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件發生五年前。
已經逝去整整20年的莫辰,在莫家所有人心中都是個神聖的存在。是他培養了莫巖與莫利廷這對出色的兄弟,將莫家一度發揚光大。
然而長大後,莫巖與莫利廷的感情不再和睦,終於在莫辰逝去後,因遺產的糾紛而徹底決裂。
相比莫巖,莫利廷要更出色一些,爲此莫辰將那個帝國般的跨國集團繼承給了莫利廷。莫巖自然不服,在父親去世不久後,帶着全家人移民到了德國,打算白手起家自立門戶。
那時,莫之棠與莫塵軒這對堂兄弟僅僅五歲,分別的時候兩人抱頭痛哭。
不管上一輩怎麼鬧,這對年紀相仿的堂兄弟感情卻一直勝似親兄弟,沒有人比莫之棠更愛他這個弟弟。
然而那一次分別過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漸漸地也就生疏了。
一轉眼,曾經抱頭痛哭的兩兄弟都長大了。
莫塵軒繼承了父親天才般的經商頭腦,似乎各個方面都要比莫之棠出色,然而他的命運太坎坷,16歲的時候,父親便因車禍去世了,而母親悲痛欲絕移民到了國外,丟下他孤身一人。
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年幼的他必須過早強大起來,繼承莫氏集團。
再後來,初戀情人也拋下他,赴美留學。
他一下性情大變,商場上雷厲風行殘暴決斷,情場上風流成性冷酷無情。惡魔如他,暗黑、邪魅,再沒有什麼可以打動他冰封的心。
而莫之棠的成長道路要平坦得多,25歲時,他終於繼承了父親莫巖一手創辦的伊斯連鎖酒店,成爲歐洲最大的連鎖酒店的最高領導人。
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實則有着自己的故事。
憑着出衆的外貌與神秘的氣息,他身價倍增的同時,人氣也一路飆升,幾乎所有女人都夢想着成爲他的牀伴。
他的座右銘就是——
如果有資本,不風流可就對不起自己了。
爲此所有來投懷送抱的女人,他照單全收,風流程度絕不亞於自己那個總裁堂弟。
——
慕尼黑市中心,伊斯酒店頂層的豪華套間,莫之棠一身浴袍慵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加冰whisky,淡淡睥睨着那個朝浴室走去的性感女模。
“把自己洗乾淨了再出來。”
薄脣微啓,他說着一口流利的德文,脣角掛着邪惡而又玩世不恭的微笑。
那個女模撩人地一笑,邁着妖嬈的步履走進了浴室。
放下酒杯,莫之棠站起身來朝落地窗走去,望着窗外被夜幕籠罩的繁華都市,一雙狹長而深邃的眸中滿是迷離,令人捉摸不透。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樣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喚回了他遊離的思緒。
一怔,他回過頭朝門口望去,不曉得這個時候會是誰。
邁着從容的步履走去開門,看清門外的身影時,他終於流露出幾許錯愕。
那是一個身姿高挑的女人,一襲白色吊帶連衣裙,頭髮看似不經意地披散下來實則卻是精心打理過。沒有化妝,五官卻已是非常精緻。
簡單來說
,這個女人身上有股低調的華麗。
和他一樣,她一副亞洲人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
將來人淡淡打量一番,莫之棠眉角一挑,不痛不癢地問道。
“你的秘書告訴我你在這,我就來找你了。”範幽晨並不理會他的淡漠,回答道,目光中有一絲凌厲。
這男人,又在風流了麼。
敏銳地聽到套房裡面傳來沐浴的聲音,範幽晨心知裡面還有別人,竟推開男人二話不說走了進去。
見她如此霸道地闖入,莫之棠卻從容依舊,脣角掛着邪惡的笑容。
範幽晨走到客廳時,浴室中沐浴的女人正好完事走了出來,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條浴巾,頭髮和身體還滴着水,性感得足以令所有男人慾望高漲。
一霎間,兩個女人四目相對,空氣陡然凝結起來。
一旁,莫之棠卻仍舊保持着那股不痛不癢的從容,脣角的笑愈發的邪惡,難以捉摸。
女模邁着妖嬈的步履朝他走來,範幽晨卻一個箭步橫在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你是誰?”
