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不淡定了,於是趕緊洗把臉,換了衣服拿着包就出了房門,來到餐廳。
郭侍平已坐着正吃早餐,她道:“爸,早。”
郭侍平擡了擡首,望見白雲吟的樣子,若有深意的一笑:“起來了,趕緊吃早餐。”
她觸到郭侍平的眼神,已察覺眼神的深意,但她沒有問話,而是在旁邊坐了下來,拿起放在碗裡的雞蛋,開剝,望着雞蛋殼層層的落下,她的話也脫口而出。
“爸,昨晚我喝醉了嗎?”
郭侍平沒有擡首,只是應了一句:“昨晚的事你應該去問鬱靖南。”
白雲吟剝着雞蛋的動作即時頓住,瞳孔張大,片刻又問:“你不知道?”
郭侍平這才擡首望了望白雲吟,隨即應了一聲:“當時我讓你休息,接着後來就不見你的蹤影,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麼說是他送我回來的。”白雲吟道。
“是的。”郭侍平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聽在白雲吟耳裡,好像不是什麼值的關注的事,惹的白雲吟心裡有些小小不悅,什麼嘛,這麼縱容鬱靖南,如果我被他賣了,你是否也不吭聲,而她是牀不住心事的,便說了出來。
“爸,如果我被人賣了,你是否也這樣淡定?”
郭侍平擡眸掃了掃他,臉上綻放出笑意:“我相信鬱靖南捨不得賣你,你看,你現在不正坐在這兒好端端的。”
白雲吟翻了個白眼,這時紅珍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臉上帶着笑意:“小小,昨晚你喝的不醒人事,是啊靖南抱你回房的。”
白雲吟想到那塊表放在她的浴室,不由的問了一句紅珍:“媽,是他抱我回房,你沒跟進來嗎?”
紅珍笑了笑:“我看他抱你進浴室,我就離開了。”
白雲吟聽到此處,心中明瞭昨晚是鬱靖南替她換的睡衣,爲何他的手錶會在浴室裡了,這時,一旁的郭侍平說了聲。
“我吃完了,我在車上等你。”
白雲吟纔回神過來,應了一聲:“好,我很快就吃完。”
郭侍平離開餐廳,白雲吟才吃起她的早餐,但腦中卻勾勒着昨晚浴室的畫面,整個人燥熱了起來。於是喝了一口牛奶,一旁的紅珍又道。
“小小,你昨晚怎麼喝的這麼醉?”
白雲吟嗡了嗡嘴:“媽,我昨晚把酒當成飲料了,所以就喝醉了。”
“原來這樣,幸好昨晚啊靖南也在那兒,不然你喝醉了就麻煩,你真是個迷糊蛋,酒與飲料都分不清楚。”紅珍嗔道。
白雲吟扯了個苦澀的笑:“媽,下次我一定注意。”
“好了,快點吃吧,郭董事長在外邊等着呢?”紅珍催促着。
“哦。”
她拿起雞蛋咬了一半,然後喝着牛奶,心裡卻想着他昨晚不是與那些女的談的很盡興嗎?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兒的?而且還送她回來,替她換衣服,媽說他抱她進浴室,一定是給她沖涼了,哎呀!他怎麼替她沖涼了呢?
想到這,她又狠狠咬了一口雞蛋,不想咬過頭了,咬到自個的手指,刺痛呼了一聲,嘆了一聲,接着把牛奶咕嚕倒進肚子裡,卻不想嗆了:“咳咳……”
咳的滿臉通紅,一旁的紅珍見狀,急切問:“嗆着了?”
白雲吟咳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良久,才緩過氣來。
“沒事吧!”紅珍這時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替她在後背拍了拍。
“沒事。不小心嗆到了。”說完,白雲吟拿起水杯,小小抿了一口。
她被嗆,是因爲她自已不專心所致,看來她是無法一心二用的,算了把這一切都拋諸腦後,他替她沖涼就沖涼唄,沒什麼大不了。
平定心緒後,她起身拿着包往門口走去,道了一聲:“媽,我上班去了。”
“嗯,好。”紅珍應道。
白雲吟坐上郭侍平的車,離開了郭家,路上,望着車窗外的陽光,七彩繽紛,甚是美麗,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這種繽紛的陽光,只是可能嗎?現在榮華還沒渡過危機,想到這兒,她眯住了眸子。
“爸,快到交貨了,我們產品還沒出來,怎麼辦?”白雲吟臉依舊望向窗外。
傳來郭侍平的溫厚的聲音:“貨應該是趕不出來了,就按合同上賠償吧!”
白雲吟一怔,即時轉首望向郭侍平不可置信道:“爸,賠的話是三倍的額數幾十億呀!”
“我知道,可現在只能這樣了,只希望繭絲氧布能早些到貨,把貨品早些趕出來,儘量減少損失。”郭侍平眯着眸子望着白雲吟道。
白雲吟蹙了蹙眉:“爸,我們有那麼多資金賠嗎?”
