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菱婉自然是不敢怠慢宋煙的,因此吃完中飯就坐着私家車來到了宋家。
而君若然夫婦對於女兒與宋家的交好樂見其成,君若然甚至興致勃勃地給上官菱婉挑選衣物。
來到宋家自報家門後,管家就將上官菱婉給帶了進去。
大概只有宋煙一個人在家,一路上也沒遇到她的家人,於是直接走進了宋煙的畫室。
有兩個人坐在那裡。
一個是宋煙,不同於昨天的長款禮服,今天的宋煙穿着粉紅色的長款連衣裙,戴着袖套和圍裙,一頭黑髮高高挽起,有着少女青春的活力。
而另一個則是一位男性,簡單的白襯衫和深色的長筒褲,袖口挽起露出半截小臂。他聽到開門的聲響,擡起眼,衝上官菱婉微微一笑。
這不是尹寒川又是誰。
“姐姐,你來了。”宋煙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不過語氣中有着明顯的愉悅。
上官菱婉沒有想到尹寒川竟然也在這裡,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幾秒過去後,她才呆愣了地點了點頭:“恩。”
“尹哥哥來了,姐姐的魂就勾走了。”宋煙一本正經地開着玩笑,“快坐吧。”
上官菱婉的臉一紅,有些無措。
比起昨天,畫室裡多了一架鋼琴。畫室本來就大,基本上是兩個客廳的大小,因此多了一架鋼琴也不顯擁擠。上官菱婉坐在鋼琴前,眼睛總是飄向尹寒川。
“姐姐你再這樣不認真,我就生氣了。”宋煙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嚴肅。
上官菱婉立即回過神來,擺好了姿勢。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露肩長裙,裙子蓋過大腿,裙襬縫着一層輕薄的蕾絲,看上去十分輕盈。她的頭髮並沒有抓起來,只是簡單地散在那裡,長髮及腰,有着朦朧的美感。
宋煙打量了一下:“不行,姐姐,你把頭髮抓起來吧。”
上官菱婉的脖子很好看,如果被頭髮遮住反而有點過意不去了。
上官菱婉正想動作,尹寒川就站了起來:“別動。”
她的動作頓住了,手重新落在鋼琴上擺成了姿勢。尹寒川走向她,手裡拿着管家遞來的白色髮圈和夾子。
他的舉止中透着一種溫柔,徐徐地將女人的頭髮盡數挽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發叢中活動,生疏地抓成了一個包子頭。
上官菱婉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她的脖子和臉蛋沒有色差,肌膚的顏色很融洽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脖子長的恰當好處,弧線也是十分優美,沒了頭髮的遮掩,讓人蠢蠢欲動。
“很好看。”尹寒川輕聲說道。
“我要開始了。”宋煙道。
尹寒川走了回去,他坐在宋煙的後面,可以完美地欣賞到上官菱婉的姿態。
感受到尹寒川熾熱如火的注視,上官菱婉的全身上下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精巧的小耳垂染上了朵朵紅暈,紅白襯托格外引人注目。宋煙回頭瞪了尹寒川一眼,然後繼續作畫。
這次比上次的時間多,宋煙足足花了六個小時還是個連一半都沒解決的半成品。她小心翼翼地將畫放好,然後說道:“我們去吃飯吧。”
上官菱婉放鬆了,肩膀卻是異樣的痠痛。
看來做模特也是個苦差事。
一雙手落在了她赤裸的肩膀上,指腹按住穴位不輕不重地揉捏。上官菱婉的身體都快酥麻了,十多分鐘後,那雙手才離開。
“走吧。”尹寒川伸出手。
沒有絲毫猶豫,上官菱婉挽上了他的手臂。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兩個人有些不愉快的關係,正要鬆開,卻不想尹寒川牢牢地按住了她。
她惱羞成怒,可尹寒川一副沒有看到的樣子。
只是他眼底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
宋家除了下人,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上官菱婉有些奇怪,她問道:“小煙,你父母和哥哥呢?”
“哥哥去大學講課了,爸爸媽媽去公司了。”宋煙回答,“我們家和尹哥哥熟,所以我媽媽才託尹哥哥過來陪陪我。”
上官菱婉有些好奇尹寒川和宋煙究竟是什麼關係,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不出多時,下人們就將菜餚端了上來。
上官菱婉扒了幾口飯,一雙筷子便將一塊肉夾入了她的碗中。
“你太瘦了,多吃點。”
“我哪裡瘦了,女孩子總是嫌棄自己胖。”上官菱婉嘀咕着,但還是乖乖地吃掉了肉。
結果尹寒川就和上癮了一樣,一個勁地往她的碗裡送肉。
這一邊其樂融融,可是凌若蘭那裡不見得多少安生。
津市。
劉宇軒有些拘謹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穿着華美的衣着,就算是平常人都能看出對方身上衣物的價值不菲。可偏偏是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找上了自己。
凌若蘭動作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並沒有說話。
她不急,反而劉宇軒急了:“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本來是打算去王氏公司的,但是在路上被一輛車攔了下來,接着就被送到了這裡。
他不是傻子,像凌若蘭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上流人士。
難不成她是看上自己想要包養自己?劉宇軒有些不要臉地想着,畢竟他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的皮相還是對得起大衆審美的。
凌若蘭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腹誹上官菱婉怎麼說也是個千金,怎麼瞎了眼了看上這種沒見識的土包子,心中對她鄙視起來。
她道:“聽說你是王夢兒的男朋友?”
這下,劉宇軒更加篤定這個女人是想要包養自己了:“是。”
“你覺得那個女人怎麼樣?”
劉宇軒頓了一下,他想要想起王夢兒,可是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上官菱婉的臉。
“看來你不怎麼喜歡你現在的女朋友嘛。”凌若蘭勾了勾脣,“我聽說,你之前和上官菱婉是男女朋友關係?”
劉宇軒小雞啄米地點頭:“是。”
“睡過她嗎?”
凌若蘭的話無疑戳到了劉宇軒的痛處,要知道兩人交往期間,最多牽牽小手而已,別說那些事情了。
但是爲了自己的臉面,劉宇軒還是點頭:“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