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雷辰逸在聽到身後左澗寧的話時,腳步微頓。舒骺豞匫微側身,看向擦過雷熙雯向自己走來的左澗寧時,在燈光下閃動着黝黑的眸子,蘊含着彼此能夠懂和訊息。
左澗寧的話,是一種認可。
一前一後,兩個人消失在雷熙雯的視線裡。雷熙雯站在原地,燈光拉着她長長的身影。站在原地,耳裡迴盪着左澗寧的話……
因爲她不叫程涵蕾……因爲她不叫程涵蕾……
從電梯直達停車場,左澗寧和雷辰逸並沒有過多的交談,一前一後的走到停車場。殷恪伽打着車燈,手指間夾着香菸撐在車窗上,目光看着一前一後走過來的兩個人。左澗寧走在後面,目光從始至終都停在雷辰逸的身上,剛剛的一個眼神,是已經久違的眼神。
只因爲他幫程涵蕾說了一句話,只因爲言語間是他對程涵蕾的認可。
心,終究還是澀然了。苦澀的蔓延開來,需以這樣的方式,藉由程涵蕾才能夠再次讓他認可。成爲他全心信任的人,只因爲需確定,他不會再揹着他傷害程涵蕾。
其實,連雷辰逸自己都沒有發現,程涵蕾這三個字,已經滲透入他的世界裡,太深。
左澗寧的眼神,盡數的收在殷恪伽的眼裡。煙霧繚繞間,雙眼微微的眯起。
左澗寧直到雷辰逸走到車邊時,這才收回視線。沒多想的走到殷恪伽的車邊,這是他們之間的條件。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手中的煙,在左澗寧坐進來的時候已經被彈了出去。車迅速的滑了出去……
左澗寧穩住身體,皺着眉頭看着殷恪伽,在看到他又莫名冷着的臉色時,眉頭也忍不住輕蹙了起來。見殷恪伽連掃都不掃自己一眼,左澗寧也懶得搭理殷恪伽,轉過頭看向華燈初上的夜景。
殷恪伽扣在方向盤上的大手,用力的能看得到上面爆出來的青筋……
車的速度很快,漂亮的車技是左澗寧早就見識過的,即使已經超出了正常的標準,也沒有任何反應的靠在那裡。任殷恪伽加速的帶着驚險的穿梭在車陣裡……都麼都沒。
雷辰逸邁步走向自己的車,剛走到車邊伸手拉門的時候,身後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接着便停在雷辰逸幾步之遠的地方。
拉着車門的動作未停頓,直接拉開車門,剛準備彎身坐進去的時候,只聽見追上來的雷熙雯的質問……
“哥,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沒有了程涵蕾,你是不是就會要我?”13311386
扣緊的雙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見雷辰逸彎身的動作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臉看着她。
雷熙雯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的看着雷辰逸,這是她剛剛站在那裡想到的結果,如果沒有程涵蕾,那麼哥還是她一個人的。現在沒有了馮禎禎,沒有了其他人,哥就是她一個人了。
爸爸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媽媽精神失常,現在,她只剩下哥哥了。只有哥哥了。
那雙閃動着淚水的眼眸,帶着渴望愛的光芒看着雷辰逸。
“熙雯,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記住,別把主意打到程涵蕾身上,否則,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李盈和馮禎禎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李盈……
馮禎禎……
雷熙雯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李盈……
不……
腦中閃過李盈被折磨的模樣,看着已經轉身的雷辰逸,他不會這麼狠心的對自己。
“我是你的親妹妹啊,哥。爲什麼你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我是真的愛着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想你給我一點點愛,爲什麼不可以。”
