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吟無言的回望着他,點了點頭:“好。”
白雲吟回到房間,坐在牀上,心裡充滿着濃濃的溫暖,爸沒有因爲公司利益去犧牲她,她是幸運的。
太多豪門裡頭的千金,最後都會淪爲家族企業利益的犧牲品,而她雖然身爲豪門千金,但沒有遭受不幸,她真的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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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吟想到這一切,內心就會涌出一股暖流,同時暗暗決定,她要陪父親一起渡過難關,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會陪他走下去的。
而她這種決心,爲後邊拯救榮華而犧牲了她的婚姻而奠下基石。
理清情緒後,白雲吟開始收拾行旅,收拾完畢後,她纔去沖涼,剛從浴室中走出來,郭侍平便打來電話,告知她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想到來美國兩天,卻一無所獲,心情不由的低落,她站在窗口,透過玻璃窗眺望着美國的繁華,入眼的與中國的倪虹燈沒有區別,都帶着醉生夢死的奢華,讓人很容易陷進這種迷離的繁華中。
原來世界之大,不管何種國度,都逃不開生存法則,亦也不離它的世俗,人亦也一樣,終歸都會軟化在它的世俗裡。
她會不會也最終軟化在它的世俗裡呢?淪陷在泥潭中,苦苦掙扎?帶着這樣的疑問,白雲吟從美國回到中國,她希望在自已的國家裡,會找到答案。
回國後,白雲吟與郭侍平立即投入工作中,也在爲布料的事奔波着,生產繭絲氧布的時間需要二十天左右,就算有布了,但依舊不能準交貨,而那批買走繭絲氧布的買主未能找到,所以榮華現弄的是人心慌慌,陪款幾十億,榮華能否支撐的下去還是個未知數。
白雲吟亦每天擔心,但也不忘搞她品牌創作。兩天後中午,她用過午餐,坐在位置上,正想創作中的一個卡點,手機卻響了,她拿過一看,是遲宣重的號。
“雲吟,聽說前兩天你出國了,怎麼沒告知我一聲。”電話放在耳旁,傳來遲宣重的聲音。
白雲吟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有點疲憊道:“因爲走的急,所以沒說。”
“哦,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走路已經沒問題了。”遲宣重道。
白雲吟聽完,便笑了笑:“那恭喜你,好好再緞練,就會完全康復的。”
雖然這事很值的高興,但此時白雲吟因爲自家的事,已鬧的筋疲力盡,所以沒表現出多少的激動,而且遲宣重的健康也是意料中的事。
電話那頭的遲宣重已聽出白雲吟的興致缺缺了,也沒有過多糾纏,而是關切問了一句。
“聽說榮華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現在處理的怎麼樣了?”
白雲吟閉了閉眼,輕輕的應了一聲:“還是老樣子。”
遲宣重那頭頓了頓道:“如果需要我幫忙的,一定告訴我,我認識的人雖然不是佈滿全世界,但也算不少,或多或少能幫些忙的。”
這時候隨便一句關切,都能讓白雲吟感到窩心,動容朝他說了一聲:“謝謝!”
“我們還客氣什麼?我們是朋友,也是親戚,幫忙是應該的。”遲宣重的聲音甚是爽朗。
面對遲宣重的話,白雲吟笑着:“既然我們有那麼多的網羅關係,那我一定會好好利用的,你放心,到時候你嫌煩,我也不放過你。”
“哈哈,這纔是你的風格,我現在得擦拳摩掌先,等待你的不放過。”遲宣重亦也跟着爽朗笑。
“那你先去擦拳摩掌去吧!我也得午休養神去了。”
“行,你好好休息,有事再聯繫。”
掛掉電話,白雲吟怔了怔神,想到遲宣重的腿是好了,她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但是現在公司卻遇到難事了,真是一波接一波,讓人無遐應接。
想的同時,還不忘拿出美國帶回來的藥丸,接着吃了下去,吃了這些藥丸後,明顯感到睡眠好了,而且精神也異常充足,看來這藥丸還真是好東西,每天堅持吃,低血糖就能治好,看來美國之行,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收穫的。
帶着冰火兩重天的心情,她躺在放平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鬱靖南在白雲吟回國後的一天,也回國了,剛回來,他就接到toniy的電話,說鬱集團新產出的電子產品商標已經有人註冊過了。
接到這通電話,鬱靖南立即回到鬱集團瞭解情況,在他的辦公室裡,toniy正在彙報着商標糾紛。
鬱靖南頓了頓,問道:“當初商標的事不是沒有人用嗎?怎麼又會說這商標已經被人註冊了的。”
toniy正色道:“這家公司是小公司,而這商標很早就已註冊了,但因爲他家沒有生產出好的產品,便就在那兒擱置着,沒想到我們設計部設計了同樣的商標出來,所以就重了。”
鬱靖南緊抿着嘴,接着問道:“這家公司什麼時候註冊的商標?”
