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退了開去,郝染渾身怒意,對着黑影斥責。
“韓正岑,別忘了,我們的關係,你要是敢再亂來,我馬上告你違約。”
那黑影一語不發,只是在黑暗中盯住她,一如蜇伏着的野獸,眸裡閃着綠光。
郝染受不了這種黑暗中的較量,於是打開牀頭燈,但下一秒,她整個人就愣住了,結巴道。
“你怎麼在這兒?”
黑影便是楚熠,只見他嘴角泛起一抹邪魅之笑,將他俊朗的臉孔襯的魅力十足。
“這是我的房間呀!”他答的理所當然。 ωwш ▪T Tκan ▪¢〇
郝染一時間有些懵,蹙了蹙眉:“什麼叫做你的房間,這是我跟韓正岑的新房。”
“你還不知道?”
她一愣,“知道什麼?”
“韓正岑把你送給我了。”楚熠邪佞的笑着,在這暈暗的燈光下,笑的是那種刺骨凌厲。
郝染瞬間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寒氣入侵,凍的咬牙顫抖。
送給他?這是怎麼回事?
韓正岑有什麼理由把她送給人,他們只是假婚而已。
想到這,她倒是一臉淡定。
“不好意思,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跟韓正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實質只是契約夫妻,說白了只是一對假夫妻,所以他沒任何資格對我做什麼?”
暈暗的燈光下,臉上帶着一種凌厲之色。
楚熠聽着她的話,扯了扯嘴角,往牀上一坐,斜睨着她笑應:“假結婚?”
“對,你該不會被他騙了吧!”她笑的異常燦爛。
“你不如拿出協議我看看。”楚熠悠哉悠哉的笑應。
“我沒必要拿出協議給你看,總之韓正岑沒有權力把我送給任何一個人。”
楚熠不語,只是用手解開頸下的扣子,動作不緊不慢。
“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你這樣跑進我的房間,我可不想被人誤會。”她直接下逐客令。
這時,楚熠已經解開了頸下的兩顆黑矅石鈕釦,笑應着。
“別人誤會又怎麼樣?你嫁給韓正岑之前,就該想到這後果。”話落,他站起身,往另一側走去,抱起正在熟睡中的希希。
“你抱希希去哪兒?”她急問。
“抱他去安靜的房間,讓他好好睡覺,我可不想一會吵醒他。”楚熠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往門口走去。
郝染哪願意讓他抱走希希,跑下牀,睹在他跟前,一臉凌厲。
“希希在這我這兒睡。”
楚熠無謂說:“你想讓兒子這麼小看限制級別的畫面嗎?”
她瞪住他,看來他今晚是有備而來的,行,那就讓他先把希希抱走,一會她再好好跟他討論。
誰怕誰!
她身子往旁邊一移,楚熠泛了個騷包的笑,從她身邊走過。
楚熠離開房門,她找出協議。
五分鐘後,楚熠再次出現在她的房間,看着她穿着寬大的睡衣,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張紙。
“這就是我跟他籤的協議,你睜大眼睛看看,他根本就沒權力對我做任何事。”
話落,郝染怒極的從椅子上站起身,朝他走過來,把協議掛在半空,讓他看清楚。
楚熠挑了挑眉,從她手中拿過協議,走向門口,接着傳來啪一聲,房間瞬間明亮如白天。
他深色的掃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她,接着視線落在協議上頭。
片刻,嘴角泛起一抹邪笑:“上頭沒寫着不能把你送人呀!”
郝染一聽,直殺到他身邊,指着協議怒道:“你眼睛有問題是不?”
“上面清清楚楚的說明我跟韓正岑沒有任何關係,沒有關係之人,他有什麼權力對我做什麼?”
跟她截然相反表情的楚熠一笑:“可是你們有結婚證呀!有了那個張證,就表示你們有關係了。”
這話,讓她一怔,他那張三寸不爛之口舌真是適合當領導人呀!
憤憤的從他手中拿過那張協議,“我現在去找韓正岑,讓他出來對證。”
話落,準備往門口走去,卻被楚熠一把拉住。
“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跟韓正岑假結婚?也想讓大家知道我現在在你房裡?”
這話,讓郝染底氣不足了,歪了歪頭,半響才甩開他的手,滿臉諷刺:“楚熠你回韓家,就是爲了今晚?”
他聳聳肩,往牀邊走去,“不只今晚,還有以後每晚。”
郝染聽着這話,心頭有喜又有悲,喜的是他竟然追着她回韓家,悲的是她的立場尷尬。
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半響才說:“你知道現在我們的身份,如果一起睡的話,就是亂lun,你不怕被人取笑。”
楚熠輕笑一聲:“世上的事從來沒有我害怕的事,不過大家要說也是說你的不是。”
沒錯,自古以來,有錯都歸在女人身上,什麼紅顏禍水之類的,可是沒有男人逼迫,又何來禍水呢?
