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你要帶我去那裡?”靖桐嚇得一臉驚恐地跟在卓柏均身後,緊張地問。
卓柏均不作聲,只是直接將她扔進了黃色的寶馬趟縫跑車裡,腑下身爲她扣好安全帶,卻發覺她襯衣的鈕釦鬆了,他便迅速地幫她扣上!
“啊!!”靖桐一下子按緊胸口,嚇得花魂失色地看着他大叫:“你要幹嘛?”
“大驚小怪!”卓柏均直接冷哼一聲,才繞過車子,坐進駕駛座,手握着方向盤,說:“坐好了!”
“我們去那裡?”靖桐奇怪地看着他問。
卓柏均看着面前那條深黑色的桐油路,突然一下子踏盡油門,讓車子直噴了出去!!
“總監,我們到底要去那裡啊?你開得這麼快,我害怕啊……”靖桐抓緊安全帶,嚇得要命地轉過頭看着他的邪魅側臉,緊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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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柏均握緊方向盤,讓車子快速地下山,問:“在那裡?”
“什麼?什麼在那裡?”靖桐奇怪地看着他問。
“婚紗店!”卓柏均淡淡地說。
“啊!”靖桐對着一團團撲過來的風大叫起來:“爲什麼要去婚紗店啊?”
卓柏均不作聲,只是握緊方向盤,讓車子往前絕塵而去,腦海裡回憶起那個陰暗的畫面,有個小男孩,輕輕地拉開匣門,看着母親背對着自己,穿着一條雪白色的婚紗,捧着花球,僵硬在鏡前……他永遠忘不了那個畫面,母親的眼淚顆顆在鏡子前滾落,絕望哀傷全藏在黑暗中,逃不盡,揮不脫,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他的雙眸一冷,握緊方向盤,看着面前下山的路,有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一踏油門,憤力地旋轉方向盤,讓車子直衝而下!!
靖桐那嚇破膽的聲音,從遠遠的那頭傳來,再直衝下山!
淮新路!
剛纔下雨,路上有點溼瀝!
櫻花樹旁的婚紗店,透着一團夢幻白光,工作人員拿着宣傳單,正準備走出店外,趁着下班時間,向路人派宣傳單,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塵囂的跑車發動機的聲音,她們轉過頭,就已經看着那輛跑車如同從那個世界直噴而來,帶了一團風,就已經急剎在婚紗店前!
倆個工作人員,手裡拿着宣傳單,看着車內的倆個人,呆了。
卓柏均一臉輕鬆地鬆了安全帶,才轉過頭,看着靖桐人還呆坐在跑車裡,頭髮凌亂,有幾根還飄在空中,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地定格在位置上,雙手還抓緊安全帶,牙齒打格,他突然一笑,親自給這隻小兔子鬆了安全帶,才說:“走吧!膽小鬼!我纔開了倆百碼,你就嚇成這樣了!如果你看到我參加賽車,你不是要嚇死?沒有見過真正速度的鄉下人!”
他話一說完,就先自己推開車門,往外走!
靖桐急喘着氣,稍爲有點回神,眼珠子轉了一下,才轉過頭看着總監人已經走進了婚紗店,她才連忙下車,向着店裡撲進去,問:“總監,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
“你不是在這裡訂了婚紗?”卓柏均直接坐在沙發上,單腳翹起來,橫放在膝蓋上,抽出一根菸,咬在嘴裡,纔看着靖桐這隻呆瓜,揚揚腦袋,說:“去啊!穿起來我看看,到底有多漂亮!”
靖桐聽着這釐頭的話,便咕噥地扁着嘴說:“您還是別逗我了!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幹嘛要穿給你看啊?我男朋友……”
卓柏均的魅眼犀利地一閃!
靖桐一咬下脣,也沒說話,只是推着自己的黑邊眼鏡,急忙從自己好陣舊的包包裡,翻出了訂婚紗的單子,傻傻地交給店員,店員看完了單子,馬上笑看着靖桐說:“是你啊!我昨天才給您打過電話,還以爲你今天不來呢?”
