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看得出蔡曉靜的逃避,用力地握緊她的手,她目光躲避,卻躲不過他的執着,蔡曉靜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經歷過溫暖和葉非墨的感情變故,蔡曉靜不敢再提當初的心思。?d586?13800100。純文字
報復什麼的就浮雲了。
她並不想和林寧反目成仇,弄得大家都無法收拾。
然而,她對婚姻有莫名的恐懼。
“曉靜,我們結婚吧。”林寧握住她的手,鄭重地重申,蔡曉靜下意識地逃避他的目光,不敢直視,林寧略有失望,卻很堅定地握住她的手,“我很確定,能給你幸福。”
幸福麼
蔡曉靜苦澀一笑,誰能保證什麼當初溫暖和葉非墨結婚的時候,彼此都保證過會給對方幸福,可結果怎麼樣呢他們幸福了嗎這段婚姻,一路走來,他們遍體鱗傷,能算是幸福嗎
誰也不能給誰保證什麼
特別是幸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是真的不敢相信。
她對風流花心,遊戲人間的林寧沒有信心。
她想,林寧連幸福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又如何保證。
“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蔡曉靜冷靜下來,淡淡地說,目光直視着林寧的眼睛,那裡面有着她的認真,“你有信心,我沒有。”
林寧微微蹙眉,蔡曉靜心想,林寧一定不知道,他蹙眉的時候,那模樣是很嚇人的,冷厲中帶着幾分高深莫測,這也是爲什麼林寧發怒起來會有很多人怕他的原因,那目光彷彿要穿透人的身體,看穿她所有的想法。
這樣的目光很可怕。
蔡曉靜也怕這樣的目光,卻讓自己敞開任由他看。
她的心思,一覽無遺。
林寧道,“我知道你對我沒信心,可是曉靜,給彼此一個機會,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行我說了有信心能讓你幸福,我就有信心,總不能因爲過去的事情就判我無期徒刑吧”
蔡曉靜大驚,“你你什麼時候知道了”
他們談過戀愛的事情,蔡曉靜從沒和林寧透露過,不敢說,怕他笑話,她以爲林寧早就把她忘乾淨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在他生命中本就是一名過客,他不記得太正常了。
乍一聽林寧說記得,她有一些慌亂和不知所措。
“本來我是不記得的,上一次去你家,看到你的舊照片就想起來了,怪不得”林寧脣角勾起一抹笑意,蔡曉靜大惱,推着他離開,“滾,滾,滾,笑什麼笑,滾回你的辦公室笑。”
林寧一邊笑着一邊握住她的腰往懷裡帶,脣角笑意漸濃,“好,好,好,我不說了,真的是,我記得以前的曉靜很乖巧可愛的,現在怎麼變成母老虎了。”
“誰是母老虎,滾你的。”
林寧笑着,目光溫柔地看着她惱羞成怒的臉,這丫頭,繞了一圈,還是這丫頭,真的造化弄人,他嘆息一聲,“早知道我會栽在你手裡,當初就不該放開你,如果不放開你,也沒有十年的花天酒地,我們估計都生了好幾個孩子了。”
如果我早知道會愛上你,命中註定的人就是你,在我年少的時候,我就該掌握我的權利,霸佔你,愛着你,從此天荒地老。
可千金難買早知道。
林寧悔不當初。
蔡曉靜冷冷一笑,“別說這麼好聽,如果當初你不離開我,恐怕你早就膩了我,結婚也離婚了。”
“對我這麼沒信心”
“你什麼地方值得我相信”蔡曉靜反問,她不說一般的女子,男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她是蔡曉靜,王牌經紀人,在娛樂打滾快十年,見多識廣,什麼花紅柳綠都見過,也談過無數戀愛,雖然都是無疾而終,可畢竟是經驗豐富,林寧想要三言兩語就說服她是不可能的。
林寧看着她,“真要弄成非墨和溫暖這樣子,反目成仇,你才覺得開心嗎”
“你想得太多了,林寧,我不嫁給你,我們就要反目成仇嗎如果是這樣,我看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連朋友也別談了。”蔡曉靜說道,“你們男人愛的時候是一個說法,不愛的時候是一個說法,我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
