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她把腥比作是女人,又拐着彎罵他,還顯示了她的謙讓,她罵人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高明瞭,簡直達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地。不由的暗贊自個一翻。
“你罵人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高了,哪兒學的?”鬱靖南直接放下碗,一臉無色盯住她。
但白雲吟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一定是生氣的。她盯住他許久,最終敗在了他凌厲的眼神之下,低低說了一聲:“你不是一直最喜歡吃魚的嗎?我說的是實話,你的想象過於豐富了。”
“是嗎?看來不使些手段你是不會承認的。”鬱靖南嘴角突然泛起了陣陣陰笑,但她此刻一點也不擔心,因爲剛剛她的太姨媽來了,他總不能浴血奮戰吧!此時此刻,她真想大喊一句,大姨媽我愛你。
她一臉從容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心思,鬱靖南眯着眼:“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了,那今晚你就別想睡覺了。”
濃濃的威脅,可是白雲吟卻暗笑,然後淡定嘣出一句:“今天我的大姨媽大駕光臨了。”
本是要重新扶起碗筷的某人,聽見這個煞風景的消息,動作即時僵住了,擡起眼簾望着她,眸中的隱忍越來越濃,白雲吟回了他一個微笑:“你多吃點魚吧!”
氣死他,每次都她都敗在他強硬的手段下,這次是老天爺都幫她了,大姨媽總算來了。
但是鬱靖南只是望了一會白雲吟,便低頭重新吃他的飯,本想伸手去夾魚的,但聽到剛纔她意有所示的話,筷子改變了方向,夾了一根青菜。
這一現象讓白雲吟石化,良久都沒反應過來,而且他還說了一句:“魚你把它吃完,不吃完不許離開餐桌。”
他是想把她也拉下水吧!真夠陰險的,但只能暗怒,但最終還是把魚吃完了,因爲這魚的味道確實鮮美,同時她也悟出一個道理,爲何男人都喜歡偷腥,是因爲這魚確實美味。
在白雲吟要放下碗筷時,傳來某人冷硬的命令。“這湯喝了。”
天呀!她已經吃的太飽了,真的喝不下湯了,於是哀叫一聲:“我已經很飽了,再吃可能會弄出人命了。”
只見某人嘴角抽了抽:“既然這麼怕弄出人命,那我就大發善心分擔一些。”
她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這個冷山般的男人也會開玩笑,她不是做夢吧!
某人擡首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不以爲意道:“愣着幹嘛,快喝。”
她才反應過來,愣愣的拿起他替她乘好的湯,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同時心裡面也咕嚕響着,這段時間這個男人太詭異了,是該告訴他肖依玲找她還是不該告訴他?
待一碗湯下肚後,她已做好決定,放下碗,看了他一眼,施展旁側敲擊的戰術:“那個你與肖小姐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鬱靖南此時正喝着湯,聽見問題,滯住動作,擡眸攫住他:“你想我與她發生什麼事?”
她傻呵呵的笑着:“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的我這樣的身份,往後不好面對肖小姐,畢竟你是她的男朋友。”
鬱靖南頓時沉默的望着她,想從她眼裡讀取她真正想表達的信息,白雲吟被他這麼盯着,完全亂了心思,不由的嘆了一聲:“我是說你每天都呆在這兒的話,肖小姐是很容易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我變成了第三者了,你可不可以先安慰一下她呢?”
“她找你了?”鬱靖南冷問,眼神閃過一抹陰蜇。
“沒有。”白雲吟看出他的眸神,把剛纔的決定顛覆了,如果告訴他了,說不定會責問肖依玲,這樣肖依玲更加懷疑了。還是她明天先聽聽她要說什麼。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吃完了就叫我收拾。”白雲吟不想留在這兒繼續與他過嘴功夫了。放下碗,轉身朝房間走去。
而她背後依舊一道凌厲的目光緊緊追隨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
她回到房間,拿出沒完成的工作,認真幹起來。她的認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2c就算是鬱靖南來到房門口2c她也渾然不覺。但是某人見到全神貫注傾注工作,卻不忍心打擾她,只是看着她認真的模樣,他的心變的軟綿綿,欣賞良久才離開。
直到白雲吟將工作完成,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已是十點了,看着時間,白雲吟纔想起外邊還有今晚的殘羹沒收拾,趕緊跑出房間,見鬱靖南在沙發上看文件,再往餐桌上望,卻見乾淨如新,她走進廚房,也沒見到有要洗的碗筷,心中納悶,難道是鬱靖南他洗了,不可能吧!他這種自大的性格,肯自已動手洗碗嗎?可是沒有人幫洗呀?
帶着疑問,白雲吟走到鬱靖南旁邊,輕聲問道:“那些碗是你洗的嗎?”
“這房間就我們倆人,你沒洗,那就是我洗的。”鬱靖南擡起眼眸看着她。
白雲吟大感意外,真是他洗的,可他怎麼會願意去洗這些東西?