靖桐有點委屈與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推了推自己的黑邊眼鏡。
“請跟我來……您逃選的婚紗很漂亮……”店員立即請靖桐上樓。
靖桐哦的一聲,將自己的包包放在卓柏均的身邊,才咕噥着說:“我試試也好,沒準穿着漂亮,我男朋友就會回心轉意了……”
卓柏均無語地看着這個傻人已經跟着店員上樓,他嘖的一聲,有點無聊地笑着轉過身,卻看到身邊一個陳舊的錢包,從大包包裡掉出來,他直接拿起那錢包,打開來,果然看到錢包裡有一張照片,靖桐穿着一條粉藍色的短裙,束起高高的馬尾,站在一個身高將近一八零的帥哥面前,害羞地緊抿着嘴脣,流露一點憨厚卻甜甜的笑意。
他安靜地看着靖桐那美麗善良的臉龐,不自禁地再想起了母親,傷心地逃到了日本後,常穿着粉藍色的短裙,束起高高的馬尾,跪在地板上,拿着抹布不停地擦着地板,邊擦邊用手背掃過額前的汗,最後有個客人,剛泡完溫泉出來,直接一腳踢飛了她身邊的木桶,母親擡起頭看着那個猥鎖的男人,那男人卻淫笑了一下,硬是伸出手要揣進母親的胸口去,母親嚇得連連後退,跑出去大哭。
卓柏均繼續平靜地看着靖桐的照片,雙眸平靜得不起一點波瀾,想那個清早,母親正抱着自己睡覺,突然匣門猛地一開,幾個男人突然如同鬼魅地走進來,一下子將自己的母親拖出了那個房間,母親拼命地哭着大叫,死扯着紙門不肯出去,看緊自己時,流露那絕望哀傷的表情,自己拼命地抓緊母親的手,卻沒有抓住,母親還是被拖走了……
卓柏均不願回憶母親在隔壁房間傳來的慘叫聲,只是握緊那錢包,咬緊牙根,讓心臟裡刀割一樣的疼,劃過身體與靈魂,正沒處釋放的時候,卻聽到樓上有個開心的聲音說:“新娘子要下樓了……”
卓柏均迅速地擡起頭,看着金色樓梯轉角處,靖桐披着一頭直髮,穿着白色的抹胸婚紗,一步一步地往樓下走,韓文昊平靜地抱着肩,看着她因爲身材單薄,所以她沒有穿大擺婚紗,而是身着刺繡小蝴蝶的過膝硬絲婚紗,後襬卻尾隨白紗裙而下,嬌俏可愛,流露一點妻子的小性感……
卓柏均依然緊緊地看着她那純潔的臉龐,沒有一點污染,身後卻傳來了母親在另一個房間的悽慘叫聲,他突然刷的一下,站起來,大步地朝着靖桐走去!
靖桐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擡起頭,害怕地看着他,弱弱地叫:“總監?”
卓柏均來到靖桐的面前,再看着她純潔白晰的臉,想起母親曾經也這般純潔過,他突然將靖桐一下子擁入懷裡,收緊她後背的手,臉貼緊她的柔順發絲,雙眸卻一陣強烈而憤恨的顫抖!
“總監!!”靖桐急得臉色通紅,左右看着店員正眯眯地笑,她連忙作勢要推開他……
“別動!”卓柏均擁緊靖桐那柔軟卻瘦弱的身子,聞着她的身體裡又飄來那陣櫻花味道,臉腑下來地在她的耳邊,性感沙啞地說:“抱着我!!抱緊我!”
靖桐動也不敢動,卻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裡的哀傷,她急喘着氣,沒敢說話,雙手垂了下來。
“抱着我……”他再哀求。
靖桐實在沒有辦法地苦起臉,看着店員都識趣地走開了,她的心莫名地一軟,伸出雙手,緩緩地扶上了卓柏均的身後,終還是輕擁着他,甚至在他的背後,輕輕地拍了拍……
卓柏均的心裡一酸,想起母親曾經也是這般地環抱着自己,輕拍着後背,和自己柔聲地說:“柏均……沒事的……沒事的……”他再擁緊靖桐,擁得好緊那個身子,在她的髮絲一吻,才說:“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靖桐卻沒敢作聲,只是嘴巴有點莫名地一扁。
工人體育館!
人聲頂沸!無數的年輕人,拿着瑩光棒,興奮地涌入了體育館的大門,都在討論着曼妮今晚的演唱會怎樣的好看,體育館也亮起最耀眼的燈光,和陣陣激動人心的音樂,卓柏均低下頭,咬着一根菸,點着了,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看着靖桐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黑色的闊腿褲,戴着黑色的吊雙球闊邊帽,抱着好大一筒爆米花和提着倆瓶可樂,傻瓜一樣地走過來,他無奈地吐了一口煙,纔看着這個女的說:“你沒事吧!?你去看電影啊?你還帶爆米花?難怪你男人不要你!”
