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父親的話,霍晟之的臉色冷凝,沉重。
從來沒聽父親說過這麼多以前的事,揭開的一刻,讓人震驚。
“爸,既然是這樣,那我母親的死是不是也跟她有關?”
霍家生搖了下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爲你母親出事的那天,只有梅玉珍跟在她身邊,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梅玉珍之外,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除非她良心發現告訴我們真相,否則我們可能永遠都查不出來。”
霍晟之微點了下頭,看着父親沉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瑩瑩去美國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肯定是這樣的。她想去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你想想歐陽家族可是世界排名很靠前的企業,如果能找到這樣的人做父親,那是什麼感覺?梅玉珍和霍瑩瑩就不會因爲二十多年前的事揹負什麼罵名了。”
霍晟之同意的點了下頭:“她們知道如果你一旦醒過來,很可能就會揭穿瑩瑩的身世,所以在你醒過來之前,她們一定要找到瑩瑩的父親。”
“應該是這樣。”
“可瑩瑩怎麼知道她的親生父親住在哪兒?難道……是歐陽墨告訴她的?”
“你應該去找歐陽墨問一問。”
霍晟之點頭的站起身:“那您好好休息吧,我去找歐陽墨。”
霍家生嘆了口氣:“其實你找不找他都沒什麼關係,反正已經知道結果了。”
“梅姨這個人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如果我們空口無憑,她肯定不會承認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收集證據。既然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我就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霍家。”
霍家生看着兒子一臉的愧疚:“晟之,對不起。”
“爸,您不用內疚,我會把您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討回來的。您好好休息吧,我去公司找歐陽墨。”
“好。”
從父親的病房裡出來,霍晟之讓秘書查到了歐陽墨的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我想跟你談談唐悅的事,你在哪兒?”
“在郊區的高爾夫球場,霍總如果不覺得遠的話,就開車過來吧。”
“好。”
從醫院裡出來,霍晟之坐車去了郊區的高爾夫球場。
他也是高爾夫俱樂部的成員之一,對那個地方自然再熟悉不過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駛進了高爾球場的停車場。霍晟之坐車去了歐陽墨打球的地方。
剛從車裡走下來,不遠處的歐陽墨便看到了霍晟之,把手裡的球杆交給身邊的人,緩步走了過來。
“霍總今天真是好興致,這麼遠的地方都能找過來,看來不是簡單的事。”
今天的歐陽墨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閒裝,整個人看上去英氣逼人。不過站在霍晟之的身邊,他還是少了一些成熟的感覺。
“你猜的不錯,我今天來找你確實不是簡單的事,可以去那邊聊聊嗎?”
歐陽墨做了個請的動作,雙手抄在口袋裡跟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出去一段距離,看着離人羣過了一些,兩人停下腳步,歐陽墨看着霍晟之眯了下眸子。
這個男人一向沉穩,跟他站在一起,如果沒有強大的心理很容易成爲他的影子。
“既然您這麼遠找過來,我想應該不是跟唐悅的事有關吧?”
“確實不是,我來是問你一件私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歐陽墨笑笑:“那也要看這件麼事我能不能如實回答你,如果霍總要我的銀行卡號,我肯定不能給你。”
霍晟之淡淡一笑,臉色跟着又變得沉重起來:“你的銀行卡號我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的是你父親的名字?能方便告訴我嗎?”
這個問題出乎歐陽墨的預料之外,他一臉納悶的盯着霍晟之左看右看。
“你要我父親的名字幹什麼?”
“因爲我想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
“想知道你的父親是不是我父親的同學?能麻煩告訴我嗎?”
歐陽墨皺了皺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只是爲了證明我父親跟你父親是不是同學,就讓霍總放下手裡的工作從市中心跑到高爾夫球場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這對我很重要,希望你能告訴我。”
歐陽墨挑了下眉,半眯着眸子戲謔的道:“其實唐悅對我也很重要,不如我們做個交換怎麼樣?”
霍晟之的眸光冷了冷:“怎麼個交換法?”
“你放棄唐悅,我告訴你我父親的名字。”
“真沒想到歐陽先生是這樣的人,看來我來錯了。”霍晟之沒再看他,轉身要走。
歐陽墨幾步上去攔住了他:“幹嘛這麼較真兒嗎?我就是想跟霍總開個玩笑而憶。我父親的名字我會告訴你,但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知道他的名字?我要知道真相。”
“這個真相牽扯到別人的命運,所以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抱歉。”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我父親叫子辰。”
霍晟之的眸光激烈的閃了閃:“歐陽子辰?”
“對,就是這個名字。”
“那歐陽子俊是誰?你叔叔?”按名字來看,跟歐陽子辰肯定是兄弟。
歐陽墨笑着搖了搖頭:“這兩天是怎麼了?怎麼都跑來打聽我叔叔的名字?”
“還有誰向你打聽?”
歐陽墨聳了下肩:“這個我也不能說,抱歉。”
霍晟之聽他的話眸光閃了閃:“我明白了,瑩瑩去美國是你提供的地址對不對?”
歐陽墨挑了下眉:“真不愧是霍總,居然這麼輕鬆就猜到了。沒錯,是我告訴她的。”
霍晟之微點了頭:“謝謝了。”說完轉身向球場的大門走去。
歐陽墨急走兩步追上他:“霍總,我問句不該問的話,你不會是想找瑩瑩的麻煩吧?”
霍晟之的腳步一頓,扭臉看着他:“我想既然瑩瑩跑來找你,她的身世你肯定也知道了吧?”
“是的。”歐陽墨挑了下眉。
“希望你暫時保密。”
“我會的,但我現在關心的是你對她的態度。”
霍晟之看他一眼,冷眼的看向遙遠的天際:“我對她的態度不是取決於我。”
“那取決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