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軒緩緩將身子靠在身後的紅木椅背上,一臉淡然地看着她,“這得看你母親的病情來定,不過一般到了需要服用這種新藥才能維持的病人病情已經很嚴重,必須終身用藥,否則藥一停就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一聽這話,恬心只覺得兩腿發軟。
照他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是要一直呆在這個男人身邊?
畢竟如果這種藥對母親的病有益的話,她當然希望母親能一直服用。
否則如果母親出什麼差池,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
可是自從之前聽了顧傾辰以及楊睿帆的話之後,恬心就覺得自己現在就象跟一頭半睡半醒的獅子睡在一起。
不知道他哪天會突然醒過來一口吃了她。
恬心不想死,所以不能一直呆在他的身邊,只得無力地問,“我能不能用別的方法來支付你的醫藥費?”
沒想到即墨軒一反剛纔的強勢,居然大度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一顆藥成本三千美金,一天三顆,就是九千美金,什麼時候你有錢支付藥費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從來不強人所難。”
聽了他的話,恬心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天九千美金?一年就要三千多萬美金,她一年還賺不到九千美金好不好?
恬心簡直欲哭無淚,這麼看來,自己這輩子不是別想脫離這個男人的魔掌了?
她真的不想啊!
可是爲了母親能活下去,她又不能不籤這分賣身契。
最終,她只得閉着眼顫抖着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以爲簽完字就沒事了,她正要轉身離開書房,即墨軒卻又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恬心沒有防備,一下子跌坐在某人的懷裡。
剛簽完賣身契,恬心的心情正鬱悶,便沒好氣地問,“你幹嘛?我不是已經簽字了嗎?明天還要上班,我要去睡了。”
即墨軒垂眸凝視着她那對如水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半晌才沉聲道,“還有一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
“
什麼問題?”他那烏黑的瞳眸在燈光下顯得又大又亮,眸光炯炯,恬心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
即墨軒的一隻手慢慢撫她上的纖腰,雙眸卻依然死死盯着她的大眼睛,彷彿要洞悉她的內心,“你剛纔說我不是你的偶像,那麼現在告訴我,你的偶像到底是誰?”
恬心不由地一愣,這男人怎麼還記得這一出啊?
剛纔她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他怎麼就認真了呢?
此時,她只得如實說了,“我沒有偶像。”
“你撒謊!”即墨軒顯然並不相信的她話,“你剛纔明明說的是我不是你的偶像,並不是說沒有偶像,這兩句話的意思完全不同,我勸你最好說清楚。”
這傢伙居然這麼咬文嚼字,簡直就是強辭奪理。
恬心忍無可忍,“這是我的隱私,別說我沒有偶像了,就算有,我也沒有義務告訴你。”
心想你能強迫我把身子給你,可是我的心永遠是自由的,我想什麼沒必要告訴你。
“哼!你忘了剛纔所籤協議的內容了嗎?”即墨軒的臉色瞬變,俊眸微微眯了起來,“一切行動只能得聽我的指令!”
恬心簡直要瘋了,合着簽了那份合約之後,她現在連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可是此時夜已深,她實在是太困了,不想跟這傢伙計較。
而且她知道即便計較,最終自己也不可能贏。
然而她是真的沒有偶像的人,讓她怎麼說?
最終只得給個來虛的,“我不想說出他是誰,不過我可以描述一下他的形象。”
“說!”即墨軒倒真想聽聽她女人心目中的偶象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恬心已經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了,卻還是得強撐着回答,“他不但有權有勢,而且還文武雙全,雖然處事果敢狠絕,卻又鐵漢柔情,不僅是柔道黑帶九段,各種兵器拿得起放得下,即會開飛機,又能彈鋼琴,最關鍵的是他還長得帥,簡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麼優秀的男人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也只有他才能滿足我對男人
所有的想象。”
恬心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她再也控制不住瞌睡蟲的侵襲,直接進入了夢鄉。
這女人剛纔哆裡哆嗦地說了一大堆,說的不是某國的總統嗎?
看着懷裡已經呼呼大睡的女人,即墨軒氣得想直接將這女人拎出去扔到外面林子裡喂狼。
不過轉瞬間,他突然又薄脣輕勾,眼底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笑容極淺極淡,卻久久沒有消散。
即墨軒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抱了起來,大步回到臥室,狠狠將她扔到牀上。
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睡着了,直接欺身上前。
恬心原本睡得正香,被他這麼一折騰,立即驚醒過來,不管不顧地衝某人怒道,“喂,你到底想幹嘛呀,人家困死了。”
某人澄澈眼光中再次浮起一絲邪魅的笑意,就象一匹狼在享受獵物的狼,同時附在她的耳邊低吼道,“我在滿足你對男人所有的想象。”說完直接封住了她的紅脣。
恬心簡直要瘋了,她對男人的想象可不是光做這種事的好嗎?
主要是高大帥氣,文武雙全,鐵漢柔情的好不好?
然而,並沒有人理解她的心情。
這一夜,她被折騰得幾乎暈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又被某人從牀上拎了起來,“起來跑步!”
昨天晚上被折騰了一夜,此時她還覺得渾身痠軟,兩條腿都不象是自己的了。
這男人居然還要這麼早叫她起來跑步,他還讓不讓人活啊!
恬心有氣無力地趴在牀上,可憐巴巴地求饒,“我現在兩腿發軟四肢無力,我真的動不了了,你饒了我吧。”
即墨軒穿着一身軍綠色的晨練服,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不想出去跑步也行,我可以在牀上跟你繼續晨練。”一邊說一邊就真的開始脫衣服。
一聽他又要在上牀晨練,恬心嚇得立即跳了起來。
如果繼續在牀上練,控制權全在他的身上,她保證自己今天別想下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