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躺在牀上,想着半小時前霍和Moon之間發生的衝突,有些頭疼。若不是武尚笑和從外邊回來的小妖介入他們中間,強行將他們分開,還不定他們倆會打成什麼樣子呢!真是的。?
不過她很好奇,武尚笑和小妖爲什麼沒有幫着霍一起對付Moon?爲什麼呢?正在胡思亂想間,有人來敲門。她懶得爬起來,喊了一聲進。?
門開了,人沒進來,吵架聲先到。?
“讓開。”Moon的聲音。?
“不讓,不許你進夫人的房間。”霍的聲音。?
“別逼我打女人。”Moon的聲音冷淡中透着危險。?
“來呀!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把我怎麼樣?”霍十足十的挑釁語氣。?
葉梅鬱悶的不得了,“行了,行了,別吵了,霍,讓他進來。”都這樣了,還瞞什麼瞞,她不想掩飾了。?
因爲葉梅下達的指示,霍愣住,Moon面無表情地繞過霍走入房間。?
葉梅正仰面躺着,試了一次沒能起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手伸向走過來的Moon,“Moon,拉我一把,我起不來了。”?
Moon忍不住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眼中溢滿笑意,大手握向她的。?
旁邊有一隻手介入,先一步握住了葉梅的手,是霍,她一臉挑釁地回視Moon。?
Moon不爲所動,只是眨眼的工人,人已經坐在了牀上,大手握住了葉梅的另一隻手,“小陽,你這個樣子真滑稽。”?
沒等葉梅說話,寒光一閃,霍手中的飛刀直奔Moon的面門。並在葉梅來不及驚呼的工夫,那把閃着寒光的飛刀已經被Moon用兩指穩穩地夾住。?
Moon歪頭看了眼指間的飛刀,面帶笑容,語氣卻透着森寒,“有點意思。”?
霍是震驚的,這麼近的距離,她出手那麼快,卻被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如此輕易地接住。?
葉梅是真的生氣了,咬牙切齒地道:“兩位如果玩兒夠了,請扶我起來。如果還沒玩兒夠,那邊是窗戶,你們可以跳下去繼續玩兒,那樣纔夠刺激。”不殺人的人,不是沒有能力殺人好不好?不發脾氣的人,不是沒脾氣好不好?這兩個王八蛋,居然敢在她這個孕婦面前玩兒血腥遊戲,欠罵,欠抽。?
霍自知理虧,沒敢說話。?
Moon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趁着霍反省的工夫,把葉梅連抱帶拉的弄起來。?
一站穩,葉梅就開炮,“霍,你給我出去跑五千米。”?
霍愣了,“啊!”?
“Moon,你給我出去跑一萬米。”?
Moon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蹲下身子耳朵貼上葉梅的肚皮,“我家兒子真乖,來,和爸爸打個招呼,對,對,就是這樣,來,再踢一個。”?
葉梅一巴掌招呼到Moon的頭頂上,“去,去,連兒子、女兒都分不清,少和我女兒套近乎。”?
一直注意房中動靜的武尚笑和小妖不放心地闖進來,目睹了葉梅往Moon頭上蓋火鍋的舉動,面面相覷。而聽到Moon自稱爸爸的霍像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對於葉梅送的巴掌,Moon不痛不癢的沒什麼反應,繼續和小的溝通感情,“兒子,你那無用老爹咱甩了吧!帶上媽媽跟爸爸一起過吧!你想要什麼,爸爸一定給你弄來,一句話的事,絕對好使。”?
星明明不在這裡,他居然一個人也能耍起寶兒來,沒救了。哭笑不得的葉梅推了他一下,“行了,別玩兒了。既然你沒有掩飾身份的意思,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Moon假裝聽不見,繼續和小的說話,“兒子,你說什麼?想爸爸了?好樣的,這纔是爸爸的好兒子。記得要把你那無用老爹甩了,知道嗎?”?
堵在門口的小妖突然推了一把和自己並排站着的武尚笑,示意讓路。武尚笑先是不解,回頭看到來人後默默地與小妖一起退開,讓出門口位置。?
有人大踏步進來,葉梅聽聞熟悉的腳步聲擡頭,只來得擺出詫異的表情,便被來人一把擁進懷裡,和正在小傢伙溝通的Moon拉開了一段不近的距離。?
“你怎麼回來了?”她靠在男人懷裡,不解地擡頭看着一臉嚴肅的男人問。?
“再不回來,老婆都讓人佔便宜了。”此刻本應該在公司埋頭工作的男人醋意十足地解釋自己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家裡的理由。?
Moon一臉無趣地彈了彈沒有任何灰塵的褲腿站起來,伸出手,“小陽,過來,我和兒子還有話沒有講完。”?
