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吟無聊透頂,看到身旁有一堆雜誌,於是拿起雜誌翻了起來,雜誌都是服飾雜誌,全都是高級的服飾展示,白雲吟看着都入迷了,時間也不知不覺的流逝。
“還以爲你永遠都不會再踏進這兒了?”鬱靖南的聲音在白雲吟頭頂上響起,白雲吟從雜誌中回神過來,擡首見鬱靖南站立於她眼前。聽見他的話,雖然心中憤恨,但想着來的目的,還是壓下那股惱怒。於是將來意道明。
“來這兒,我是爲了孤兒院的事,與個人恩怨無關。”白雲吟極力平穩自已的語調。
“這麼說來,你還是公私分明。”鬱靖南帶着一絲笑意,這笑意卻有着諷刺及不屑。
白雲吟忽略他的諷意,直切正題。
“我聽說和平孤兒院那塊地現在是屬於盛世集團,而且盛世集團要將這塊地用來建造其他用途,如果這塊地用在其他用途上,那孤兒院就要被拆,我想請你能不能保留孤兒院。”
白雲吟說話同時,帶着一股熱烈的肯請,鬱靖南聽出來了,他嘴角突然掛上一絲笑意。這笑意,像是獵人看到獵物上勾,開心而致。
“是有這回事,今天昊也與我提過,但我也表示了這並非說能改就可以改的,而且這是一項大工程,如果取消的話,會造成盛世集團的損失。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鬱靖南望着白雲吟正色道。
都說鬱靖南在商場上出了名的冷漠,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不管出自何時何地,他都以自身利益爲先,而今他的一翻話,倒是道出了他的本性。
“那你要怎樣纔會覺的沒做虧本生意,難道這些孤兒院的小朋友們健康成長,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利益嗎?”白雲吟有些所憤道。
“他們與我非親非故,我爲何要替他們着想。”鬱靖南冷漠道。
聽着這翻話,看來一定得有交易他才肯會妥協,只是他需要多少錢才能同意放棄這項目,如果太多錢,孤兒院根本無力承擔。
“那你要多少錢才能同意不動孤兒院那塊地呢?”白雲吟問道。
“我現在是向外界公佈了招標的消息,如果中途生變,不僅會讓公司聲益受到影響,也會讓公司遭受損失,這些你應該想到。”鬱靖南答非所問,但他卻有他的意圖,白雲吟隱約聽出一些端倪。
“你有什麼條件就說出來吧,不用捌彎抹角。”白雲吟道,她知道鬱靖南一定別有所圖。
“那我就明說了,如果用錢來衡量,可能無法預計,而且就算預計出來,孤兒院也無法承受,所以我有個非常好的建議,就看你答應不答應了。”鬱靖南慢悠悠道。
“什麼建議?”
“你看看這協議,如果你同意了,孤兒院將不會受到任何遷移,而且只要時間一到,這地皮還能歸屬於孤兒院所有,條件非常優厚。”鬱靖南拿着一份協議書遞給白雲吟。
白雲吟接過手,閱讀起來,當她看到協議內容時,臉上顯出一絲憤怒之色,還沒閱完,白雲吟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鬱靖南一手策劃的,爲了就是讓她送上門來,然
後腰挾她就範。
“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好的嗎?你是爲了污衊我才費盡周折做出這齣戲,對吧!”白雲吟用滿腔怒意追問鬱靖南。
鬱靖南卻輕聲笑了笑,道:“這一切都只是偶然,這項工程各股東早就提出來了,但後來我在何忠實畫展上看到你爲和平孤兒院籌款,才知道你原來也是和平孤兒院出來的。想着,如果這事一出,你一定會來找我,而且你又是我前妻,如果我拒絕,顯的我太沒人情味,可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答應你。於是我發現我自從嘗過你的味道後,覺的對你感興趣,如果用這個辦法當成交易條件,我們都有利,你說是不是?”
聽着鬱靖南這翻污辱之語,白雲吟氣的渾身發抖,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之徒,他竟然會想出這種條件,他真是可恥的天下無敵了。
這協議寫着用兩年時間償還她沒盡到兩年的妻子義務,這不是變相的逼害她賣身換取交易,他還有臉說他對她感興趣,這種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絕對不會妥協的,與這種人再談下去,她覺的自已一定會瘋掉。
“你真夠無恥的,連這種協議你也想的出來,可見那些跟你的女人,一定是你逼迫她們,真該報警抓你這種淫棍。”白雲吟的罵聲,顯的無比犀利,頓時讓鬱靖南氣的滿臉青筋盡顯。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那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就等着孤兒院被拆吧!”鬱靖南同樣憤怒不已回道。
“就算被拆,我也不會受於你的淫威之下的。”白雲吟毫不畏懼大吼。
“想不到我的前妻竟然這般有骨氣,只是是否能一直保持這種骨氣呢?以往你不也說過,不想再見到我,可今你卻自已找上門來,所以說話還是別太絕對。”鬱靖南壓下那股怒氣,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挖諷她。
沒想到自已拋下自尊,卻受到更大的污辱,她真不該將事情想的那麼簡單,只是他的糾纏真是爲了污辱那麼簡單嗎?
