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裡?”
小小好奇的偏過頭望着他,他一路都認真的開車,並沒有說多少話。
陸少爵側首過來,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脣邊漾着笑意,卻沒有解釋,“到了你就知道了。”
終於,車子在婚紗攝影樓前停駐,他解開安全帶,下車來到她的這邊,紳士的打開車門,“到了。”
“婚紗攝影?”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小小有點小驚訝。
“你說還能幹什麼?”陸少爵淺淺的笑着,摟着她的肩膀,“咱們趕在過年前把婚結了。”
“太快了,你媽還沒答應呢。”
“咱們先斬後奏,你要是能給她再懷個孫子,她一定接受你。”
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着。
小小的耳根泛起紅暈,她表面微笑卻想起了安秀麗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她說,陸家的孩子絕對不要她這種女人來生。
“少爵,我覺得這樣不太好,還是先等你媽答應了,我們再……”
“我一刻也不相等!”他突然打斷她的話,將手指抵在她的脣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蛋上,那雙墨染的黑眸裡漾着認真。
這一刻,說不心動是假的。
她也好想能夠馬上成爲他的妻子。
“小小,別猶豫了,一切都交給我,咱們在年前把婚都結了,等年一過,正好帶你去度蜜月。”
他摟着她直接走進了婚紗攝影,服務員立即迎了上來,親切的爲小小介紹着美輪美奐的婚紗。
再三挑選之下,小小試了好幾件,最後這一件的新款純白婚紗,她卻待在更衣間裡久久都沒有出來。
服務員在帷幕外問道,“蘇小姐,好了嗎?”
“嗯,馬上。”
小小其實早就穿好了,只是剛纔穿婚紗的時候弄亂了長髮,她必須解下來重新盤好,她擺弄着頭髮,一手高高的抓着長髮,一手拿起扭成了麻花狀的皮筋,擱置嘴邊,準備用牙齒咬開,卻不料皮筋被一咬被繃斷了,彈到臉上,小小吃痛的小聲尖叫了一聲,卻讓一直等候在外的陸少爵緊張的過來,一把拉開了帷幕。
剎時,小小驚愕回眸,手一鬆,長髮全數傾瀉而下,披在光滑瑩白的背上,她光着腳丫,一身純白的婚紗襯出她肌膚的凝白嬌嫩,仿若出水芙蓉,而她那滿是驚愕的表情,脣紅齒白,美眸盼兮,讓陸少爵有一種自己好似誤闖了仙境,嚇壞了明豔動人的小仙女。
他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的心房跳動着心動的旋律,她眼波深處的光彩久久盪漾在他的心頭,浮起層層漣漪,灼熱的目光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陸少爵從上而下的打量着她,她現在這個樣子,有着讓男人都想娶回去的衝動。
小小趕緊背對着他,再次彎腰從包裡翻找着新的橡皮筋,陸少爵莞爾一笑,心中漾滿了滿足,他上前,輕聲道,“站好。”
“放下來,不需要紮起來,就這樣已經很美了。”
他握住她的手,讓她不用再去花心思在頭髮上,大手挑開她的長髮,手指穿插過柔軟的髮絲間,輕輕的幫她梳理着,直到她的頭髮整齊的披在肩上。
“來,把鞋穿上。”
小小坐在凳子上,陸少爵單膝下跪拿起一旁的高跟鞋,伸手去握她的小腿,小小便下意識的將推縮到後面,“別!”那些服務員都一臉花癡的看着他們。
陸少爵不搭理她的抗拒,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幫她把高跟鞋穿上。
一旁的服務員看見這一幕,無不羨慕,哪個女人沒有一個公主夢?雖說生活是現實的,但大多數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放在心尖上呵護着。
甜甜的笑容在小小的脣邊綻放,好似春天絢爛的花朵,心間暖暖的,她調皮的說着,“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現在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我。”
“哦?”他挑眉,莞爾一笑,臉不紅耳不熱的說着,“她們這是在羨慕你,你應該感到幸福。”
他深深的望着她,動作溫柔的將她耳際邊的髮絲捋向耳後,薄脣輕啓,“老婆,你好美。”
聞言,她的耳根漸漸發熱,小小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略微不自信的問道,“真的好看嗎?”
“嗯。”
他從她身後環抱着她,將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看出她眼中的不自信,他繼而說道,“只要我覺得美就行了。”
缺乏自信心的小小微笑,以爲這便是所謂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她也不知道陸少爵恨不得不拍婚紗照了,因爲攝影師總是藉着教她擺姿勢的機會,接觸她。
拍婚紗照的確是個苦差事,換了好幾套婚紗,奔赴不同的地點,尤其是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裡,她穿着單薄的婚紗,凍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要一休息,陸少爵便將自己的西裝脫下,搭在她的肩上,摟着她坐進車裡,笑着幫她暖手,然而,一路拍攝下來,小小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因爲拍了那麼多張照片,都要她幸福的笑,她哪裡能笑那麼久?
幸而,每次她笑不出來的時候,陸少爵都會抖一抖她,說些甜蜜的話哄她開心,她纔會覺得笑並不是一件難事,拍完婚紗,蘇小小光榮的感冒了。
一路上,她穿着他的外套,縮在車副座上,不停的打噴嚏。
“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小小搖頭,沒精打采的,“我沒胃口,只想回去睡覺。”
陸少爵掉轉車頭,“今天就別回去了,在公寓那住一晚。”
“你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嗯。”
她嘟囔的應了聲,便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
待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陸少爵看着熟睡的她,無奈的笑起,繞到她那邊將她打橫從車裡抱了出來,一路上樓,陸少爵知曉身後早有記者跟隨,他們愛拍就拍吧,他總不會爲了躲閃他們,而刻意去剋制自己。
這一次,她睡得很沉,模模糊糊中好似被人抱起,好似被人放在牀上,那系列的動作都讓她感到安全,並沒有什麼擔心的,於是她安安穩穩的睡到半夜醒來,才發現身邊的位置一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