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瑾偏過頭去看着窗外,不應聲,閉上眼,‘女’人的臉‘色’還未恢復血‘色’,她確實是害怕了,腦海中的影像很模糊,一旦她想看清楚影像的時候,腦子就會出現短暫‘性’的空白。
紅燈過了,易千徹再次啓動引擎,安知瑾突然出聲道,“開慢點。”
易千徹瞟了眼安知瑾,冷笑了一聲,“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安知瑾無力地撫額,“算我求你,好嗎?”
如果再來一次剛纔的情況,她真的會瘋了的。
易千徹冷哼了一聲,卻在不知不覺中緩減了車速。
安知瑾暗暗鬆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害怕的心情。
易千徹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靠着閉目養神的‘女’人,暗忖,該死的‘女’人怎麼會這麼害怕開快車?查到的資料上也沒有安家大小姐出過車禍的情況,更沒有害怕開快車這一點,該死,情報機構的人都該滾回家去吃自己了!!
車子滑入寧城公寓停車場,易千徹先行下了車,到後備箱拿出輪椅,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車裡的‘女’人抱了出來,放在輪椅上。
寧城公寓這個時間下班回家的人很多,看見易少爺居然推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進入公寓,衆人眼鏡大跌,易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剛從座談會回來的家庭醫生也看見了他們三少爺推着安姑娘進入公寓,便上前打招呼道,“少爺。”
易千徹冷冷地瞟了眼醫生,安知瑾和善地笑道,“醫生,你剛回來嗎?”
“小瑾,你們不是也剛回來嗎?”家庭醫生笑說道,現在他看這兩人,是越看越覺得登對。
“只是恰巧碰上而已。”安知瑾笑着解釋道。
“膝蓋好些了嗎?”家庭醫生看了眼安知瑾的膝蓋。
“嗯,好多了。”
“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家庭醫生的笑總帶着一絲‘奸’情的味道。
電梯來了,安知瑾讓家庭醫生和他們一起乘電梯上樓,易千徹一計冷眼打來,家庭醫生果斷選擇爬樓梯,這個時候,他怎麼好意思充當電燈泡呢?
“你什麼時候和我家家庭醫生變得這麼熟了?”易千徹雙手環‘胸’靠在電梯壁上斜睨着安知瑾。
居然敢無視他隨意地聊天?!
“易少爺不知道一回生兩回熟嗎?”安知瑾的話裡帶着一絲諷刺。
每次她生病都是醫生來給她看病,她不和醫生熟,難道和三番五次傷害她的人熟嗎?
“協議第二條。”薄‘脣’微啓,帶着一絲滲入心底的涼意。
安知瑾暗暗低咒了一聲,協議第二條,不準和別的異‘性’動物接觸太多。
“醫生不一樣。”安知瑾無奈地說道。
“哪裡不一樣?”一雙冷眸微微眯起,“不都是男人嗎?”
安知瑾,“……”
她說不過他,安知瑾偏過頭去不理易少爺。
“下次看清自己的身份再來跟我談條件。”易千徹冷漠地看了眼‘女’人。
安姑娘裝聾,沒聽見,復而想到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家庭醫生的名字,總是叫人家醫生終究不太禮貌。
“醫生叫什麼名字?”安知瑾轉過頭來詢問似的看着易少爺。
“問這個做什麼?”男人的眉頭一擰。
“我總不能一直叫人家醫生吧。”安知瑾無奈地說道。
“他沒有名字,隨便你叫什麼。”男人傲嬌地冷冷一哼。
安知瑾,“……”
怎麼可能會沒有名字?易少爺,拜託你說假話也說個靠譜點的。
“不說算了。”安知瑾小聲嘀咕了一句,她下次自己問醫生。
“楚天逸。”易千徹淡淡地瞥了眼‘女’人,鬼斧神差地說出了一句話。
天意?安知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易少爺挑眉,該死的‘女’人笑什麼?
“醫生是不是有個妹妹叫‘弄’人啊?”安知瑾一臉狡黠地笑道。
“‘弄’人?”易千徹奇怪。
“天意‘弄’人嘛。”說完,安知瑾心情大好地笑了起來。
易千徹眼角‘抽’搐了一番。
“笨。”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電梯‘門’打開了,易千徹推着安知瑾出了電梯。
安知瑾還在糾纏着楚醫生是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叫‘弄’人的問題。
而安姑娘終於把易少爺惹‘毛’了,“安知瑾,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經易少爺這麼一吼,安知瑾立馬乖乖閉嘴了,她忘記她是在跟一個變態暴君說話了。
進入房內,易千徹抱起‘女’人粗魯地丟在‘牀’上,隨後甩‘門’出了房間。
安知瑾撇了撇嘴,呈大字形地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易千徹今天的種種行爲,如果說易少爺好心的話,她不相信,說他忘記吃‘藥’了呢,這個她倒覺得要可靠一點。
突然,安知瑾聽到了玻璃掉在地上砸碎的聲音,安知瑾連忙坐起身來,看着‘門’的方向。
聲音好像是從客廳傳來的,安知瑾下了‘牀’,單腳跳到‘門’前,打開‘門’,看見陽臺上打破的玻璃杯的玻璃碎片,碎片上還有幾滴血,安知瑾心下一驚,看了眼四周,卻不見易千徹的身影。
安知瑾小聲地喚道,“易千徹?”
“……”沒有迴應。
“易變態?”安知瑾的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就突然打開了,安知瑾嚇了一跳,差點沒站住腳。
男人冷冷地掃了一眼‘女’人,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喝着酒,然而,安知瑾還是注意到了男人左手上纏着的綁帶,綁帶上甚至還滲出了血。
“你手怎麼了?”安知瑾驚呼了一聲。
易千徹淡淡地瞟了眼受傷的左手,風輕雲淡地說道,“擦傷而已。”
安知瑾暗暗腹誹,擦傷?擦傷還需要用到綁帶嗎?
“電話給我。”安知瑾單腳跳到易千徹面前,伸出手。
易千徹眉頭一挑,“幹什麼?”
“我幫你叫醫生。”安知瑾一副本姑娘就是那麼好心的樣子斜睨着易少爺。
“不需要。”易千徹輕抿了一口紅酒,口氣一如既往地冷冽。
安知瑾氣結,坐在身後的沙發上,腳搭在茶几上,安姑娘撇了撇嘴,愛要不要,反正又不是她的手,瞪了眼男人,安知瑾暗暗腹誹,最好是連自己的手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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