“我說過,我們之間兩清了,而我現在來,只是爲了孤兒院,與私事無一絲關係。”白雲吟說的如此堅定。
聽着這番話,鬱靖南嘴角帶着一絲狡猾之笑道:“想兩清,可以。只要你簽下這份契約,兩年後便可以如願!否則的話,我一生一世都不會罷休”
鬱靖南的話明確透示,除非白雲吟簽下這份,否則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三清。
“你爲何一定如此這般糾纏,就因爲我隱滿了是你的前妻,你感到受騙,爲了報復我纔要這樣來污辱。”白雲吟壓下那股惱怒,無力問道。
“我本是好態度要求給你機會,但你不但不領情,還極力將它踩於腳下,那我只有用這種方法來達到我的目的,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只要我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鬱靖南冷酷的宣誓着。
鬱靖南本是一腔熱情,被白雲吟無視的態度激怒,只有用最直接的方法,將她逼上梁山,了卻他的心願。只是這一切,卻帶着一股怨恨,怒對。
“給我機會,太秦了,澆滅了我心頭的所有的希望後
,再也燃不起那種激情了。我不吃回頭草。”白雲吟堅定的信念,此時還是沒有一絲鬆動。
“好,你現在的態度這般堅決,我也不勉強,但我相信你一定還會來找我的。”鬱靖南也堅定回道。
“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白雲吟說完,便往門口走去。
鬱靖南並沒攔阻她,只是聲音卻傳進白雲吟耳中:“後天就是中標之日,如果你後天不給答覆,中標後就算你回來求我,我也幫不了你。”
白雲吟頭也沒回,就離開了鬱靖南的辦公室,一臉氣沉的走出鬱靖南大廈,直恨今天不該再來見他,不止受的污辱更多,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白雲吟迷茫的站於大街旁,此時夏季,氣溫熱灼,爲何卻感到一陣陣的冷,直奔心底。
他的那股堅定的宣誓,不斷在她腦中迴響,擾亂她的心緒,‘一生一世不會罷休’好一句長遠的話語,如果還沒離婚,她聽了,會感動,可今他們已離婚,而且他還有個深愛的女人,而她只是他不願服輸的一個調劑品。
而他又將他深愛的女人置於何地呢?兩年,肖依玲已等了兩年了,難道還要再來個兩年,這兩年讓她成爲第三者,可惜她不願做這等事,她已失去了兩年的時間,不想再用付上兩年的時間去毀壞一個人的生活。同時也毀壞了自已的人生。
但不願意,便是眼睜睜看着孤兒院拆遷,看着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被生生毀掉,連一絲氣息都不予留下,回憶也找不到可尋之物。實在有些不忍心,但此時,她真的無能爲力。
或許,這個社會,就是帶着這些功利,才能體現它的現實,殘酷,炎涼世態。
白雲吟帶着這種沉重的心,往公交車站走去,既然回來市區,那順便瞧瞧何忠實的畫廊。
來至畫廊,卻不見何忠實的身景,畫廊的工作人員卻告訴何忠實不在,既然不在,也不去打擾,便四周逛了逛後,搭車準備回孤兒院。
肖依玲自那次晚會後,對鬱靖南看的很緊,但知道白雲吟離開盛世,心中有些放鬆,只要她不在盛世,那就沒有機會再與她爭奪,可惜,她卻不知道,鬱靖南對白雲吟勢在必得之心是如此強烈,甚至不惜一切代價,要讓白雲吟屈服。
“靖南,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我爸想請你吃飯。”肖依玲在白雲吟離開後不久,拔了電話給鬱靖南。
鬱靖南聽到此話,脫口而出:“晚上我還有個應酬,沒法過去。”
鬱靖南的拒絕,肖依玲雖然非常不滿,但她清楚鬱靖南的個性,不能相逼,如果相逼,那則會讓他反感,反而疏遠她。
她只有忍,裝委曲纔是最好的舉措,只有她顯的委曲,他纔會心軟。
“那我跟爸說,你也不要太累了。”肖依玲沒有一絲責怪之語,反而是更加關心,理解之語回道。
只是肖依玲哪兒體會到鬱靖南的心情,他現在只是想冷靜,見到她反而讓他有種不知所措去應對,他心中對她好似沒有任何感覺,現在他的腦海中,有的只是白雲吟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