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與任輕風同時走出電梯,站在諾大的客廳處,環看了四周靜寂的環境一眼,便立即默不作聲。
樓上門聲稍響動了一下。
他們同時擡起頭,看着韓文昊穿着白色的襯衣,黑色西褲,沉凝着臉,一步一步地往樓下走。
“總裁……”他們同時尊敬地叫。
韓文昊緩步走向沙發上坐下來,便擡起頭看着他們問:“查得怎麼樣?
許墨立即將文件送到韓文昊的面前,說:“這是希辰剛在從國外傳過來的資料。
韓文昊的眸光稍閃爍了一下,才緩緩地接過文件,冷靜地打開來,看到圖片中“蝴蝶”哭着跪在鏡頭前,那照片極其可怕……他那雙豹子般的雙眸凝視着照片中蝴蝶那雙可憐的眼睛,卻緩聲地問:“她是誰?
“她叫李明慧,三年前被某組織救起,威脅她整容成蝴蝶的模樣,一直藏在加拿大!!希辰今次過去徹底調查清楚,本來如果她不招,我們就要撕她的臉!可是她很快就嚇得跪在地上求饒!”許墨說
韓文昊的眸光凌利地一閃,稍擡起頭,看着房中的某個角落,才說:“如果是這樣,那麼就好好查查沈玉露。
“最顧忌的,就像您所說的,她是日本王妃的乾妹妹,我們不能輕易地動她,所以我們需要時間……”任輕風說
韓文昊冷冷地一笑,才說:“要想知道,總有辦法。
許墨與任輕風同時疑惑地看向他
韓文昊卻也不點明,只是再緩打開了另一份資料,看着瑾柔的中槍案,已經確定了是“沙漠之鷹”的山本一夫所幹!他再緩聲地說:“如果真的是山本一夫,那麼……我們只要徹查山本一夫,就能知道瑾柔真正死因,幕後那個想撓亂環球與我韓家的人也就很快浮出水面了……”
“是的!”許墨與任輕風應完。
“砰——————”一個瓷杯突然砰的一聲,從樓梯上傳來!
許墨與任輕風立即看向二層,卻一愣,居然看到夏雪站在樓梯處,他們的眸光一閃,想了想,便知道發生什麼事,就沒敢多言,只是呆站在一旁。
韓文昊倒不作聲地坐在沙發上,拿着那份文件,提起眼皮看着夏雪。
夏雪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襯衣與長裙,赤着腳,不可思議地看着韓文昊,一步一步地走下樓梯,不敢置信地問:“你剛纔說什麼?你說……誰的死因?”
韓文昊略心疼地看着夏雪,並不作聲。
夏雪再站到韓文昊的面前,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那冷凝的雙眸,再屏住氣息,哽咽地問:“你剛纔說什麼?你剛纔說誰的死因?說啊!!!”
她到最後,激動地大叫起來!!
