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看着他,冷冷地一哼,氣得臉色發白地一下子掙脫他的手,然後說:“你別折騰!不是我要向你靠攏!左轉彎的人,不是我!”
司機嚇傻了,握着方向盤,停下車子,對着倆位主子道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大少爺,夏小姐,是我不好!”
夏雪氣得一撥弄額前長髮,抱着肩,氣得轉過頭!
韓文昊直接看着司機,嚴厲地說:“做我司機那麼多年,就因爲一句話,這麼不淡定?如果出事怎麼辦?孫小姐還在前面坐着呢!曦文,你下來!到爸爸身邊坐!”
“不要!!”曦文一下子轉過身子,沒理爸爸,直接看向窗外。
“你剛纔故意的!”夏雪理解女兒,衝着女兒發脾氣地說。
“我沒有!剛纔真的是有一隻鴨子!”曦文轉過頭,看着媽媽大聲地嚷起來。
“你明明就故意的!”夏雪要傾身上前扭女兒的臉,韓文昊卻一下子抓緊她的纖細手臂,扯着她跌坐回位置上,才皺眉深沉地說:“你安靜點!不要拖延時間!曦文今天還要九點拜祖宗!”
“我和自己的女兒說話,關你什麼事?”夏雪轉過頭看着這個死男人說。
“她不是我女兒嗎?你一個人能生得出來?”韓文昊也不客氣地看着她罵!
“喲?你和多少女人上過牀?你在我身上不就留了一顆精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夏雪今天算是氣瘋了,氣炸了,她一手扣起車門,說:“姐姐就不跟你這種人坐在一起,有什麼了不起!哼!你們回家拜祖宗去吧!”
她二話不說,就直接下車!!
韓文昊立即擡起頭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傻眼地看着韓文昊……
曦文也瞪大眼珠子看着爸爸,叫起來:“爸爸!”
韓文昊直接氣憤地對司機說:“開車!!”
司機沒有辦法,只是咬牙看了一下子車窗外的夏雪,無奈地握緊自動檔,咬牙一踏油門,往前快速地直駛而去,夏雪傻眼地站在路上,看着那車子絕塵而去,迎面飄來一陣風,把她整個人弄整得冷嗖嗖的,現在是深秋,出了家出了車子,她一個人穿着雪紡長裙,冷得混身哆嗦,卻氣得發抖指着那就要消失的車子大叫:“韓文昊————你太過份了!!分手有什麼了不起!!沒點風度!我拒絕你是應該的!!你不是個東西!!居然這個時候,把我給丟下來!!你去死———死豹子!!啊——————”
夏雪氣得眼淚都滾落下來,掩臉蹲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死豹子!!你太過份了!!我好不容易纔裝作若無其事!!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太過份了!!”
她失聲,蹲在地上傷心地痛哭起來!
車子繼續無情地向前駛去!!
曦文生氣地轉過身,衝着爸爸大叫起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媽媽!現在是深秋啊,你不能這樣對她!!她會冷的,她感冒還沒有好,媽媽在咳嗽啊!”
韓文昊冷臉地轉過頭,看向車窗外說:“這條路,是她選擇的!!我只是尊重她的選擇而已!她走不了,是她自己的事!!”
車子快速地駛進了韓家大院,到處已經一片喜慶洋洋,今天是經最好的象卦師傅說的全年中,最好日子,所以今天也是曦文認宗歸祖的大日子,所以當他們的車一駛到大院前,傭人便立即走到車子旁,開心地說:“大少爺,孫小姐,您回來了……老爺已經命人在祠堂放好了三柱高三米的香,還有這幾天親自縫製的黃金跪枕,就等孫小姐了!”
曦文生氣地走出車子,看着韓致忠與莊月明一起興奮地走過來,立即讓傭人到祖宗牌位前,準備好,倆個老人家再領着曦文去拜祖宗,而這儀式進行時,韓文宇與韓文傑走過來看着韓文昊奇怪地問:“哥!夏雪呢?”
韓文昊直接說:“她自己要走過來!不肯跟我的車子,我就讓她慢慢走!”
韓文宇與韓文傑同時震驚地看向哥哥!
“哥!”韓文傑着急地說:“夏雪這倆天才咳嗽,你怎麼就讓她一個人走?晚禮服的裙子,肯定也薄,萬一感染了怎麼辦?你們再怎麼不妥,也不要身體健康開玩笑啊!”
“就是啊!!你這樣對她!她肯定會很傷心的!!”韓文宇也着急地對着大哥說。
韓文昊的雙眸一閃,卻依然咬緊牙根。
“文昊……”韓致忠和一整個家族的人,都要去看曦文拜祖宗,秦書蕾當然也在內,可他還是有點疑惑地問:“孩子的媽媽呢!”
“不知道!”韓文昊話一說完,就已經冷臉地往前走。
曦文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地說:“爸爸不要媽媽了!讓媽媽自生自滅!我媽死了,我也不活了!”
