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靈萱,你怎麼回事?還沒到打得時候呢,你怎麼就提前動手了。”趙導眉頭皺的很深,氣勢洶洶地喊道。
範靈萱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地小模樣,看着趙導委屈地叫了一聲:“趙導…。”
聲音綿延而悠長,聽得趙導一哆嗦。也不忍心罵她了,連忙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重來一遍,下次注意,爭取一次通過啊!”
說完又對着攝像機一揮手,喊了一聲:“開機。”
範靈萱和歐鴻城有開始做那個動作,因爲剛纔自動雨下的太大,其實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動作外人看的並不真切。隔着那麼多雨線還以爲是假打呢,畢竟是拍戲又不是真的,除了必要的很清楚的鏡頭,可能要在臉上揮一下,那也是要輕描淡寫地揮過去。
哪裡會正兒八經地挨一巴掌,要不做演員還不可憐死。
更何況他們還有雨水擋着呢,視線模糊,即便是假裝打一下,另一個人一歪頭,觀衆也看不出真假的。所以外面看得人都以爲是假打,畢竟在拍這場戲的時候就告訴過範靈萱,假打的時候怎麼打。但是都沒想到,範靈萱那一巴掌是結結實實地打在歐鴻城的臉上。
除了歐鴻城自己。
“小萱,這一巴掌可真疼。”在鏡頭對準範靈萱時,歐鴻城流露出一抹苦澀地笑容。
範靈萱翻了翻白眼,一點都不爲他可憐兮兮地模樣而心軟。上次就是一心軟,纔會被他設計的。結果弄得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被唐學禮給做死在牀上。
所以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對歐鴻城心軟了。這傢伙就會演戲,已經分不清戲裡戲外了。隨時隨地地演,誰知道他心裡真正想什麼。
劇情又開始往後推動,馬上又要到她動手的時候了。這次範靈萱因爲之前提前動手,所以這一次就故意推後。等到該動手時還不動手,一旁的導演都急了,連忙喊一聲:“範靈萱,打。”
範靈萱得了令,立刻鼓足了勇氣,啪的一巴掌朝歐鴻城揮過去。
而這次歐鴻城有了防備,急忙將臉一側,打算躲過她這一巴掌。卻不想範靈萱熟讀過孫子兵法,知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看歐鴻城一側臉,就知道這小子是要躲。於是故意在快到他連兩指的距離停下來,讓歐鴻城因爲躲過了,再重重地揮舞過去。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因爲兩次都是用了全力,就算是歐鴻城也覺得痛了。
痛的嘴角抽抽地,再也憋不住那份淡定,衝着範靈萱呲牙咧嘴起來:“小萱,玩夠了,這是最後一次。”
“切,那可說不定。”範靈萱狂拽地揚了揚下巴,一副一點都不怕他威脅的樣子。
而這時場外的人也看出兩人不對勁了,首先是林漫雪先反應過來。不顧滂湃地大雨跑進來看歐鴻城的臉。當看到歐鴻城半張臉都是紅腫的樣子,頓時怒了,衝着範靈萱吼道:“你故意的吧!居然真打。”
“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範靈萱冷笑一聲,毫不避諱就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讓林漫雪頓時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這年頭還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她這種臉皮厚的。
說不過她林漫雪之後回頭朝導演求救,衝着導演喊了一聲:“導演,範靈萱真的動手。”
她這麼一喊,原本在外面看着就覺得不對勁地幾個人頓時就嘩啦啦地圍過來了。工作人員也將人工噴水收掉,導演走過來一看,果然在歐鴻城臉上有跡可尋。
“範靈萱,你怎麼回事?”趙導也有些生氣了,雖然範靈萱他不敢得罪,要當菩薩來供着。可是歐鴻城也不是小嘍囉,這可是影帝。這部戲的票房就指着他呢,以後他還想跟他合作。要是他在自己戲裡面出點事情,他以後還怎麼再跟他談下一部戲。
“導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範靈萱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一臉楚楚可憐樣。比起演戲來她也不差呀,又不是隻有歐鴻城和林漫雪會演戲。
不過歐鴻城還真挫,被打了不會自己說話,倒讓林漫雪給他強出頭,還當自己是沒斷奶的娃娃呢。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趙導看到她這副模樣倒是也不好再說她了,只是這樣埋怨兩句,然後又連忙安撫歐鴻城幾聲,問他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先休息。
氣的林漫雪黑了臉,生氣地就想找導演和範靈萱理論。可是卻被歐鴻城給攔住了,將她攔在自己身後,悽慘慘地對導演說:“沒事,繼續拍吧!大家都忙,本來時間就不多的。”
說着瞥了範靈萱一眼,然後又掃了在場工作人員一圈。
他這麼一說,好像是範靈萱很不懂事,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於是大家看範靈萱的目光多少有了那麼一點譴責地意思,氣的範靈萱胸口一堵。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還不是歐鴻城的對手的。
不過,什麼叫公報私仇,她今天就要讓她看看。雖然被導演警告過了,她也不好再繼續玩剛纔的把戲。不過等到再次開拍時,她抓準時機,不偏不倚地在她需要動手的時候,又再一次狠狠地打在歐鴻城的臉上,給自己出最後一口氣。
“範靈萱,你太過分了。”林漫雪氣的渾身顫抖,嬌俏地小臉慘白慘白的。果然適合演柔弱女子,此刻這副模樣就挺柔弱的。
不過範靈萱纔不管她氣的直跳腳呢,得意地一仰頭,大搖大擺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去。反正這一條已經過了,就算是剛纔她真的動手,導演也不敢隨便地說她。
歐鴻城都沒說話呢,林漫雪急個什麼勁。不過她也不怕她,林漫雪再生氣也只會到跳腳的地步,又不會動手,她纔不害怕呢。
下一條就是林漫雪和康熙桐的戲了,所以範靈萱拍完後就到一旁休息。沒想到過去休息的時候,康熙桐居然也跟過來,然後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問:“你剛纔的三巴掌,都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