但就算是被人唾罵,她也不會任人宰割,眸子散發出精光。
“那我記的那晚,你明明說過,我這副枯瘦的身材,你早就膩了?”
他坐在牀上,用眼角睨着她,不緊不慢說:“對呀!想到你這麼輕易的嫁人,我心頭非常不爽,就算是膩了,也不能放過你。”
“所以你就步步算計,等着今晚這個時刻?”
“沒錯。”
“但是我很想知道,韓正岑爲何會答應你的要求,他不是最恨你的嗎?”
她直覺這裡頭不簡單。
“你知道韓氏現在被稅局的人查着,哪有錢給你,給你的那筆錢是我的錢。”楚熠爆出更振憾的事。
“什麼?”郝染有點不可置信的驚呼,頓了頓又道。
“他怎麼可能會接受你的錢?我想韓正岑就算沒錢,也不會接受你的錢。”
楚熠聳聳肩,“但他確實接受了我的錢,不信的話,你明天去問韓正岑。”
“我現在問他。”話落,她拿起手機,撥了韓正岑的號。
手機響了良久,直到快要響完時,那頭才傳來韓正岑平靜的聲音。
“郝染。”
“韓正岑,我需你給我一個理由?”
“沒什麼理由,我知道你心裡還愛着楚熠,而他又是我的哥哥,我當然不能搶。”韓正岑的話,倒是一副兄弟情深。
但是騙的了別人,騙不了她。什麼狗屁哥哥,無非是冠冕堂皇的藉口。
“那爲什麼還要和我去登記,還要拿着楚熠的錢騙我是你的呢?”她步步緊逼。
“理由不是早說過了嗎?我就是需要自由,有一個人替我擋着,我就可以繼續風流快活,放心,我們三人的事我父母不會知道的。”韓正岑說的雲淡風輕。
“韓正岑,我不相信。”郝染咬牙切齒的說。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事實卻是這樣。”韓正岑的聲音沒有波瀾。
“韓正岑,不管你什麼原因,你沒理由這樣做。”郝染憤恨一聲。
“可是你確實接受了五億元,所以郝染你沒得選擇,我其實知道你心裡還愛着楚熠,你也不算虧,就這樣吧,不打擾你們的夜晚了。”
話落,韓正岑掛了電話。
此刻的韓正岑,是在隔壁的兩間房後,他望向在雲層穿梭的月亮,桃花眼裡射出寒光。
“楚熠,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給我的屈辱全數還給你。”
……
“這下相信了吧!”郝染掛了電話,楚熠輕佻的說。
她望着白色地板上折射出水晶燈光,腦子裡一片思索着。
這不像韓正岑的作風,一定還有什麼秘密,韓正岑有什麼把柄落在楚熠手裡?所以他纔會這麼聽從楚熠的話。
想到這,她眸光滑向楚熠。
“你們之間一定還有什麼秘密,究竟是什麼?”
楚熠一副皮笑肉不笑:“你想多了。”
“不,你們一定有什麼秘密。”
她蹙緊眉宇凝望他,透出強烈的冷光。
楚熠站起身,朝她走去,她的腳生了根似的,無法移動。
“我們能有什麼秘密?”
楚熠淡笑反問。
她冷怔他:“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問你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我們真沒秘密,他想自由,而我又不能放過你,就這麼簡單。”
郝染斂了斂眸子,暗襯着,現在是問不出任何東西,只有往後暗暗探訪吧!
想到這,她應了一聲。
“你回你房間睡去。”
楚熠嘴角笑了笑:“這房間往後就是我的房間。”
“行,那讓你睡。”說完,她往門口走去。
楚熠兩步一邁,握住她的手臂。
“你要是不想讓韓家的人都知道你跟韓正岑是假結婚,你最好就乖乖的睡這間房。”
郝染轉首一望:“敢情你是在威脅我?”
“可以這麼說。”楚熠得瑟的點頭。
郝染亦泛了個笑:“那你又不怕被韓家人知道你跟我住一房間?”
楚熠湊近她跟前,邪邪一笑:“我不怕。”
郝染冷笑一聲:“你真是臉皮厚的跟豬皮似的。”
“不管豬皮還是牛皮,只要在我臉上就是人皮。”
話落,把她往懷裡一抱,“我們別浪費了春宵時刻。”
“春宵你的頭。”郝染狠狠的捶着他的胸膛,張牙舞爪的。
楚熠一把抱起她,往大牀走去。
“楚熠你真渾蛋。”
“你還是留着力氣一會用吧!現在喊多了,一會你會更累。”
須臾間,楚熠已經走到牀邊,將她摔在牀上,幸好牀彈力好,郝染只是感到上下起伏着。
接着,楚熠人便已壓了下來,郝染怒吼一聲:“楚熠,你敢強的,明天我就讓兒子不認你。”
話落,她身上的睡衣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