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和鬼面的飛機中途停落在中國南部海面一座小島上,距離菲律賓只有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飛機燃油器除了毛病,兩人不得已落在小島上,鬼面修好了燃油器,可燃油沒了,又找不到能源補充,兩人在小島上住了三日,三日後有漁船出海捕撈,正好進入臨近菲律賓北海海域,他們順便乘坐他們的漁船到北海海域再換船到菲律賓。(??。純文字)
兩人的時間並不着急,安排也很寬鬆,順便在島上玩了一圈,他們借住的漁民是中國人,一對中年夫妻,兒子六歲,女兒三歲,全家人靠父親捕魚爲生。
收留無雙和鬼面的漁民姓張,三十出頭,人稱老張,妻子人稱張嫂,無雙和這家人相處得非常好,夫妻兩人都很熱情,帶他們去玩樂,享受島上的風情,這座小島80%都是華人,全靠捕魚爲生,生活比較艱苦。
雖然生活比較艱苦,他們都很樂觀,每天都看見張嫂帶笑的臉,從來不會爲了生活艱苦煩惱,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她最煩心的是丈夫出海捕撈的時候太過危險,總是要看丈夫回來,她才能放下心來。如果不捕撈,生活就太過艱難了,他們也沒有一技之長。
無雙帶着張家兩個小孩子小杰和小雨每天都在海邊玩,兩個孩子第一次看見人的眼睛是紫色的,他們覺得很漂亮,也很喜歡無雙,幾人天天的海邊玩。
她從老張家裡搜出一把破爛吉他,據說老張當年是彈吉他的高手,這幾年爲了生活所累,已經好久沒彈了,吉他的琴絃也有些壞了,這把吉他是當年他送給張嫂的定情信物,打動了書香門第出生的張嫂,跟着他過這種風雨飄搖的日子,無雙看張嫂每天笑得那麼美麗,滿足就知道,當年她一定沒後悔過。
“你會彈吉他?”鬼面好奇的問無雙。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無雙神秘一笑,她穿着白色的無袖t恤,下身穿着熱褲,一個人坐在岩石上,夕陽淡淡的光輝籠罩在她身上,汗水在白皙的鎖骨處流淌,性感又妖媚,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力量美。夕陽在她臉上鍍上一層薄薄的光輝,此刻的無雙,美得如海面上升騰而起的明珠。
無雙調了調絃,又試了幾個音,接着彈奏一首《水手》,一邊彈奏一邊唱,這吉他的絃音並不算特別的上等,可在無雙的指尖下,似乎有了生命一般,音色清亮,充滿感情,附近的漁民聽了都入了迷,這一首歌漁民和水手都特別的有感覺,唱得悠揚,大氣。
墨黑的頭髮飄揚起來,海風輕輕地吹,女子或低頭唱,或者仰面唱,風情萬種,彷彿沉迷在她的世界中,與歌聲爲伴。鬼面看得入了神,依稀記得,幾年前,也曾有過這麼似曾相識的一面,他的未婚妻也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坐在海邊的岩石上,爲了唱着歌,歌聲優美,仿若昨天。
鬼面心有所思,拿起相機,拍下這一幕。
黃昏的光線,打扮利落、性感的女人,美麗的容顏,飄揚的長髮,墨藍的大海,沉醉的表情……彷彿一幅色彩明亮,卻透出寂寞和華麗的油畫
。
墨無雙,真的很奪目。
這樣的女子,天底下哪有男子配得上?
又有誰有自信,能站在她身邊不被她的風采淹沒,那一刻,無雙是天地間唯一的色彩。
這首《水手》是她剛學會吉他的時候卡卡教她的,手把手地教她,那時候他們在特工島,第一恐怖組織的特工島她是不能亂去的,可無雙任性,仗着葉薇有特權有一次跑去特工島找卡卡,他正好休息兩日,就教她這首《水手》。
她很喜歡吉他,只是太忙了,沒時間去學,好不容易學會了吉他就去找他,想彈給他聽,那段青春的日子真好,如今想起來,記憶都帶着海風的味道。
一曲彈畢,無雙脣角還帶着幾分眷戀的笑,鬼面不敢去打擾此刻的她,小杰和小雨跑過去,拉着她的手臂稱讚,“無雙姐姐,你的吉他彈得真好,歌聲真好聽……”
無雙回過神來,抱起小雨和小杰坐在身邊,笑說道,“姐姐教你們。”
鬼面在一旁拍照,無雙正教小朋友們學習吉他,突然看見幾艘漁船回來,海邊等候的婦女們揮着手歡呼起來,前幾日出海的漁民回來了。
無雙本來不太在意,這幾日海上天氣好,出海沒什麼危險,她差不多也摸透漁民們的習性,真正惹她注意的是海風中傳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鬼面也感覺到了,兩人擡眸看向漁船,一共有四艘漁船回來,旁邊有一女人說,“怎麼只有四艘船,出去十艘船……”
漁船靠岸,無雙眯起眼睛,其中一艘漁船中下來一人,滿身是血,他的妻子大驚撲上去尖叫起來,旁人嚇了一跳,接着又有幾人下船來,緊接着他們擡出十餘具屍體……
無雙和鬼面相視一眼,小杰和小雨嚇一跳,慌忙跑到張嫂懷裡,無雙和鬼面趕緊過去一看,屍體上全是鮮血,身上有十餘處彈孔傷痕……
子彈?
幾位婦女涌上來,撲上屍體上嗷嗷大哭,淒厲的哭聲把海風也染了少許悲傷,風輕輕地吹,回來的漁民們在一旁肅穆落淚,其中一名婦女最慘,丈夫和兩名兒子都死於這一次捕撈中。
無雙在島上生活幾日,漁民們的的淳樸和熱情都讓她有很大的感觸,乍一看這麼一幕慘劇,心中也難受,大約也猜得出他們的遭遇。
一定是越海捕撈,遇上巡海海警……一股怒火從心頭冒出來,哪怕是這些漁民不小心越海,海警也不該開槍,這麼多條人命。因爲漁民對近海海域的殘酷掠奪,近海無魚的狀態困擾着每一位漁民,所以漁民們出海捕撈,有時候會越過自己的海域捕撈,引起騷亂。
可一般是驅逐,哪有人開槍的?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