韓文昊終於擡起頭,看着夏雪,終無奈地再說:“瑾柔昨晚約六七點,也就是給你打電話的時間,她中槍了……身中倆槍,走了……”
夏雪的雙眸一凝,看着整個大廳的某個方向,突然一片茫然,身體極速地寒冷,整個人開始輕飄飄,有個已經死了的靈魂,咽在自己的喉間,她的臉上微抽搐了一下,雙眸極刻紅潤起來,腦海裡盡是十六歲時,倆人手挽手,走在櫻花樹下,開心地吹着泡泡糖,那個時候,花兒是粉紅色的,陽光是粉紅色的,生命是粉紅色的……
她突然身體開始痛苦地抽搐起來,雙眸凝滿淚水,腦中一片凌亂,所有的思想全碎裂開來,那些所謂的對不起,怨恨,報復在這一剎那全碎裂,唯有一點聲音在響着,她極力地捕捉那個聲音,那是昨晚,瑾柔留給自己最後的話……“那藏在櫻花樹下的盒子,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看……“有時間去看看吧……那盒子裡有我身體裡的天使……去看看吧……”
她的話音,總是透着一點冷,明明是很甜美的聲音,卻總是透着一點冷。
夏雪突然腑頭泣不成聲,眼淚一顆一顆滴落。
韓文昊看着夏雪這般模樣,他突然站起身來,凝重地來到她的面前,輕握着她的肩膀,卻還是要向她說明:“光碟事件,一定和瑾柔有關。而且我肯定,她就是光碟事件的發佈人,目前事情敗露,支使她的人,爲免她漏口風,所以把她殺了……”
夏雪突然愣了地擡起頭來看着韓文昊,眼淚依然顆顆地滾落。
韓文昊看着她雙眸裡的眼淚水,也不由地輕嘆了一口氣,伸出手爲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才幽幽地說:“生命就是這樣,剎時就沒有了,人如果要殘忍,就殘忍到底,千萬不能有一絲心冷。所以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錯與對,一切都只是宿命。”
夏雪咬緊顫抖下脣,伸出雙手,抓緊他的雙手臂,哽咽地問:“所以……她是被殺的,對嗎?她可能以爲自己還能活着,正在……做着一件事,或許正走在路上……”
“昨晚下雨,她撐着傘,走在路上,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背後中槍了……”韓文昊給她解釋。
夏雪聽了,點點頭,茫然的雙眸,再涌出淚水,突然悽然地一笑,卻又深深地諷刺……“這上帝也真奇怪,讓我們哭着來,辛辛苦苦地來,要結束的時候,也不讓我們掙扎一下,她只是走在路上,她可能想回去吃個飯,找個朋友說說話,然後洗個澡,躺在等明天……昨天還是她生日……多諷刺……如果要懲罰她,不是應該問我,要不要原諒她嗎?只要她活着,我什麼都原諒……”
韓文昊聽着這話,便只得微咬牙根,緩步上前,輕擁她入懷裡,臉摩娑着她的發間,雙眸凌利地一閃,才保證地說:“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所有的一切水落石出!包括瑾柔的真相!”
“人都沒了,要真相來幹嘛啊?”夏雪突然靠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細雨飄離。
夏雪開着車,往前飛閃,經過了火紅的楓葉林,淚光閃閃,再想起瑾柔十六歲時的青春美麗的笑容,她的眼淚再顆顆地滾落,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塵埃,她輕擦着臉上的淚水,讓車子繼續往着櫻花林駛去,記得十六歲那年,倆人約定在櫻花林最古老的那棵櫻花樹下,藏下彼此的夢想,相約成長後,彼此一起挖出那個盒子,盒子裡,有着彼此的夢想。
櫻花林,只餘下去年的花魂與今年的綠葉。
夏雪在這個悽瀝瀝小雨的清晨,撐着透明的雨傘,按着熟悉的小路,走進櫻花林的大環門,站在正門中央,看着櫻花青葉在細雨中,青青幽幽,綿綿延延地隨着一條白石小路,至好遠方,她邊雙眸含淚地踏上白石上路,突然自己的世界裡,閃過一個畫面,那個畫面充滿着白色的泡沫,與金色的陽光……
“夏雪,你快點!”瑾柔披着及肩的頭髮,戴着粉藍色的發環,穿着深藍色西裝校裙,揹着書包,手裡捧着一個鐵盒子,對着正吹着泡沫的夏雪,微笑地輕叫:“快點!!我們一起往前走!!記住!!一共一百零八步!!到了一百零八步,肯定就會有顆櫻花林裡最老的那棵大樹,我們就把盒子,藏在那裡……”