“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你現在只要把你的品牌及盛世的合作完成好,就就幫了爸爸最大的忙了,其他事你不要太擔憂。”郭侍平臉上綻開笑意。
她怎可能不擔憂,但是她又不能讓他分心,於是點了點頭,同時說出了最近的好消息:“盛世的合作一直都很順利,有些產品已經上市,受到好評,銷售非常可觀,現在還有最後一批,只要把這批完成,我們就有一筆可觀的利潤。”
“好,你的設計就能給爸帶來利潤,真讓爸爸寬慰,但是以後你要記住,籤合同,一定要謹慎,這次的合同,賠款事項,爸顯然有些粗心了。”郭侍平用血淋淋的教訓給白雲吟警示。
白雲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爸,每個人也有遇困難的時候,不可能事事一帆風順的,等這次困難過去了,就會一馬平川了。”
郭侍平笑着拍了拍白雲吟的手,窗外的陽光透過車窗,耀在父女兩人身上,溫暖而明亮,與秋天的顏色相互相映,形成一道美麗的秋天風景。
到達公司後,白雲吟便開始工作,繼續她手中的設計,有些設計差不多完成,需要試試效果,便拔了個電話給喬萸。
電話響了幾聲,電話被接起:“喂,萸萸。”
“雲吟,你從國外回來了?”喬萸道。
“嗯,回來幾天了,因爲忙,就沒給你電話,你最近怎麼樣?”白雲吟道。
“我還是老樣子,每天依舊給雜誌社畫畫。”喬萸笑道。
白雲吟又忍不住往裡頭八卦,臉上閃着笑意:“鬱靖昊是不是還跟在你屁股後面請求你原諒呢?”
“你說他是不是賤骨頭呢?我怎麼捉弄他,他都好像不爲所動呢?”喬萸的語氣有些憤恨,而且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白雲吟捂嘴暗笑,片刻一本正經道:“那就別客氣,繼續整他。”
“哎,我真拿不出毅力來對付他了,只讓他跟在我屁股後面自生自滅了,有時候我被跟的無奈,真想說我原諒你了,可是轉想,這樣的話便宜他了,我還沒把他當奴才使喚呢?”喬萸的語氣透着濃濃的無奈。
白雲吟捂着嘴噗一聲笑了,片刻對着電話正色的煸風點火:“不能太便宜他,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他,得讓他多吃些苦頭。”
“哎。”喬萸傳來一聲嘆,好似很無奈的樣子,接着又問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白雲吟這纔想起打電話給她的初衷,扯了扯喉嚨道:“是這樣的,你下班後過來,替我試試時裝。”
這是喬萸最樂善好施的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沒問題,不過我好久沒嘗高級牛排了,都忘了它的味道了,晚上的酬勞就由它代替吧!”
白雲吟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啐了她一口:“瞧你這副得行。”
“嘿嘿,這是千年好事,機不可失。”喬萸很奸詐的笑着。
“你身邊現在也有個奴才,他絕對有讓你去解饋的資本。你是捨不得他花錢吧!”白雲吟刺激刺激她。
“錯,這個奴才只有勞其筋骨,磨他意志,但絕不能沾上一點錢財關係,不然就變的不清不楚了。”喬萸道。
想不到她這時候夠理智的,說明她還沒受到鬱靖昊的誘*惑,鬱靖昊真是差勁呀!
但這時候她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與喬萸扯了,等晚上再與她細扯吧!於是道:“行了行了,崩費話了,記着下班後過來。”
“沒問題。”
接着掛了電話,白雲吟便着手做事,這時候趙紫走了過來,笑道:“雲吟,我剛剛在外邊聽說,我們公司遇到危機了,而且很嚴重,是嗎?”
白雲吟頓時擡首望着趙紫,蹙上眉宇道:“別說這些子虛烏有的事。”
“可現在整個公司都在傳,說最近籤的美國那合約,缺了一種貨,會延遲交貨,這樣就賠好幾十億。雲吟雖然咱們榮華也是個上市大集團,但是好幾十億可不是小數,我在榮華工作了兩年多,習慣了這裡的一切,千萬別有事呀!”趙紫一臉擔憂。
白雲吟見狀,也有些不忍心,但安慰道:“趙紫,我們公司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真的?”趙紫張着大眼道。
“董事長親口告訴我的。”白雲吟臉上閃着笑意,那笑意似乎在告訴趙紫,難道董事長的話都不可信嗎?
趙紫觸到她的笑意,臉上也綻放出一朵笑顏,點頭道:“董事長的話自然能信,只是……”
趙紫後邊欲言又止,白雲吟見狀,不由凝眉道:“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吊起來賣。”
趙紫嗡了嗡嘴:“只是這幾十億公司能一下子拿出來嗎?幾十億呀!”
白雲吟頓了頓,對於這個問題她也有深思過,但是爸沒有明說,而是讓她不用擔心,所以她也不敢深入去追問哪兒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