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這場戲最關鍵的人物就是你呀,你越是傷心外面的那些人才看的越真實,演出來的痛苦和發自內心的那種痛苦是不能比的。司徒曜和袁昊還有蕭雲琛,都不是傻瓜,醫院裡可以說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如果你不是本色出演這場戲,很可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你明白嗎?”
雖然大道理她都懂,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什麼叫本色出演?你就是想看我爲了你要死要活的樣子是不是?你明明可以告訴我的,可你就是不說,這就是你的不對!”
“老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好嗎?你就原諒你老公吧。”
“不行!我不想原諒你,在醫院裡我被嚇的死去活來的,爲什麼你說原諒我就原諒了?想的美!”
霍晟之被老婆的話逗笑了:“對對對,我就是想的美,既想着把那些壞人全都除掉,又想着我和老婆的家庭幸福美滿,你說怎麼辦?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歐陽靖瑤想笑又沒笑出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繼續板着個臉。
“老婆,這下完了,你嫁了個這麼貪心的老公,你說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呀?對了,你這個老公呢,不僅要求家庭幸福美滿,還希望老婆在牀上也能滿足他。老婆,你生氣歸生氣。這段時間爲了這個計劃我碰都沒碰你一下,今天反正也沒人來打擾我們,現在能不能小小的滿足一下老公?”霍晟之說着笑嘻嘻的去解她衣服的鈕釦。
歐陽靖瑤沒好氣的一把拍掉他的手:“去你的,霍晟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她這裡的氣還沒下去呢,他居然就想着要滿足他?
“是呀,我也沒辦法,跟你在一起我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歐陽靖瑤聽他的話無語的瞪他一眼,視線卻不自覺的向他下面瞥了一眼。
“老婆,這段時間忙,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你算過了嗎?”
“不跟你聊天了,你出去!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哼,別想着跟她轉移話題就可以把這件事給繞過去,她的氣還沒消呢。
“老婆,我要是出去了,你這一身的火氣往哪兒撒呀?再說了,現在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我要是出去那純屬於詐屍知道嗎?我出去沒關係,但是把別人嚇死就是我的不對了。你說是不是老婆大人?”
聽着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歐陽靖瑤被他的話逗笑了,無語的看着他:“我怎麼沒發現你詐死一次,嘴皮子倒是越來越溜了?”
“那也得看跟誰在一起,你看你老公在別人面前都是一本正經的,爲什麼在你面前就不正經了呢?你說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呢?”看她的臉色終於開始陰轉睛,他說話更賣力了。
今天的這一切,其實霍晟之很清楚,最受考驗的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妻子。
要知道沒有哪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會做到平靜如水?何況她這麼愛自己?她當時的表情他全都看在眼裡,也疼在心裡。可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他明白自己這一次有些過分,可是過分換來的代價就是全家人的平安健康,他只能這樣做。
他相信妻子在過後的時間裡總會想明白一切,總會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只是今天的經歷對她的打擊真的是致命性的,他甚至在她的眼神裡看到了無限的絕望。
他很清楚在某一個瞬間,妻子絕對想到了自己也隨他而去。
事實證明,她真的這樣想了。
這個女人,他沒有愛錯。
看着她撕心裂肺的痛苦,看着她完全崩潰的表情,他的心比她,更痛,更疼!
“我現在不想理你!別跟我說話!”歐陽靖瑤把臉扭到一邊,心裡的也雖然少了一大半,但她還是生氣。
還是不高興。
霍晟之沉默了片刻,輕輕握住她的手,表情有些嚴肅的道:“老婆,我知道我這次錯的很離譜。可是怎麼辦?我希望你是平安的,我希望我們的孩子也是平安的,不用因爲擔心他們的安全送到美國那麼遙遠的地方去。我希望我所有的家人也全都是平安的。其實公司做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早就已經知足了。人活着,這一輩子有多少錢纔是多呢?其實仔細想一想,只有家庭的幸福纔是我們真正擁有的。很多人說一入豪門深似海,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我當兵的那些年,就一直告訴自己,不管以後自己做到什麼位置,不管以後我多麼有錢,我都要讓自己的家庭幸福。因爲見過太多的揮錢如土的人,可他們過的並不幸福,相比於普通人,每天過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晚上家裡都會有人做好晚飯等着丈夫或者妻子下班,晚飯過後輔導孩子做功課。這樣的幸福纔是我真正追求的。我從來不覺得大富大貴的人生有多麼讓人羨慕,只有家庭和睦,幸福美滿那纔是我們應該追逐的一切。我今天所做的這些,都只是爲了希望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過着普通人那種幸福的小日子,每天下班的時候,我都知道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處地方,有一盞燈在爲我亮着,有一個女人在家裡等着我,有我愛的兒子女兒在等着我。我就知足了。”
聽着霍晟之說了這麼一大段話,歐陽靖瑤的眼眶都跟着紅了,原本想要跟他生一段時間氣的,可是聽着他說的這麼真誠的話,想跟他再生氣的心再也沒有了。
她吸吸鼻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其實說是生氣,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裡,她的氣早就沒有了。
在經歷了生與死的巨大轉換後,她覺得只要老天爺給一個機會,只要讓她愛的人活過來,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什麼話也沒說,她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了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其實我跟你的願望一樣……”
霍晟之微微笑笑,低頭輕吻着妻子的髮絲:“我就知道我的寶貝肯定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