靖桐的嘴巴一扁,低下頭說:“我沒有看過演唱會嘛……”
卓柏均直接瞪了她一眼,才走下車,接過她的爆米花放到車上,才讓她提了倆瓶可樂,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說:“進場吧!”
靖桐害怕地想收回手,卓柏均卻握緊她的手,甚至在要進場,人羣洶涌時,挽緊靖桐的肩膀,讓她脣不小心地貼向他的胸膛,他突然一笑,靖桐卻有點不好意思,卻又不敢說什麼,只是覺得他的胸膛好堅實地一起隨着人流往裡走!
靖桐買的票,位置還行,畢竟是在娛樂公司的,卓相均拉着靖桐坐在紅色的椅子上,自己也瀟灑在往下一坐,左左右右全是沸騰的粉絲叫聲,吵吵雜雜的!
“不知道我男朋友今天會不會來看?”靖桐在吵嚷聲中,有點失落地說。
卓柏均腑下頭,湊向她的耳邊問:“你說什麼?”
靖桐湊近卓柏均,在他的耳邊說:“不知道我的男朋友今天會不會來看?”
卓柏均伸出手,挽着她的肩膀,再腑下頭,湊近她的臉問:“什麼?”
靖桐苦惱了一下,周圍實在是太吵了,她便再伸出手,扶着他的肩膀,嫩脣在他的耳邊吹拂着熱氣,說:“不知道我男朋友今晚會不會來看?如果碰到我和你在一起,他會不會誤會啊?”
卓柏均突然一笑,不作聲地坐正身子,才說:“男人就是這麼賤,看見了,或許還會珍惜你!”
靖桐不作聲,還是有點心情不好。
卓柏均知道,也沒有理她,只是專心地看着舞臺!
全場突然一暗,近萬粉絲再次瘋狂地叫喊起來,果然五分鐘後,黑色的舞臺中央,亮起了一個藍色的小點,慢慢地升騰而起,升至天空中,轟的一聲,彷彿爆破開來,整個舞臺突然閃爍着夢幻櫻花!!
“譁——————”靖桐也隨着粉絲們驚叫了起來!
卓柏均倒冷靜地看着舞臺現場。
七彩顏色煙花舞臺中升騰而起,一陣激動人心的音樂,勁爆地響了起來,所有的觀衆激動地看着煙花熄滅後,看到曼妮穿着金色的性感舞裙,與各伴舞在舞臺中升騰而起來,她一按緊耳邊的耳機,就開始激烈地跳起了性感舞步,唱起了:“愛情就是一場陷阱,跳進來跳進來……”
所有的粉絲全都沸騰了,跟着她的節奏,跟着唱《愛情陷阱》
靖桐也突然沸騰地跟着一起大搖瑩光棒!卓柏均卻坐在一旁,只是有點無聊地微笑。
“你也一起搖嘛!”靖桐硬是要卓柏均拿起瑩光棒和自己隨着節奏一起搖!
“不要!”卓柏均直接甩手!
“一起嘛!”靖桐有着像小孩子的執拗,一邊搖一邊興奮地看着卓柏均!
卓柏均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跟着她一起搖着瑩光棒,一邊搖一邊放鬆地揚笑起來。
“你還在等待什麼?愛情來了,跳進去跳進去吧!顫抖靈魂的玩意兒,你不可捉摸,我不被征服!愛情來了,跳進去跳進去,這是一場陷阱,也是你我的旋渦!!”曼妮繼續邊舞動着身體邊激動地唱着!
卓柏均聽着這歌詞,轉過頭看着靖桐依然開心地搖着瑩光棒,他的眸光掠起一點曖昧的光芒!
沈玉露冷臉地坐在卓柏均後倆排位置上,戴着黑鏡,看着面前舉止親密的倆個人,不作聲。
卓柏均甚至拿起可樂,親自送到靖桐的脣邊,閃着一雙邪魅的眼神,看着她也口喝地往下嚥可樂,他甚至得意地看着她咽可樂時,那小喉結在不停地起伏着,他覺得好可愛地一笑。
沈玉露突然鄙視地一笑,真的是無奈地說:“看來這韓家的孩子,都差不多是情種啊,除了韓文昊那異類……”
她話幽幽地說完,便直接拿起手機,說:“是我……行動開始……不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