終於,她緊緊凝視着那張性感的面孔,凌厲地問道。
“你又是誰?”眉角一挑,女模並不回答,而是犀利地如此反問道,頗有股挑釁的氣勢,似乎根本不懼眼前這個打扮低調的女人。
“我是他的現任情人。”
冷冷一笑,範幽晨一字一頓回答道,目光中沒有慍怒,卻令人不寒而慄。
然而女模仍舊不懼她,滿是不屑地一笑,剛要說什麼,眼前的女人忽然走到茶几旁端起了酒杯,然後折回來將酒杯舉到她的面前。
“你再廢話,這杯酒會潑在你的臉上。給我滾。”
舉起酒杯,範幽晨直接犀利地甩出了這樣一句話,氣場無比強大。
終於,女模有些退縮了,見莫之棠也一副從容的模樣沒有插手的意思,怏怏地折回浴室去換衣服準備離開了。
等她換衣服的時候,莫之棠與範幽晨誰也不說話,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終於,女模換完了衣服,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戀戀不捨地望着男人。
“之棠哥,記得再約人家噢。”
莫之棠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坐姿慵懶至極。
見他仍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範幽晨終於急了,“莫之棠,你究竟什麼意思?”她站在茶几前,一邊攥緊了雙拳一邊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
莫之棠沒有聽懂似的,眉角一挑,淡淡地反問。
“我已經是你的情人了,你竟然還在外面亂搞?”
“怎麼,當初這不都是你知道的麼,是你自己想做我的情人,沒人逼你。”淡淡一笑,莫之棠卻毫不留情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一如他的作風,絲毫的餘地與顏面都不留。
這個比他小兩歲的女人與他是在上一輩的介紹下認識的,聽說早就對他有意思,範莫兩家一直都是商業夥伴,也有聯姻的意向,他便答應了讓她先做自己的情人試試看。
對於他的風流成性,他並沒有隱瞞,這個女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麼如今,她又有什麼資格抱怨?
“……”
範幽晨氣結,說不出話。
“反正我今晚一定會發泄,除非你給我,不然等你走了我還是會叫人。”見範幽晨氣得說不出話,莫之棠忽而邪邪一笑,繼續道。
目光一沉,範幽晨緊緊凝視着他,愈發用力地攥緊了雙拳。
莫之棠也不再說話,而是緩緩站起身來朝她走去。
走到她的面前,他一把抱起她朝臥室走去,旋即將她扔到了牀上欺身而下,動作非常粗魯毫不溫柔。然而範幽晨推開他,滿目的凌厲。
“莫之棠,在你心中,究竟有沒有可以令你認真起來的人?”
臥室內一片昏暗,範幽晨緊緊凝視着那張昏暗中一片模糊的面孔,凌厲地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個男人過於玩世不恭,好像在他心中,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他認真。
她實在很好奇,究竟有沒有人會令他認真起來。
莫之棠不說話,片刻的沉默,再次將女人壓在身下。
“你不是第一次麼,也許這個時候的你,可以讓我認真起來。”
似是輕笑了幾聲,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露骨的諷刺。
那一霎,範幽晨心頭一緊,滿腔的怒火頓時被點燃。
這次她用盡了全力,毫不留情推開男人的身子,旋即利落地翻身下牀,一邊整理着衣襟一邊丟下一句絕情的話:“莫之棠,我們完了。”
說完,她絕然朝門口走去,頭也不回滿是毅然。
她雖然喜歡他,可是,她也是有尊嚴有臉面的,這男人若將她與外面那些女人一樣視作牀奴,她甘願與他一刀兩斷。
望着空蕩蕩的門口,莫之棠陷入了沉默,良久綻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呵,這女人還真是有意思。
——
轉天清晨,伊斯酒店附近的高級咖啡廳中,莫之棠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難得一副深沉的模樣,似是在等人。
不一會兒,一張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咖啡廳門口,徑直朝窗邊走來。
“之棠哥。”
來人坐到他的面前,甜甜地喚了一聲,笑臉格外燦爛。
仔細望去,正是昨晚與範幽晨針鋒相對的那個性感女模,只是她今天穿得簡單而低調,一頭性感的棕色鬈髮也梳了起來,望起來少了幾分性感多了幾分清純。
“蒂娜,來了啊。”
莫之棠淡淡一笑,相比昨晚,一雙狹長的眸中多了幾分溫情。
“之棠哥昨天都不爲我說話,要怎麼補償我?”蒂娜直接無視了他的溫情,故作不滿地撇了撇嘴,似是對昨晚的事情耿耿於懷。
其實她根本就不是莫之棠的牀伴,也不是一個只會勾引男人的騷貨。
她是一個22歲的普通模特,只是與他關係親密經常像是昨晚似的幫他演戲。
誰知昨天發生了意外,他的現任情人跑去了。
“上午的工作幾點結束,中午我去接你吃飯。”莫之棠並不在意她的不滿,想了想,這樣提議道,似是要用這種方式補償她。
“十一點,好,十一點你要來接我噢!”
見他還算有誠意,蒂娜燦爛一笑,同意了。
“O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