裡放東西的方式都和原來自己放置的時候一樣。這說明當她收拾好這個箱子之後,祁子才就再也沒有打開來看過。
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祁子纔在知道她動了那架子上的東西的時候的表情是多麼的兇狠,還用很嚴厲的口氣問她是不是有自己看過。
不知道現在打開這些東西來看,祁子才還會不會生氣。不過生氣也沒有用了吧!她現在可是他的老婆了,實在不行,她也有辦法讓他在牀上把那股火氣消下來。
這樣想着,凌若涵微微的有些臉紅,她想起自己要怎麼讓祁子才消氣了。怎麼現在會被祁子才帶得這麼色啊!
真是沒救了!
凌若涵打開那些畫紙,立刻就被裡面的內容給驚呆了。一張張的畫紙上面都畫着一個女孩的頭像,有着各種不同的表情。
有的在微笑,有的在生氣,有的在撒嬌,有的在憤怒。。。。。。每一種表情是惟妙惟肖簡直就像是活生生的女孩一樣。
這一張張的素描畫上的女孩,不管是什麼樣的表情,都是同一張臉。她有着大大的、小松鼠一般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還有精巧的下巴。
一動不動的時候,嘴角也在微微上翹,好像在微笑的樣子。
這張臉凌若涵很是熟悉,她每天早上都看到這張臉出現在鏡子裡。這是她的臉!
臉,漸漸的紅了起來,原來祁子才這麼喜歡她啊!居然畫了這麼多她的畫像。然後她又拿起散落到一邊的小人偶來看。
那些人偶的也是做成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的樣子,不管是Q版的還是真人的都看得出是同樣的她的臉。
拿起那些人偶的時候,凌若涵的手有些顫抖了,她還以爲自己是硬塞進祁子才的嘴裡才能吃進去的雞肋。
是因爲和他意外的生了兩個孩子才能和他結婚的女人,他的表白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喜歡自己,還偷偷的蒐集了這麼多的關於自己的東西。
凌若涵又想起自己剛剛到祁子才家的時候住的那個房間,衣櫃裡面滿滿的都是衣服,而且每一件都和她剛剛好合適,還有那些鞋子也是一樣的。
她又一次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這個男人的溫柔真的是無所不在的,在度蜜月的時候,處處爲自己服務。還保護完全不懂英語的自己,在博物館裡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述說那些展覽的東西。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又一次拿起那些小東西觀看起來。原來他最喜歡自己扎兩個長長的辮子的時候的樣子,因爲這些收藏裡大半都是扎兩個辮子的。
凌若涵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笑了笑。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她第一次來到祁子才的家裡就發現這個架子,上面就已經擺着這些東西了。
難道從那個時候起,祁子才就喜歡上自己了麼?
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也就是她來到他家之前的一個多星期而已啊!在一個星期裡面蒐集這麼多的東西,可能麼?
就算能蒐集到,那這些畫呢?看得出它們都是出於同一個人的手筆,而且那些畫紙有的已經開始泛黃了,難道一個星期也能做到這些麼?
凌若涵仔細看了看畫紙下面的簽名,發現上面都寫着同一個名字,叫做“周琪”並且每一張都仔細的標上了日期。
最老的一張都是七、八年以前的了,光看看那張畫紙就知道這張畫的歷史悠久,而且上面的筆觸非常的生澀,可以看得出後面的畫畫技術是在逐漸的進步的。
但是最近的一張畫的日期卻是在凌若涵和祁子才見面之後畫出來的,畫風也很熟練而流暢了。
“周琪”難道是這張畫的作者麼?一聽這個名字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啊!她的畫怎麼會出現在祁子才的家裡呢?
難道祁子才之前有一個女畫家情人麼?
要是這樣的話,就根本說不通。一個畫家,怎麼會只畫同一個人的肖像畫,而且還做了這麼多的模型。
凌若涵拿起一個模型,翻開它的底座看了看,上面果然也刻着“周琪”兩個字,而且上面還有定做的日期。這樣的卡通雕塑,應該是自己做不出來的吧!
這樣定做的東西,難道也要標上名字麼?
這隻能說明這個雕塑和畫質上都畫的、做的,都是同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做“周琪”。
有了這個想法,凌若涵很快就找到了下一個證據,那就是一顆痣。
在這些畫上的女孩、雕塑上的女孩,都有一個小小的淚痣,就在左眼的下面。凌若涵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的臉上是沒有這顆痣的。
所以就算是這些畫、這些雕塑都做得和她一模一樣,但是事實的真相就是這些人都不是她,而是那個叫做“周琪”的女孩。
凌若涵的大腦裡一片含糊不清,她跪在地上,周圍散落了一地的畫紙和小人偶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她也想不清楚這裡面的因果到底是什麼。
隱隱的女兒的哭聲從外面傳來,這微弱的,嬰兒的哭聲像是一道閃電擊中了她的大腦。
祁子才苦思冥想了好幾天,給女兒的起的名字不正是叫做“祁思琪”麼?
思琪,思琪,那不是思念美玉的美好寓意,而是單純的表達着這個男人對一個女孩深深的思念之情。
他思念的是那個叫做“周琪”的姑娘,他畫了無數張她的畫像,還定做了許多她的人偶,甚至連女兒的名字也不能倖免於難。
凌若涵啞口無言的看着那些和自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畫像,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同一個問題:她是不是錯享了別人的愛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