“Moon先生,喜歡兒子自己去生一個,別站在這裡覬覦我的老婆和兒……”看到懷裡的女人瞪過來,他硬生生地停下來改口,“喜歡孩子,自己找人生,別想覬覦我的孩子,別靠我老婆太近。”孩子,既可以是兒子又可以是女兒,這樣總會沒錯了吧!他想。?
果然,某女人的瞪視立刻轉變爲讚揚的視線。?
Moon的眼裡只有葉梅,哪有東方卓的存在,他一臉受傷地道:“小陽,你要拋棄我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某男人握拳,他老婆還有一個名字叫小陽,他居然不知道,他妒忌,他想揍人。?
這些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葉梅頭大地安住老公的拳頭,然後瞪向Moon,“喂,你們給我適可而止。你們想打架,行,出去打,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礙眼。”?
Moon顯得很憂鬱,收回伸出的手,本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至理名言往葉梅的方向擡腳走過去,只是才邁出兩步,就生生地停下,這次換他握拳了。爲什麼,因爲有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當着他的面吻他的小陽。對,在他眼裡東方卓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他是很想衝上去殺人,但是小陽不會喜歡他殺人,所以他必須忍,所以他很憂鬱,他真的很憂鬱。?
等到某男人吻夠了,可以正常呼吸的葉梅整個臉紅透,手狠狠往男人胳膊上掐了一把。混蛋,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捧住她的臉就吻,丟死人了。她臉埋在他懷裡不敢擡頭,越想越來氣,知道掐不疼他,所以擡腳踩他,還連踩幾腳,順帶罵一句“混蛋。”?
宣示主權成功的男人滿面春風地面向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對手說:“Moon先生,有話我們到客廳談,這裡是我們夫妻的私密場所,招待客人不太方便。”他把夫妻兩字咬得很重,看到對面的男人陰鬱的臉,他心裡舒服了一些。?
衆人移駕客廳,東方卓握着葉梅的手坐下,Moon立刻過來坐在葉梅的另一側,並握住了葉梅的另一隻手。東方卓面色不善地拍開Moon的手,迅速把葉梅整個人抱起來放到腿上,把老婆緊緊護住。?
葉梅撫額,很想罵髒話。這上演的難道是幾歲孩子爲爭奪心愛的玩具而產生的爭奪戰嗎?幼稚,無聊。?
收到東方卓挑釁的一眼,Moon暗暗咬牙,回一眼“我們走着瞧”。?
霍悄悄拉了一下丈夫的袖子,湊過去咬耳朵,“這是什麼狀況?”?
武尚笑看得正起勁兒,還要分神回答老婆的問題,“正牌丈夫與青梅竹馬之間爭風吃醋的戲碼而已,管好嘴巴看着就行。”言外之意是別多嘴,以免惹禍上身。?
兩個男人用眼神廝殺着,而夾在他們中間的葉梅沉默片刻,不得不開口,“行了你們,又不是小孩子。給你們介紹一下,Moon,我亦友亦兄的夥伴,也是親人。東方卓,我的丈夫。”?
兩個男人不爲所動,繼續着眼神廝殺戰。?
葉梅無力地翻個白眼,推了推緊摟着自己不放的男人,“鬆手,你們倆愛瞪到什麼時候就瞪到什麼時候,我不管了,我要休息,我要睡覺。”?
聽到老婆說要睡覺,東方卓這才放人,但眼睛像防賊似地盯着Moon不放,恐怕Moon會鑽空子再佔他老婆的便宜。他的記憶力很好,一向是過目不忘的,尤其是特徵明顯的人物。這個銀白長髮的男人他曾經見過,他到洛杉磯接回老婆時見過。雖然當時老婆和這個男人表現的一副並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而他當時滿心滿眼都是老婆,所以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因此並沒有起疑。但因爲這個男人髮色突兀、氣質特別,他還是記住了。?
等到他把老婆接回來安頓下來,他仔細回想過當時的情景,再加上收到的那一束馬蹄蓮,還有一顆警告意味十足的子彈,他第一時間就開始懷疑當時那個和他錯身而過的銀白長髮的男人了。?
Moon,應該就是葉梅嘴裡的月。那麼,還有一個星,這個星現在人在哪裡呢?他雖然投入不少人手調查星和月這兩個名字,但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不,應該說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如今,Moon自動找上門,是爲了什麼呢?他不得不防。?
葉梅踏出去幾步,總覺得留這兩個不知什麼原因見了面就劍拔弩張的男人在一起很不放心,於是她轉回頭叮囑了一句,“你們倆不管是誰對我都很重要,我不想聽到你們中的任何一人因爲打架之類的無聊理由而受傷的消息。”說完,她看了看兩個人的表現,似乎是聽進去了,這才躲回房間,拿起手機趕緊聯繫知情人士。?
電話接通了,她迫不及待地發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月爲什麼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出現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