“你真的不管我是嗎?你不要後悔,哥,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雷熙雯見雷辰逸已經坐進車裡,她說什麼,雷辰逸都沒有反應,眼底閃過一抹悲涼,在雷辰逸車開離的時候,雷熙雯的尖叫着。慢慢開離的車,消失在視線裡,雷熙雯的身體慢慢的滑坐而下。冰冷的地面,涼透了她的心。
他真的不管她嗎?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不會管嗎?她會讓他後悔的,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滑落,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越來越多的液體。
車並沒有直接向殷恪伽的住處開去,而是直接上了高架,接着下了高架車突然停在路邊。這條路平時經過的車並不多,這個時間點,經過的人更是少的可憐。
車停下,車燈亮起。殷恪伽推開車門,下了車,靠在車的一側,一直壓抑着的妒意在心口翻攪着。拿出一隻煙,點燃。在黑暗裡吞雲吐霧,左澗寧很疲倦,今天整整忙了一天,現在已經疲累不堪。
看着車開了一半停下來,而殷恪伽還靠在外面抽菸。夜色有些冷,左澗寧坐在車裡不覺得,而殷恪伽的大衣放在後車座,此時只穿着單薄的衣服靠在外面。坐在裡面等了一會兒,未見到殷恪伽回車裡來。
本來靠在那裡閉目養神的左澗寧不得不睜開雙眼,側頭看着外面的殷恪伽,最終還是拿起後車座的大衣,推開了車門。
未有言語,直接把衣服遞給了殷恪伽。
殷恪伽已經抽了兩隻煙,第三隻還在指尖夾着。因爲怒氣的翻攪着,每次他的怒意都總是會禍及到左澗寧,所以此時,殷恪伽在半路的時候,緩和着自己的怒意。可是腦海中,卻滿布着左澗寧看着雷辰逸的眼神,那是他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的眼神。
未接過左澗寧手中的大衣,只是吐出在舌尖纏繞的菸圈,目光在黑夜裡像是要穿透了左澗寧一般的看着左澗寧。那眼神,帶着一抹驚心動魄的炙熱。左澗寧有些承受不住的移開,見殷恪伽不接衣服,直接把衣服丟到殷恪伽的身上,然後故作平靜的說道:“我累了。”
拋出衣服時,手腕在收回時,被殷恪伽扣住。幾乎是瞬間的變化,左澗寧只覺得自己手腕上被一股大力道一拉,身體向殷恪伽撞去的時候,腰被扣住。翻轉間,人已經被壓上了車上,身體被密實的抵住。
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殷恪伽稍微高他些許,此時結實的胸壓下來,兩個人同樣敏感的地方抵在一起。左澗寧在感覺到殷恪伽貼近而來的臉時,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抗拒。
“回去。”
聲音,有些冷。兩個人的身體彼此間已經熟悉,這中間做也不止一次兩次。現在,殷恪伽貼在左澗寧的腿上,明顯的感覺到他那滾燙炙熱正貼合在他的腿上,慢慢的變得熾熱起來。因爲沒穿外套,結實的胸肌貼在左澗寧的胸前,敏感的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兩點已經開始漸漸的硬了起來,正隔着他撐開的外衣貼在上面。
呼吸,在夜色的繚繞間纏繞在一起,有一種眷纏的味道。
“殷恪伽。”
左澗寧明顯的感覺到了殷恪伽的不對勁,他的眼神太過於狂野,而壓在他身上的肌肉也越來越緊繃着。眼神明顯太過於撩人,那裡面的光芒灼熱的奪人氣息。手扣在殷恪伽的肩膀上,施力,想把殷恪伽推開。
他是答應了他的條件,但是沒有說過要在這裡做。這裡雖然人少,但也不保證會有人經過。
“這裡,還是隻有他。”
手,按在了左澗寧的心口,慢慢的收緊,幾乎把左澗寧整個左胸抓在了手心當中,力道之重讓左澗寧眉頭堆成了一座小山。
“沒事扯這個做什麼。”
“左,你說過你已經放棄了。”
扣住的後腦勺,貼近的氣息,眼神犀利的追逐着左澗寧的目光,不放過的纏繞着。
“殷恪伽。”
眼神,終究閃爍了。放棄了,不代表心裡已經沒有了。只是看着殷恪伽,左澗寧以前可以很輕鬆說出來的話,此時已經完全的說不出口。
“我,你放在了哪?”
殷恪伽氣息逼的更近,左澗寧心口一緊,這樣的問題,他從來不願意去想。兩個人之間從來都只是肉.體的關係。而且每一次,都只因爲想要幫雷辰逸,所以纔會屈服於殷恪伽。他跟殷恪伽,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有什麼所謂的感情。
心早已經給了雷辰逸,只是看着殷恪伽的眼神,左澗寧以前輕易說出口的冷漠言語,失了言語的能力。
眼神早已經說明了一切,殷恪伽的脣角冷冷的勾起。深邃的眸子裡,無法遮掩的受傷。
“脫。”
“什麼?”
