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文件,起身走進廚房,從後面抱住她,“手藝有沒有退步?”
“沒有,在米蘭,我都是自己做飯,麗莎偶爾還會到我那裡去吃早餐。”
“麗莎?”易千徹蹙了蹙眉。
陌生的名字。
“麗莎就是安娜的媽媽,我們是鄰居,還是米蘭藝術學院的同學,麗莎的母親是德國人,父親是意大利人,所以她纔會在米蘭藝術學院學習。”
“安娜的父親是誰?”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麗莎去世的那天,並沒有告訴我,安娜的爸爸到底是誰,我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他是一個東方男人這一點。”
“她去世後,安娜一直都是你在照顧?”
“嗯,麗莎臨死前,把安娜託付給了我和司南,我當然要照顧好安娜。”
“……”
易千徹沉默不語,聽到從她嘴裡說出司南曄的名字,他就莫名地感到不悅。
那個男人,竟然把他老婆藏在了身邊三年,一想起安知瑾和司南曄相處了三年,他就嫉妒得眼紅。
感覺到抱着她的男人的沉默和不悅,安知瑾笑着轉移開話題,“千徹,我們吃牛排好不好?”
狄森和莫白一大早就送了一些新鮮的菜和肉類過來,冰箱裡都裝滿了。
“嗯。”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薄涼的大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小腹,“吃完早餐,我們再去看爺爺?”
“好啊。”
他這樣抱着她,實在有些不方便,“你先出去,等做好了,我再叫你,好不好?”
“不需要我幫你?”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廚房裡。
安知瑾失笑,“堂堂的易家少爺會做飯嗎?”
“……”
“好了,你先出去吧。”
易千徹放開她,轉身,倚在門口看着她。
他不放心她。
她也由着他,做好了牛排,她就又炒了兩個配菜,一盤青豆,一盤竹筍,易千徹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都必須喝一杯牛奶。”把牛奶放在她面前,易千徹這才坐下,動手吃早餐。
“……”
安知瑾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牛排和牛奶。
牛奶配牛排,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搭配。
吃完早餐,狄森和莫白也剛好買花回來了。
安知瑾上樓換衣服了。
“少爺,花買回來了。”
“給我。”
狄森將手中的那束白色的菊花遞給自家的少爺,易千徹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沉聲低吼道,“玫瑰花!!”
莫白連忙抱着玫瑰花小跑過來,笑嘻嘻道,“少爺,總共有十一朵玫瑰花,花店的女老闆說,送心愛之人,十一朵玫瑰花是最能表達心意的。”
“……”
易千徹冷冷地掃了眼他,莫白連忙把手裡的玫瑰花遞給自家少爺。
“在門外等着。”
“是,少爺。”
安知瑾下樓,易千徹剛好抱着玫瑰花轉過身,四目相對,看到他手裡的玫瑰花,她眼睛一亮。
哪兒來的玫瑰花?
他走過來,把玫瑰花塞到她手裡。
她看着手裡的玫瑰花,怔了幾秒,半天才回過神來。
“送我的?”她驚喜地擡起頭看着他。
“廢話。”他心情愉悅地摟着她的腰,在她髮絲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安知瑾莞爾,看見玫瑰花的中間還有一張精美的卡片,她拿出來,打開一看。
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
是十一朵玫瑰花的花語。
“怎麼想起送我玫瑰花?”她偏頭笑看着摟着她的男人。
“不喜歡?”他輕輕地挑了挑眉,說道。
“喜歡。”她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脣,他很享受她的主動,摟着她腰的手驟然收緊,很快就反客爲主,深深地吻着她,他的舌尖纏着她的舌尖,溫柔地舔舐她脣舌間的每一寸柔嫩的肌膚,玫瑰花擋在兩人的中間,有些不方便,他一把扯過她手裡的玫瑰花,丟在沙發上,有不少花瓣飄落出來,在兩人的周圍飛舞良久。
安知瑾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迴應着他的吻,早上的時候,男人的慾望是最盛的,她的迴應,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調情。
他想要她,可他也清楚地知道現在還不可以。
纏着她要了一個深喉之吻,他才放開她。
他在她耳邊喃語道,“三個月過後,你就死定了。”
她莞爾一笑,環着他脖子,眼底掠過一抹狡黠,“要不要我今晚幫你?”
“你怎麼幫我?”他很期待她所說的幫他。
“晚上你就知道了。”她先賣一個關子。
於是,易少爺開始盼望晚上的到來。
她先把玫瑰花放在房間裡,這才下樓,微笑着走過來挽着他的手,“我們走吧。”
他們先去易家接冷艾兒,然後纔去墓地看望安爺爺和安明志。
站在爺爺的墓碑前,安知瑾有些傷感,易千徹攬着她的肩膀,溫柔地撫着她的背,給她最無聲的安慰。
看了爺爺和爸爸,安知瑾跟冷艾兒說了她和易千徹接下來的安排,聽說女兒和女婿都要在英國陪自己一段時間,冷艾兒也是高興的。
送冷艾兒回易家後,他們並沒有多待,安知瑾想去司家看看小安娜,易千徹說什麼都不答應讓她去司家,她費盡口舌,才說服他答應讓司南曄帶着小安娜在希斯頓餐廳見面。
幾天不見,小公主又長高了不少,安知瑾抱着她沒多久就感覺到累了。
易千徹挑眉看着司南曄,司南曄溫潤地笑着,一點也不在意易少爺對他的敵意。
兩個同樣英俊的男人,氣場一點也不輸人。
“小瑾,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知道嗎?”司南曄溫柔地笑看着她道。
“什麼好消息啊?”
“安娜已經開始在學說話了。”
“真的嗎?”安知瑾詫異地看着小安娜。
“安娜,叫媽媽。”司南曄笑着引導着女兒叫媽媽。
小公主窩在安知瑾的懷裡玩玩具,聽見爹地叫自己,她擡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着司南曄,那樣子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