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夫妻 003 美國花A
做完準備工作,她又搜索了一次令茶花鬱悶非常的不良網站,那些不是無證網站,就是不知名的小網站,垃圾廣告滿天飛的網站。她把移動硬盤也連到銀灰色的筆記本上,把存在其中的好東西調出來,十指靈動地在鍵盤上飛舞着,不一會兒,她把該刪的刪,該存的存,該轉移的轉移,處理過可能會有的後患,斷網,關機,斷電,動作一氣呵成。
因爲突然手癢的葉梅做了許久未做的事,有點小興奮。她手拿水杯,身體歪在沙發背上想着:茶花,謝謝你,一直堅持着和我做朋友。這一年多的時間,你總有話題和我聊,你不氣餒於我的冷淡,每次見我上線總是像老朋友一樣熱情地打招呼,喜歡把發生在身邊的瑣事、趣事、傷心難過的事都拿出來和我聊。今天的舉動,算是我正式迴應你的情誼,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
她喝淨杯子裡的水,起身把杯子放回桌面上,身子一軟,仰面倒在沙發上,琢磨着:
好久沒做這種事了,還以爲退步了很多,沒想到今天小拭了一把,感覺還不錯。不算因爲感興趣而去湊熱鬧的時候,因爲看不過去而免費幫人搭了把手的那件案子的話,我好像有兩三年沒接案子了。都過這麼久了,還以爲人們早把我這個小人物忘得一乾二淨了,沒想到記性好的人還真不少,竟然還執着地在惦記找我出馬。
對付東方國際集團?對付他?這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別說兩年後的現在,即使是在兩年前我意氣風發的時候,也不會去沾染任何有關東方國際的事情。東方國際集團,那是高手如雲的地方,是藏龍臥虎的地方。找東方國際的麻煩,簡直是自殺式的行爲。不過,也不能過早地下結論。或許對方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否則怎麼敢有那種大膽的想法。這個人,把那麼大膽的郵件只是寄給了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還是發給了圈子裡所有的一流、二流及不入流的人物?這件事,透着古怪。
想到此處,她在沙發上翻了個身,也不管歪掉的髮夾和亂掉的頭髮,就那麼趴在沙發邊緣,一隻手垂下沙發,食指在光潔而紋路清晰的地板上隨意地划着。她閉上眼睛,輕聲自言自語起來。
“你說,要不要追蹤一下?”
“不行,好奇心太重對你沒什麼好處。”
“也對。你說,對方是不是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否則以我在圈子裡排名二流的身份,怎麼可能被委託這麼‘石破天驚’的案子?”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所以沒事找事,想在水深火熱中再歷練一把?”
“不,不,我要現在這種舒坦日子,我不缺錢,真的不缺。”
“那不就結了,管它東方國際還是西方本土的,讓它們都去見鬼吧!”
自問自答到這裡,葉梅微笑,收回在地板上劃來劃去的食指,“啪”一聲,以手掌心拍在地板上,“呵呵……真是閒的,我想那麼多幹嘛!洗衣服去。”說做就做,她立刻起來,收集脫下來的髒衣服,哼着小調去洗衣服了。
法國巴黎,東方國際集團總公司辦公樓,總裁辦公室。
高級辦公桌後的真皮椅上坐着一名一臉嚴肅的英俊的東方男人。男人的膚色偏向健康的古銅色,渾身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感覺很Man、很優秀。男人的頭髮修剪得非常乾淨俐落,濃黑的劍眉此時微皺,很明顯地將自己的不悅傳達給辦公室內的人知道。劍眉下是漂亮的單眼皮,此時他正用似能看透人心的犀利的目光盯着坐在對面的法國男人。
法國男人看上去很年輕,頭髮是金色的,眼睛是漂亮的藍色,鷹鉤鼻下是微帶笑弧的性感嘴脣。他穿了一身銀灰色的手工西裝,此時正吊兒郎當地半趴在東方國際集團總裁的大辦公桌上,嬉皮笑臉地用法語說:“東方,聽說你們族裡有個老傢伙正滿世界找黑客要對付你。”
穩坐總裁大椅上,被法國男人稱呼爲東方的男人神情沒有起伏,語氣不急不緩,“有這種事?那他找到了嗎?我很期待,埃爾。”
法國男人埃爾受不了地直搖頭,身體向後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盯着辦公桌後雷打不動的自己的半個老闆,“東方,你真冷淡。據我調查的結果顯示,已經有三個人接了這個委託。”
東方:“特別技術部的那倆最近正閒得發慌,隔三差五就跑過來鬧一次。正好,總算有點事情能讓他們稍微安靜幾天,耳根子可以清淨了。”
埃爾故作神秘地往前湊了湊,“東方,你還記得半年前中國分公司的內部系統受到全面攻擊的事件嗎?”
東方終於不耐煩了,語氣加重,“有事快說,說完快點滾,我還有一堆文件要處理。”
埃爾一臉不贊同地說:“東方,我累死累活地忙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帶了重要消息給你,你就這樣對我?真傷人。”
東方不理他,隨手抽了一份文件翻開認真看起來。
都多少年的朋友了,誰還不知道誰是什麼脾氣,所以埃兒也不生氣,一臉無趣地坐正身體,繼續剛纔的話題,“中國分公司的內部系統受到攻擊時,當時在中國的技術科全員動員也沒能頂住,眼看就要全線失守,你派出了那倆大將中的一員遠程支援,雖然成功拖延了二十分鐘,可形勢仍然沒有好轉。這時候,一直潛藏在附近的某個神秘高手突然現身,有效地穩固住了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讓你的愛將爭得了時間,成功擊退了入侵者。”
東方仍然看文件,一言不發。
埃爾一臉無奈地說:“當時參與攻擊的四個人前後都一一被揪出來,送進了監獄。但關鍵時刻伸出援手那位,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前段時間我無意中碰到一個隱退的高手,據他分析,神秘人的手法很像一個人,很像當年代號爲‘美國花A’的亦正亦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