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她跟霍晟之的婚紗照,還有一些是他們跟家裡人的全家福。而更讓她感到詫異的是,全家福裡的人,除了小核桃,居然還有她認的乾爸乾媽。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完全被眼前的一切弄暈了。
她一臉茫然的看着霍晟之:“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出現在這上面?”
霍晟之牽着她的手走到沙發裡坐下來,伸手拿過茶几上的一份報紙,翻開後露出一份頭版頭條。
“這份報紙上紀錄的,是我們六年前結婚的那一天。你的名字根本就不叫蕭夢琪,你確實被人收養過,但是收養你的人姓蕭,叫蕭老七。這個蕭老七是個黑社會裡的小頭目,他一直跟隨的大哥叫蕭老四,蕭老四當時有個最小的兒子叫蕭雲楚。這個蕭雲楚是一個智商極高,非常聰明的人。因爲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一場火併中失去了生命。蕭雲楚怕被人追殺就改了自己的名字,把蕭雲楚三個字索性顛倒過來,就是現在的楚雲霄。我想這個名字你肯定是不會陌生的,他給你換了一張臉,還故意給了你一個假身份。你的真名叫歐陽靖瑤,平時大家都喜歡叫你瑤瑤。你之前見到的那個歐陽墨,他是你的哥哥,是你大伯家的哥哥。我的岳父母並不是你的什麼乾爸乾媽,而是你的親生父母。楚雲霄之所以要帶走你,就是因爲上一輩的恩怨,他一直以爲是歐陽家的人和你外公家的人殺死了他的父親,他要報這個仇。正好在你出車禍的時候失去了記憶,我想在你醒過來的那一刻,不記得他是誰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他給你杜撰了一個新的身份,所謂的蕭夢琪,根本就是假的。雖然你不告訴我,但我想那些福利院裡的工作人員你之所以認識,很可能也歸功於楚雲霄之前給你做的功課。瑤瑤,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是現在你必須要面對這個現實。不能再被楚雲霄牽着鼻子走了。”霍晟之說着打開沙發旁邊的小櫃子,從裡面拿出兩本結婚證放到了她面前。
歐陽靖瑤完全是懵了,看着霍晟之把兩本結婚證放到自己面前,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自己跟霍晟之的結婚照片,下面清晰的寫着某年某月某日,甚至還有她出生日期和身份證號碼。
“這是……”她的手有些抖,拿起一本結婚證放在自己眼前,伸手輕輕觸摸着上面的鋼印。
“這是我們的結婚證,如果你覺得這些都是我造假造出來的,你可以去民政局查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曾經登記結婚過?”霍晟之說着又拿出一份資料放在了她面前。
歐陽靖瑤不知所以的看看他,再看看那份資料,伸手拿了起來。
“這是你跟小核桃的親子鑑定報告,因爲你第二次出現的時候完全換了一張臉,我不敢確定你百分百就是瑤瑤,所以這個親子鑑定是最能直接證明你身份的。事實證明,你跟小核桃就是親生母子關係。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馬上打電話給美國,讓小核桃和爸媽一起飛回來,你可以跟爸媽再做一次親子鑑定,看看你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歐陽靖瑤就是再執着,再怎麼相信楚雲霄的話,此時此刻她也開始質疑了。
回想自己住在這個家裡的這段時間,霍晟之和小核桃,還有霍晟之的岳父母,全都對自己百般討好。他們生怕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會惹自己不開心。而是她……原本就是這個家裡的一員。
“霍晟之……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眼眶有些溼潤,再看這個男人,她的內心五味雜陳。
霍晟之輕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瑤瑤,我不知道你在無影島的時候,楚雲霄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可以用生命保證,我今天給你所說的這一切,全都是真的。”
歐陽靖瑤的眼淚落下來,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嘲的笑了一下,淚眼朦朧的看着霍晟之:“你真的是……我老公?”
他看着她淡淡一笑,擡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傻丫頭,除了你老公,你覺得還有誰會對你這麼好?”
歐陽靖瑤撲進霍晟之的懷裡,任由眼淚落下來。
霍晟之伸手抱住她:“丫頭,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一直恢復不了記憶,我和兒子該怎麼辦?你在幼兒園裡上班的時候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對媽媽的依賴有多強。兒子也許可以沒有我,但他絕對不能沒有你。”
歐陽靖瑤吸了吸鼻子,擡起頭來:“小核桃……真的是我的兒子?”
那麼聰明那麼可愛的孩子,居然是她生下來的,這件事情,想想都覺得太奇妙了。
霍晟之被她的問題問笑了,乾脆伸手把她直接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是不是有種自豪的感覺?他很聰明,但是跟你一樣也很感性。當時我們所有人都以爲你離開了這個世界,小核桃哭的兩隻眼睛都腫了。”
歐陽靖瑤說不出的好奇:“爲什麼你們覺得我已經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楚雲霄有一項技能特別厲害,我不知道你了不瞭解?”
“是什麼?”
“易容術。”
“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易容專家,只要他想做肯定就能做的成。當時楚雲霄要帶着你離開這座城市,我開車去追的時候他載你上了高速,結果你不想跟他離開直接跳車了。幸虧那時候還不是在高速上,但你的頭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一直在醫院裡昏迷不醒。那時候我天天都在醫院裡陪着你,可就是這樣,還是讓楚雲霄鑽了空子。他居然化妝成其中的一個醫生,偷樑換柱把你換成了另一個女人。當然那個女人之前就已經被楚雲霄易容過了,他就在我的眼皮子底把你帶走了。我想他當時肯定也沒想到,你醒過來的時候徹底的失去了記憶,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