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別墅。舒殢殩獍
白曉峰手夾着雪茄,瞄着一旁卑躬屈膝的白沁,慵懶地吸着雪茄,把一口口菸圈吐在白沁蒼白的臉上。
“真笨,連懷孕都裝不像。還有你讓那個臭女人去引誘龍澈璃,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你被她供出去了。”
白曉峰把火紅的菸頭貼近白沁的臉“你把事情鬧成這樣,該怎麼懲罰你呢?”
“少爺,我知錯了。”卑微地低下頭,白沁低沉地說“我該怎麼辦呢?”
白沁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地愛着白曉峰,從小就是他的卑微的性-奴。
“綁架莫雪晴,bi迫龍澈璃和你結婚,下面的事要我再說下去嗎?”吸了口煙,白曉峰陰惻惻地開口。
“不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傍晚,暮色已降臨;光芒,瞬間被吞噬。
龍家別墅。
日落日出一成不變,白沁已經漸漸習慣龍澈璃的早出晚歸,習慣一個人沉浸在寂寞的黑暗中。
夜幕中的白沁,猶如嗜血的野狼,大大的杏眼散發着幽綠的光芒。
“莫雪晴,不好了,璃發高燒,現在市醫院就診,但是他不肯打針吃藥。”當莫雪晴拿起手機,那一頭傳來白沁的嗚咽聲。
“莫雪晴,你說怎麼辦?璃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哭聲斷斷續續“他要你來才肯吃藥啊。”
莫雪晴皺起眉頭,龍澈璃何時變得這麼矯情。
“莫雪晴啊,你說怎麼辦呢?莫雪晴啊,你快點來啊,我求求你了。”無助的言語,悽慘的哭聲,深深地打動莫雪晴的心。
話都說道這份上,莫雪晴毫不猶豫地拿起車鑰匙,出門了。
把車開進醫院停車場,關上車門。靈敏的莫雪晴忽然覺得四周靜得有些詭異。
“莫副總裁。”一個陌生的嗓音響起,莫雪晴一擡頭,看見兩個彪形大漢朝她走來。
莫雪晴嘴角冷冷地上揚,她的第六感官告訴她身後有人偷襲。果然正當這個念頭在莫雪晴腦中一閃而過時,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這隻手把手上的白色手帕瞬間捂上莫雪晴的口鼻,手帕很重的異香馬上被莫雪晴吸進腦裡了。
莫雪晴渾身無力,軟軟地倒下來了,倒在身後偷襲男人的懷裡。
哼,下三濫的手段,莫雪晴閉上眼睛任由他把自己抱出去。
躲在陰暗旮旯中的白沁看到這一切,不禁心花怒放,哈,大功告成。不自覺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剛要轉身,突然白沁的頸窩被一掌劈下,頓時軟軟地癱倒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真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綠島酒吧。
紅燈綠酒,靡靡之音,舞動的人羣,迷醉的人心。
在一旁喝悶酒的龍澈璃,突然同時接到莫雪晴和白沁被綁架的信息。
歹徒是用匿名電話發來信息的,打電話的人要他馬上和白沁到民政局登記結婚,並要他把龍氏集團的一半股份作爲聘金移交給白沁。對方警告,他們要見到結婚證書,和股權移交手續的有關文件才能放莫雪晴。否則,他們馬上就把莫雪晴撕票。
同時龍澈璃又收到另一個匿名電話,打電話的人只讓龍澈璃回答一個問題,如果問題的答案使他們滿意,他們就把白沁放了,如果不滿意,他們就把白沁撕票了。
兩個電話的前提都是不能打電話報警,時限都是三天。
龍爺爺也收到這個信息。
通過莫雪晴耳環上的跟蹤器,爺爺追蹤到莫雪晴現在的位置是在市郊。正當爺爺要報警時,家裡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匿名電話,打電話的人威脅爺爺如果他報警,這邊馬上把莫雪晴撕票。爺爺馬上和郭華聯繫。
面對如此惡意的挑釁,堂堂的哈佛高材生,聞名全球龍氏集團的總裁大人,汗流浹背,進退維谷了。
第一個電話容易解決,但必須要有第二個電話內容的配合才能完成;而第二個電話看似簡單,但難以完成,也就是說白沁的性命就在“yes”和“no”兩詞之間了。
這比解答哥德巴赫猜想還難啊。
當然要解這道題,只能用反推逆向法了。
龍澈璃不敢把真相告訴爺爺,他心中非常清楚,現在的一切都是他龍澈璃造成的,正因爲他的一錯再錯,纔有現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第二個打電話的人告訴龍澈璃,他的問題很簡單,但必須用心去回答,這個心必須是一顆真心。答案只允許陳述一次,絕對沒有第二次,所以要思考後才能回答他的提問。
問題果然非常簡單“現在莫雪晴和白沁同時被綁架,你究竟先救誰?”
龍澈璃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心思索着:他到底先救誰呢?
第二個電話是爲第一個電話服務的,也就是說龍澈璃爲了救莫雪晴,就得先去救白沁。
看似先救白沁,但救莫雪晴是龍澈璃的最終目的,在龍澈璃心上莫雪晴永遠是第一位。這個問題的陷阱確實是在探測一個愛人的真心。
答案有了,龍澈璃堅定地把它說出來。
打電話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告訴龍澈璃“我們合作,齊心協力救出莫雪晴。
綁架的第三天。
今天是一手交人一手交貨的日子。
地點是市郊外一個廢棄的鍊鐵廠。
黃昏,晚霞染紅了西邊的天際,一切都沉浸在瑰麗的景色裡,風靜悄悄,樹靜悄悄。
幾隻小鳥掠過,那是歸巢的倦鳥,帶着疲憊,帶着希冀,奔向愛巢。
風兒不知道這瑰麗中暗藏殺機,鳥兒也不知道這寧靜裡硝煙瀰漫。
遠處幾輛黑色小轎車風馳電掣般地開過來,車尾瀰漫着滾滾煙塵,車拐了個彎一溜煙地停在鍊鐵廠空曠的院子裡。十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彪形大漢手腳利索地下了車,最後下來的是一個抱着被迷藥藥暈的莫雪晴、理着平頭的年輕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