“你會做這些?”白雲吟又疑問道。
“這種事難不倒我。”鬱靖南嘴角上露出一絲笑意,那是得意的笑。
她有點吃驚,他還真是全能型的總裁,樣樣俱全。但想到他替她分擔了些勞務,也樂的輕鬆,可是她不知道他爲何要替他分擔,心思一轉,旁敲側擊問道:“你怎麼不叫我呢?”
“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而你在幫我賺錢,兩者橫量了一下,自然是賺錢重要。”鬱靖南挑了挑眉,話說的理所當然。
可是白雲吟心裡卻暗暗憤罵,真是個剝削人的資本家,這個時間他也算進去了,果然適合做商人。但心裡非常不舒服,她成了他發泄的工具,賺錢的工具,還處處受着限制,不由的罵贊參半一句。
“你果真是個有前途的商人。”
“我就權當你是恭唯我吧!但是我最喜歡你恭唯的方向是牀上功夫。”鬱靖南很不要臉的調侃了一句。
白雲吟臉上一紅,不由脫口而出:“你牀上功夫不值的我恭唯,沒見過這麼差勁的男人。”
說完,白雲吟暗自咬舌,她活的不耐煩了,現在已經是睡眠不足了,往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
果然,只見某人臉上閃着青筋,白雲吟見狀,想着趕緊溜,轉身往房間走去,可是剛走兩步,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
怒吼震耳欲聾:“你說我差,就讓你試試我是不是差勁。”
她急的暗流汗淚,但腦中想到剛來的大姨媽,於是趕緊道:“我現在大姨媽來了,你不能碰我。”
“沒關係,我不在乎浴血奮戰的。”鬱靖南很邪媚的吐了一句。
白雲吟頓進腿軟,他不在乎,可她在乎,她現在肚子都開始不舒服了,每次來大姨媽,都痛的要死她,現今他再參一腿,她的命可以說就被毀了。
“你不能這樣做,聽說男人在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是不能碰女人的,不然會倒黴一輩子。”白雲吟找不到任何理由,唯有扯過這句傳言,試圖打消氣憤衝昏頭的男人。
“我偏不信這個邪。”鬱靖南的話完後,已經扛着白雲吟來到牀邊了。將白雲吟狠狠往牀上一丟,開始脫起他的衣服。
白雲吟害怕了,往牀的另一旁退去,用怯怯的眼神望着鬱靖南,渾身發抖着,嘴裡喃喃道:“你不能這樣做。”
“沒有什麼我不敢的,你不是說我很差勁嗎?所以怎麼也得讓你知道叫什麼勇猛。”鬱靖南一臉陰蜇。
到了這種地步,白雲吟只好改口很狗腿道:“剛纔我說太快說錯了,其實你很厲害。”
“你現在改口遲了,而且我也不敢斷定你說的不是違心話。”鬱靖南依舊一臉陰冷。
白雲吟剜了剜他,一副小媳婦受了委曲的樣子,小聲嘟喃着:“我每天都被你折磨的死去活來,我能說違心話麼?”
鬱靖南頓時抽了抽臉皮,但依舊裝着冷若冰霜的神色:“那你剛纔爲何說我很差勁呢?”
“我是看不慣你得意的嘴臉,行了吧!”白雲吟一副敗陣的頹喪樣。
鬱靖南臉上的冰山終於化了,一臉春風得意,可這就刺痛了白雲吟的眼了。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像小河般流了下來。
“在公司已筋疲力盡了,回到這兒,還要受你威脅。”哽咽的說不成話。
之後趴在牀上嗚咽起來,她來大姨媽心情本就起伏大,現在又受了他的鳥氣,淚水更是止也止不住。
站在牀邊的某人,被哭的心亂了,慌忙不知如何是好,他第一次對女人哭產生手腳無措之感,見白雲吟哭的越來越傷心,他的心也隨着揪緊了。
今天聽到她在公司與同事產生矛盾大發威風,深有感觸,認爲她就是個堅韌的,而現今她又悲傷的讓他無措,良久他才坐在牀上,深嘆一聲,將她攬了過來。
“我剛纔也只是嚇嚇你,誰叫你說那種話。”鬱靖南抵擋不住她的淚水攻擊,終於出聲勸慰。
“可是你就不像是嚇嚇我。”白雲吟抽噎着回了一句,但沒有擡首望他。
他只好扳正她的臉,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溫柔道:“難道我嚇你要讓你看出來嗎?”
白雲吟張着沁着淚花的眼眸,楚楚動人的望着他,用看怪獸的眼神望着他:“我纔不信你是嚇我的。每次你都來真的。”
鬱靖南嘆了一聲:“好了,下次我不嚇你了,但你也不準氣我。”
“你不氣我就不錯了,我還氣你。”白雲吟嘟喃着。
兩人的臉離的很近,白雲吟這時才發覺,他竟然這麼好的態度對她,這是破天荒的一次,哭泣聲也隨之止住,怔怔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