突然的冷漠的聲音讓左澗寧一愣,只見殷恪伽微微離開,雙眼冷漠的看着左澗寧。
“你的眼神告訴我,我們之間只是肉.體關係,既然如此,你說條件任我開,現在,我讓你脫。”
左澗寧被殷恪伽的眼神看的一陣心驚……
“殷恪伽,回去再做。”
“不可以,家裡有人等我。”
“誰?”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口,家裡有人等他。他什麼時候身邊有了其他人?瞳孔突然瞪大,卻努力遮掩自己的震驚。靠在車上,看着殷恪伽嘴角微微上揚,只聽見他冰冷的字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未婚妻。”
三個字,震的左澗寧表情僵住,掩飾的平靜完全無法再維持,怔忡間,身體突然被翻轉壓到了車上。
“這種表情做什麼?不是不在乎嗎?”
“那是你的事情,我的確不需要在乎。”
左澗寧心口被撕扯了一下,卻在被翻身按在車上的時候,垂下了眼瞼。他的確應該擁有正常的生活,結婚,生子是他的責任,這樣也好。只是,心口處,爲何被劃開了一道裂口。有些陌生的情緒在裡面撕扯着。
肉.體的牽扯,似乎牽扯出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
在乎……
看不到的表情,生硬冷漠不在乎的言語,殷恪伽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手解着左澗寧的衣服,拉下的拉鍊,釋放而出,扯下。握住,用力的收緊。拇指直接按了上去,用力的收緊,熟練的手部動作,很快便讓左澗寧的喉間發出粗喘聲。
手撐在車上,身後是殷恪伽滾燙的身體,以及被扯下的衣服,貼在他的滾燙彷彿要燙傷了自己一般。左澗寧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即使兩個人在車裡做過,但還是第一次,曝露在路邊,兩個人上半身的衣服都整齊的穿着,但是下半身卻以最不雅的姿態貼合在一起。
身體整個壓着,分開了左澗寧的身體。腿側了進去,擠開。而正在這時,不遠處一輛車的燈光打過來,身體正被撩撥起來的左澗寧在看到那開近的車時,身體頓時僵住。第一反應就是掙扎,而殷恪伽卻故意在這個時候,慢慢的擠了進去。
“殷恪伽。”
眼見着車越來越近,左澗寧的身體越來越緊的敏感着,而殷恪伽卻故意直接到底,讓左澗寧的身體因爲疼痛而迅速的擡起,而車也在同時接近。tqtm。
幾乎是同時埋下頭,身後的殷恪伽撞了過來,力道又猛又急。而車呼嘯而過,似乎並沒有人發現兩個人在車的另一邊在做着如此親密的事情。
左澗寧因爲怕被發現而緊緊纏住殷恪伽。殷恪伽的手扣在左澗寧的兩邊,往外拉開。腰有節奏的起舞着,身體被殷恪伽以最熟練的方式挑逗着。手按在車門上,抗拒的心,早已經在這樣親密的節奏裡慢慢的放棄。
夜色裡,曖昧的聲響隨着越來越氾濫而魅惑着兩個人的聽覺。
奪走的理智,沉淪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從後趴而被翻轉按在車門上,拉開的雙腿,肆意的把自己暴露在空氣當中。在夜色的涼意裡,身體卻越來越熱。暗啞的尖叫聲,看着殷恪伽一直鎖着他的眼神。
“左,真的不在乎嗎?”
殷恪伽似乎是在最後一次問着,而左澗寧在被撞的迷糊間,看向殷恪伽的眼神,糾纏在一起的眼神,彷彿是在最後的哀求。左澗寧閉上雙眼,手扣在他的肩膀,聲音帶着情慾的沙啞……
“不在乎。”
突然的狂風暴雨,似乎是無言的發泄着。殷恪伽閉上雙眼,用力的掐緊了他的雙腿。一直拖延着,只是想等待。只是等待的最後,依然在他心裡佔一席之位都不能。力道越來越重,心口也越來越沉重,只要他說一句在乎,說一句不願意讓他結婚,他都可以爲他放棄……
只是,他連一句在乎都不願意表示。
冰冷的夜風因爲兩個人帶來的熱力而掀起了熱潮,無休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