“胡說!”韓致忠立即扯着孫女的手說:“大喜日子,說這話作什麼,李嬸,派人沿路找找她!應該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莊月明緊張地說:“那孩子聽說前幾天還咳嗽感冒的,還穿着禮服,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跟藍櫻一家人交待?要快點去找,把毛毯給帶上!如果有一點不小心,我就治誰!”
“是!”李嬸立即領着傭人去找!
秦書蕾站在一旁,看着所有人都這麼緊張夏雪,她的心裡揪得好緊,感覺身子突然飄浮無力。
“我要親自去找!”韓文宇緊張夏雪地說。
“死不了!你今天是伴郎,別出亂子!”韓文昊憤聲命令,便親自牽着女兒往前走!
曦文硬是不要跟爸爸走,可是韓文昊卻還是扯着女兒的手往前走,大家沒有辦法只得跟着往前走!
夏雪是什麼?就是夏天的雪,經陽光暖化,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就是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般。
曦文拜祖宗的儀式過後,接着便是韓文傑的正式婚宴,十一點開始行婚禮,所以還有半個小時,韓文傑就要領着曦文和大隊的伴郎與花童去接夢涵,可是這個時候,夏雪人還是沒有出現,韓文宇與韓文傑都有點擔心,而藍櫻與丹尼爾一家稍後也要到了,韓致忠的臉上也開始有點掛不住了,他不怕丹尼爾父子,可是他怕藍櫻,藍櫻生氣起來,總是很可怕的,他開始悄聲地吩咐李嬸說:“找到人沒有?婚禮都要開始了……”
“沒有……司機沿路開車去,就是沒有見人……”李嬸也有點焦急地說。
莊月明公開護着夏雪,焦急地說:“不知道那孩子到那裡去了?擔心死我了。出事怎麼辦?曦文一定很擔心!”
大家把話說完,就已經忍不住地擡起頭看着曦文,站在一堆花童裡,捧着白玫瑰花團,到處看着正院入口處,擔心地等着媽媽。
“文昊!你怎麼能這樣對夏雪?”莊月明心疼地看着兒子,無奈地說。
韓文昊不作聲,只是冷臉地站在家族中,所有人都在奇奇怪怪地看着她,就連秦書蕾也忍不住地看向他。
婚禮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進去!
曦文還在眺首看着媽媽。
大家也有點擔心地看着入口,又開始細聲地議論起來,說不會出事吧……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朝着前方大聲地叫:“來了!!”
韓文傑與韓文宇同時緊張地擡起頭,果然看到夏雪居然一個人,披着被來時霧氣打溼了的頭髮,掀起長長的裙罷,提着高跟鞋,赤着腳,走得氣喘喘地沿路走進韓家縷花十米的大門,累得快要暈倒了。
韓文昊緊盯這個女人,臉色一片冷硬!
韓文傑與韓文宇立即飛跑上前,扶着這個累得滿頭大汗的夏雪,心疼地說:“你沒事吧?”
夏雪累得快要虛脫地轉過頭看着韓文傑,氣喘喘地說:“我知道我趕不到,你會擔心,所以我沿路跑過來了。”
韓文宇心疼地說:“傻瓜!人家結婚關你什麼事?你不會休息一下。”
“沒事的……也不遠了……我認得路……還抄了一點小路……”她話一說完,突然一陣昏眩,身子一個蹌踉,韓文傑與韓文宇趕緊把她扶住了。
“媽媽!”曦文心疼地捧着花球,來到媽媽的面前。
“你乖乖地和三叔去把三嬸嬸接回來,媽沒事!”夏雪再重重地嚥了咽口水,說:“我只是渴死了……”
韓致忠也忍不住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文昊!”
“嗯……”韓文昊淡淡地應着父親。
“扶她上樓休息!換套衣服,再怎麼說,也是孩子的媽媽!其它人,準備迎親吧!”韓致忠只得吩咐大家說。
韓文傑與韓文宇聽了,還是心疼地看着夏雪,卻還是怕耽誤時辰,便只得讓大哥來照顧,他們趕緊抱起小曦文一起上花車了。
秦書蕾站在人羣中,心裡雖然覺得委屈,可是韓致忠都發話了,要讓未婚夫照顧人,她便不敢作聲,只得隨着李嬸一起再去張羅婚禮的事,莊月明心急地對着兒子說:“還不過來,扶夏雪上樓休息?”
“我不要他扶!”夏雪氣得臉色發白地一個人,提着高跟鞋往前走,邊走邊氣憤地經過韓文昊的身邊。
韓文昊也無所謂,跟着她往前走!
夏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氣得臉色都發白了,臉都綠了,二話不說,就跳上了二樓,赤着腳沿着回廓一路往前走,憑記憶地習慣性地推開了其中某兄弟的房間,就要滾進去休息,卻聽到身後有個人冷冷地說:“你進我房間作什麼?”
夏雪一凝,看着房間的擺設,果然與韓文宇的大有差別,她又生氣地要走出來,可韓文昊卻一下子將她推了進去,冷眼看着她跌坐在沙發上,卻反手將鎖心給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