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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年過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強留葉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幾日?什麼時候回去?”

“兩日。”葉非墨淡淡說道,墨小白點頭,嗯,兩日,回去之前,他會給小表哥一個驚喜,總不會讓他這麼不明不白地糊塗着。

“新年快樂。”墨小白笑嘻嘻地送上一句,“希望我送你的新年禮物,你能喜歡。”

葉非墨頓了頓,新年禮物?他挑眉看向墨小白,問,“什麼新年禮物?”

這臭小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主,有一年新年他們幾人在外面過,他和卡卡商量好了,送了三名活色生香的美人給墨小白,正巧被老大看見了,結果不用想,墨小白一定被老大悶着頭一頓修理,他發誓要好好報一箭之仇呢,怎麼可能送他新年禮物。

他也沒收到什麼新年禮物。

“你已經收下了,只可惜……”墨小白意味深長一笑,脣角笑意漸濃,有一股說不出的狐狸味道,“這可是驚喜的禮物,小表哥,我對你可是極好的。”

費盡心思讓你開心,怎麼會不好呢。

葉非墨拂袖而去,不想和墨小白進行這麼無意義的談話,他還有公事要處理。

墨小白端着紅酒,面朝大海,似笑非笑地彎了脣角。

風水輪流轉,也總有他看他們戲的時候。

嘿嘿,這感覺不壞。

溫暖睡了一天,身上還覺得痠疼,特別是下身,摩擦得狠了,有些灼熱的疼痛,她自己上了藥,感覺還是微微疼着,墨小白給非墨下了分量不輕的藥,一夜都不知饜足地要她,直到快天亮才放開她,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醒來便匆匆離開,龍承天也問她一晚去了哪兒,溫暖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說累了休息,墨小白和龍承天也說過,溫暖累了在上頭休息。

船上有龍承天相識的人,所以他一晚上也沒追問她的下落,墨小白算是用心良苦了。

稍微洗漱,龍承天已在等她一起吃晚餐,他自不會做飯,見她睡的香,也不想吵醒她,打電話叫了外賣,今天是新年,晚餐十分豐盛,溫暖好笑地看着自家哥哥,本來她是要起來給他做飯的。

過年自己動手做團圓飯也感覺是不一樣的,她給溫家打了電話,說了祝福,溫靜快要放寒假了,人都在準備去英國了,心情十分愉悅,說話聲音也帶着一股興奮,溫暖聽着也舒服,家人健康,她是很開心的。

剛放下電話,陪龍承天喝了一口酒,溫暖就接到同學的電話,說是在kTV要了包房,要慶祝新年,問她要不要過來,那是溫暖在美國新認識的幾位朋友,都是來自a市,老鄉在一起也投機,話也多,那幾人和溫暖也算談得來,天色還早呢,龍承天讓溫暖過去和同學們玩,他也約了朋友要出去。

兄妹兩人一起吃了團圓飯就出去了,不順路,龍承天卻送她到ktv樓才走,並囑咐溫暖小心,等結束了打電話給他,他過來接她,不要隨便坐同學的車回去,也不要一個人回去。

溫暖連連說是,龍承天有特別嚴重的戀妹情結,不願意任何男性動物接近溫暖,除了他認可的人外。

這家ktv很大,連着三溫暖,按摩,桑拿等很多娛樂享受節目,佔地面積也十分大,溫暖找了許久,才找到他們的包房,幾位同學已在裡面唱歌了。

人在外面聽不是很清楚,進去便感覺一陣酒氣繚繞。

桌上開了幾瓶啤酒,放着幾瓶乾果,六名男女正圍在一起唱歌,氣氛很好,溫暖被拉着一起唱,躲不過就唱了兩首英文歌。

她有過專門的聲帶訓練,歌聲清甜又纏綿,唱情歌十分合適,嗓子很美,唱得人心都酥了,同學紛紛叫好,接着是單唱,合唱,有幾人玩牌。

玩二十一點,也不是賭錢,玩一種遊戲,輸了就接吻,隨便選一位,不得拒絕的,溫暖不玩這個遊戲,硬逼得要玩,她慌忙笑着藉口去洗手間,這種遊戲他們愛玩,她素來不玩的,這羣人青春熱情,玩這樣的遊戲也沒什麼,只是她沒什麼興趣罷了。

唱了幾首歌,嗓子也有些悶,房間裡全是啤酒,她想喝一瓶清茶,樓上就有茶座,溫暖去樓上喝茶,同學玩得瘋了,素來玩得很晚,她慢些回去也不打緊的。

尋不着人,他們自會打電話。

在華盛頓尋這樣的茶廳很不容易,是正宗的茶樓,今天人少,只有幾座客人,溫暖要了一壺普洱茶,坐到靠窗的位置,看遠處萬家燈火。

華盛頓的夜景比a市要好看,然而,卻沒有也a市的親切。

不知道葉非墨是不是已經回了a市,他一般回在家裡過新年的,葉家很注重這樣的節日氣氛,可能已經走了吧。她有些掛念……

手機響動,唐曼冬發來短信問候,溫暖一笑,回了短信,早上就接到她的短信了,因爲在休息沒回,這一回,高春苗和蔡曉靜也發來短信了。

溫暖想,她們一定在一起吧。

所以纔會一致發來短信。

一邊喝着茶,一邊回她們短信,有一條沒一條地聊起來,溫暖灰暗的心情也慢慢變得明朗,高春苗說,我過年都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回家啊。

她不由想起那天葉非墨的話,可不可以回來……

她已經在動搖了。

或許,真的可以回去了。

或許,真的可以。

只是,不知如何面對,學業還有半年才完成呢。

真心想家了。

她正和她們幾人說得愉快,突然感覺有人遮住了燈光,陰影籠罩,茶廳光線本來就不亮,營造出一種幽靜典雅的氣氛,被人這麼一擋,特別明顯。

空氣中,有一絲曖昧浮動。

她微微仰頭,詫異地對上葉非墨的臉,突然有些手忙腳亂,差點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非墨……

他怎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