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再多的痛苦與美好最後都演變成爲回憶----
向北幾乎逃也似的推開宇皓軒,男人一愣,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卻看不出什麼端倪,抓起沙發上的衣服追了出去。
冷風一吹,向北的酒意醒了三分,她倚在路邊的路燈上,昏黃的燈光籠住一半身影,搖搖欲墜。
她突兀的笑起來,嘴角想努力的向上扯卻還是彎了下去:真傻,自己是他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自暴自棄,明明就是遙不可及的人物,明明就是她獨自一人的歡戀。可是。。
向北伸出蒼白纖細的手,燈光從指縫間溜出來,像是盛了金子,她五指一張,復又不見。
她想抓住,只餘手心空空,心卻一下子被苦楚填滿。
南簫,南簫!!
“向小姐。”宇皓軒找到她,將手中的外套從後面披上。
他在幾步之外注視了她很久,被燈光拉長的蕭索的背影,纖弱的不經風吹的骨架,有一種衝動想衝過去把她擁住。
可最後代替他的想法的是一件外套。
“我送你回家。”突然而來的溫暖使意志再一次薄弱,酒意泛起,她眯起眼睛,笑得彎起來,吐詞亦不清:“你。。你叫宇皓軒。。。”
宇皓軒無奈的聳眉:“走,回家。”
“不。。不要回家。”泛着紅暈的臉此時看上去有幾分調皮,她順着路燈坐下,蜷起膝,目光沒有焦距:“你喜歡過什麼人嗎?”
“沒有。”宇皓軒挨着她坐下。
“你真幸運。”向北笑着垂下頭,那一夜的過往和着酒精一起流進大腦,像是命中註定般在她心中鏤刻成印,他溫柔繾綣的吻,他低沉如和絃般的嗓音。
像是一個笑話,因爲他,不認識她!
向北將頭一偏,宇皓軒急忙用肩膀接住她側過來的腦袋,女孩子花瓣般甜美的香氣溢入鼻孔,讓他有些許的沉醉。
“肩膀借我靠一下。”她閉上眼睛,睫毛撲朔。
宇皓軒沒說話,目光落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上,鬼使神差般的低下頭,吻上。。。
他的脣和他的手心一樣,都是冰涼,向北顫抖了一下,無力的推拒他,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脣從眼睛往下蔓延,貼近嘴角。
女孩子微張的脣瓣帶着致命的**,虧他在這時還能把持一絲理智,僵硬的收回傾過去的頭顱,別過臉輕喃:“放棄這次競標。”
“什麼?”
“我說。”他轉過頭,貼近她的耳朵,聲音不大不小:“放棄競標,憑和氏現在的實力,你們是鬥不過別人的。”
“你是誰?”向北混沌的眼神傾刻明亮了起來,探尋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