“曉靜”林寧無奈地說,“我不是非墨,你也不是溫暖,他們的悲劇和我們沒有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你爲什麼一定要抓住不放呢”
“這件事我不想再談。”蔡曉靜說道,語氣漠漠的,“你要知道,我不願意嫁給你,那是你沒本事。我就是這態度,如果你覺得我們不適合下去,要麼你滾,要麼我滾,我不是非你不可。”
林寧一時被蔡曉靜堵住了,這時候讓他滾,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林大導演很聰明地做了讓步,舉手投降,“好,好,好,一切如你所願,我沒本事,這事我們不談。”
蔡曉靜,你行,你丫頭牛的,總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那天。
她看出他出了辦公室,心情複雜,林寧剛出去,又轉回來,蔡曉靜還沒來得及收拾臉上失落的表情,林大美人就笑的羣魔亂舞,“對了,曉靜,晚上一起吃飯,我定了位子。”
蔡曉靜氣結,一眨眼就不見他的人影了。
最近忙着梁紅玉的宣傳,兩大主創葉琰和溫暖都不在,林寧宣傳的時候更要盡心盡力,所以比較忙,這部片子兩個月後纔開始上演,現在更方面的宣傳都開始了。
不管溫暖是不是離開安寧國際,這部片子都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作品。
不管對溫暖,還是對林寧。
程安雅在醫院遇見溫暖的時候,有些驚訝,也有些想笑,因爲她看見溫暖手裡拿着一小袋藥,走廊上遇見了,溫暖也不能當做沒看見,只能硬着頭皮打招呼。
“葉夫人好。”離了婚,當然不能再喊媽咪,物是人非,程安雅也有一陣無奈,她並不怪溫暖,尤其是看着她拿着一包藥在走廊上失神地走的時候,心中更沒有任何怨恨。
她和葉非墨走到今天,誰都要負責任。
“暖暖啊,真巧啊。”程安雅慈愛一笑,溫暖有些窘迫,似是怕人誤會了一般,揚了揚手中的藥,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我有些不舒服,來醫院拿些藥。”
程安雅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溫暖更有些窘迫,臉色也漲得發紅,發酸,如今她想看葉非墨都要用這種可笑的藉口了,除了悲哀,她沒有任何情緒。
“身體不舒服,怎麼不找一個人陪,自己上醫院很危險的,哪兒不舒服”程安雅明知故問。
溫暖他淡淡道,“也沒什麼,就是有點發燒,拿了藥就回去了。”
程安雅含笑地看着溫暖,她像是一名做錯事的孩子,乖順地低着頭,一臉愧疚,不敢看着她,手指幾乎把袋子擰成一條繩子。
如此彷徨,如此不安,如此愧疚如此糾結。
程安雅懂得溫暖的心思。
看病在四樓,她沒必要跑到十一樓來,這一層只有幾個病房,爲了怕人打擾,又怕媒體生事,這一層都包下來,很少有人走動。
程安雅知道,溫暖是想來看葉非墨的,可她又怕見到他。
“葉夫人,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溫暖低着頭說道,轉頭就走,不敢停留,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問葉非墨的消息,也怕自己過分地要求去看葉非墨。
他們離婚了
非墨這麼快進病房,也是她的錯。
程安雅在背後說道,“暖暖,非墨今天動手術。”
溫暖身體一僵,什麼今天動手術,不是還有好幾天嗎她手腳一陣發軟,手術危險嗎非墨的癌症能不能控制,到底能不能度過這個危機。
她好像留在這裡,陪着他走這一遭,她真的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葉非墨
可她不敢要求,怕程安雅責怪。
她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11樓的電梯門開了,有幾個男人走出來,走到前頭的是葉三少,他身後跟着兩名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