“是前兩年。”
鬱靖南一臉深沉,良久才道:“那我們現在已經推出產品,也已經在用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改了,這家公司既然沒有用這商標,我們不如與他們協商一下,把這個商標購買過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等你回來定奪,不過我曾打探過他們的口風,有點獅子大開口的意味。”toniy道。
鬱靖南微眯的鳳眼,看不清神色,良久才道:“你安排一下,我想與這家公司的負責人見個面。”
“是。”
“我不在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鬱靖南緊接着問。
“就這商標的事。”
鬱靖南頓了頓,接着道:“肖依玲回來上班,發現職位調動,她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吧!”
“暫時沒看出來,與平常一樣。”
“嗯,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幹活,順便把肖依玲叫進來。”鬱靖南深沉臉色道。
“是。”
十分鐘後,一聲敲門聲響起,接着門打開,走進來的是氣色不錯的肖依玲,臉上帶着微笑。
“總裁,你找我?”肖依玲笑問。
鬱靖南坐在辦公桌邊擡首,臉上無色,但不冰冷,“依玲,你的新工作還習慣嗎?”
肖依玲嗡嗡嘴:“比以前總裁助理要輕鬆許多,雖然都是煩瑣之事。”
從她的表情看不出情緒,但話語中無意流露出一些自嘲,鬱靖南挑了挑眉笑:“其實秘書室的工作與總裁助理的工作性質一樣,秘書室的工作會更加輕鬆些,我也是擔心你的身體,不想讓你太勞累。”
話畢,鬱靖南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
肖依玲眸子流轉着一股忽明忽暗的光芒,視線隨着鬱靖南打轉,嘴裡嗤笑一聲:“謝謝你這麼替我着想,說實話我也不想太勞累,反正這公司又不是我自家的,沒必要賣命,我只想拿一份穩定的工資便好。”
這話聽着有着女孩子家的性子,如果在以前,這話百分百絕對不會從肖依玲口中出來,但現在她與鬱靖南沒有了關係,會說出這種話來,也無可厚非,鬱靖南一點也不訝異,只是嘴角往上翹,同時平靜道。
“如果你不願上班也不會餓着你,肖爸我絕對不會虧待。”
肖依玲眉宇一蹙,臉上閃出譏笑,淡淡應道。“我與你只是乾哥乾妹的關係,如果我不工作由你養的話,就會變成另一種意味了,讓你心愛的女人吃醋,那就不好了。”
要她離開鬱集團,怎麼可能,他調換她的職位,無非是想讓她自動離開,可是她不會中他計的,她會堅守陣地,讓他永無安寧之日。
鬱靖南聳聳肩,一副無謂道:“隨你喜歡,我說過鬱集團永遠會給你留個位置,這話我不是隨便說說的。”
肖依玲沒有說話,而是望着他那副模樣出神,鬱靖南迎視她,接着道。
“我去美國帶了一些禮物給肖爸,也有你的一份,下班時候我會讓助理送到你家去。”
肖依玲頓時一怔,臉上閃出黯然之色,幽幽的話從口中傳出:“謝謝還記得給我帶禮物。”
說完注視了眼前她愛之深的男人,但卻是她不可觸及的男人。
鬱靖南望見肖依玲的眸神,冷冷道:“這也算是還報恩的一種,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工作吧!”
肖依玲回神過來,無奈的轉身,但剛走兩步,她停佇腳步,半秒轉身,似乎欲言又止,鬱靖南瞅住她:“還有什麼事嗎?”
肖依玲頓了頓道:“我聽說新產品的商標是被勝達公司註冊過了。”
“是的。”鬱靖南簡短應道,鳳眸犀利的攫住肖依玲,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肖依玲一臉冷靜,“其實勝達公司的老闆是我的同學,如果讓他將商標賣給我們公司,他應該會看在我面子上有些商量的。”
鬱靖南聽完,眉宇一放,眸中有過一抹精光,沉思片刻:“既然你們是同學,那你與他約個時間,我們與他見個面。”
肖依玲點了點頭,“行,這事交給我來辦吧!”
“好。”鬱靖南道。
肖依玲臉上無色,接着轉身往門口走去,片刻,那抹倩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鬱靖南按下電話,通知toniy約見勝達負責人的事,已經讓肖依玲去辦了。
華燈初上,港市的夜景開始多姿多彩,到處綻放着紙醉金迷的氣味,就算是已經轉秋,依舊遮不住它的火熱氣焰。
鬱靖南與肖依玲在這樣的夜幕下來到麗晶酒店,在這兒與勝達的負責人見面商討商標問題,在訂好的包廂裡兩人坐下刀兵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