“好!”夏雪哈哈地笑着,一邊吹着泡沫,一邊與瑾柔走在黃昏的夕暉中,一,二,三,四,步……
往事如煙,往事如夢,往事已過去,它在飄在空間,墜入塵土中。
夏雪撐着傘,一步一步地數……“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
她站停在白石小路中,愣了地轉過左側,果然看到那棵百年的櫻花老樹,枝丫橫立在白石小路邊,如此安靜地守護着什麼?她幽幽地看着這棵櫻樹,突然看到多年前,有倆個女孩興高采烈地埋下那鐵盒子,她的眼淚滾落下來,幽幽地轉身,邁步走向那櫻樹下,丟掉手中的雨傘,跪在那棵大樹的七點鐘方向,雙手開始邊哭邊挖着那溼瀝的泥土,邊挖邊不停地哭叫:“瑾柔……瑾柔……我來了……”
細雨紛紛從這片葉子,跳到那片葉子,最終劃落下來,全滴溼在夏雪的身上,她一邊哭一邊挖着那溼潤的泥土,挖至指間出血,依然撥弄着那蓬鬆的泥土,挖了好久好久,終於挖出了一點金屬的光芒,她一愣,眼淚再滾落下來,拼命地往底下挖,終於將那盒子給挖了起來,她抱起那鐵盒子在懷裡,腑下頭,痛苦落淚地打開了那個鐵盒子,鐵盒子裡赫然出現了倆張已經被歲月深藏下陳舊的信箋,卻居然還是透着一點當時的信箋香氣,一個是粉紅色的信筏,那是自己寫下的夢想,希望將來能和弟弟有美滿的人生,願瑾柔每天開心快樂.
她的眼淚滾落下來,拿起了瑾柔那個粉藍色的信箋,輕輕地打開來一看……
“夏雪,不知道我們十年後,會不會出現在這裡?是友誼長存?還是各奔東西?可是不管未來,我們發生什麼變化,我都在櫻花樹下立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夏雪的事,我不得好死!我願意用我的靈魂,來換取我的雪兒,一點一點的幸福……所以雪兒,不用擔心,就算有一天,我對你壞,老天都會懲罰我,把我的生命帶走吧,假如你能幸福……我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而你不一樣,你有弟弟,有夢想,有未來……所以我和你的人生,如果放在天砰上,我願意從上面殞落……如果花兒有靈魂,請見證我瑾柔對夏雪的一點友情!願我的雪兒,幸福!”
夏雪雙手顫抖地捧着那逐漸被大雨滴溼的信箋,身體痛苦地抽搐,卻說不出話來,只是跪在地上,腑頭任由眼淚滾落而下,放聲痛哭:“瑾柔————瑾柔————瑾柔——————”
唉,人生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能不能告訴我一點未來的秘密,告訴我未來誰痛苦了,誰悲傷了,我提前知道一點點,我拯救一點點。
韓禎禎:凌晨四點混身乏力雙眼迷糊嘔吐難受地坐到電腦前一字一字地看着某個評論她在說我總找理由不更新痛經肚子疼頭疼甚至連抽筋這種藉口也來了.
我看着這個評論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畫面那是去年深冬我寫完丹尼爾與夏雪分開的劇情難忍悲痛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直至清晨天啓蒙最後發稿時感覺整個空間全是悲傷全是丹尼爾那悲傷而善良的雙眸突然無法承受這種分離的感覺便抓起包包逃出了工作室.沒有地方可以去好吧聽說(大魔術師)很好看很好笑我便在那個清冷的早晨坐進計程車直奔電影院
那個清晨很冷有雨我穿着單薄的外套衝進影廳買了一張票渴望着整個影廳的人陪我一起笑笑因爲悲傷得承受不住了,可是當我捧着可樂與爆米花走進影廳的時候,整個影廳只有我一個人,我傻了般地坐在影廳最正中間的位置,邊吃着爆米花,邊看着電影,一個人笑,一個人哭,到最後我撐不住了,好睏,好累,一個人頭歪到一邊,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到多久,當我疲累地起身,睜着惺鬆的雙眸,看着電影已經播完,燈光大亮,在謝幕,我愣了,茫然得如同孩子般,看着這場電影謝幕,還是隻剩下我一個人,我突然落淚了,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最後,一個人,茫然地走出了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