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生氣作什麼?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化妝間內裡傳了出來。
瑾柔一下子轉過頭,看着沈玉露穿着白襯衣,黑色闊腿長褲,趟開着衣領,露出酥胸,性感冶豔地走出來,看着瑾柔說:“你做事笨成這樣,怎麼成大事?”
“她都已經來找我了!不相信我了!而且步步相逼,我能怎麼辦?”瑾柔看着她說。
沈玉露悶哼一聲,看着瑾柔微笑地說:“是嗎?她來找你怎樣?不相信你,又怎樣?步步相逼又怎樣?步步驚心又怎樣?你剛纔不應該暴露自己,你應該要裝傻,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裝傻,她纔會瞧不出你的意圖,可你現在呢?你憑什麼跟她直鬥!?你現在是鬥不過的,如果沒有我們,你就只是個平凡的瑾柔,你什麼也沒有!你鬥什麼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破綻,你怕什麼啊?他們對你都只是猜測?不管是丹尼爾還是韓文昊,都只是猜測,你慌什麼啊?”沈玉露看着她說。
瑾柔的眸光閃爍了一下,纔有點緊張地問她:“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沈玉露微笑地看着她,嘆了一口氣地說:“還能怎麼辦?迎頭直擊!!把她拖出陽光下鬥!!鬥演技!鬥在這個圈子,誰活得長!!你如果真要苟且地活着,就把你自己的臉皮給撕爛,那一天,你得獎了,再像某三級影后那樣說,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給穿回來!”
瑾柔的眸光閃爍了一下,纔看着沈玉露說:“她剛纔提到跑車的事件……會不會查出來,和我有關係?”
“肯定會懷疑你!因爲太巧合了!”沈玉露看着她,微微一笑地說。
瑾柔的心裡一寒,便問:“那怎麼辦?”
沈玉露拿起瑾柔化妝臺上的劣質粉撲,握緊在手裡,才眼皮一提地笑說:“那些人永遠都沒有機會開口了!”
“死了?”韓文昊從辦公桌前,擡起頭看着希辱,還有許墨與任輕風二人,倒冷靜地問:“怎麼死的?”
“那倆個記者到火鍋店吃火鍋,後來和一個男人起了口角,接着就發生了爭執,沒有過多久,他們繼續吃火鍋的時候,突然鬧肚子疼,就那樣死了!醫院纔剛得出來的報告,說火鍋裡放了斷腸草,就是那個起爭執的男人起了狠心,給放的!警察局纔剛查了出來!”任輕風立即說!
韓文昊冷靜地看着任輕風說:“這死得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許墨聽了,也點頭說:“是的!太巧合了!可是這件事從起因到後果,沒有一點破綻,那個放斷腸草的男人也是順手從老闆娘的後廚房摘的斷腸草!老闆娘的花盤裡的確種了斷腸草,如果說早有意圖,應該不會這麼湊巧吧?老闆娘的家裡剛好有斷腸草?”
韓文昊眨了眨眼皮,看着許墨緩聲地說:“按你說來,這真的是巧合?”
“這一點真的沒想明白……”任輕風只得說。
韓文昊淡淡地一笑說:“越是沒有巧合,那它就是太巧合了……”
許墨他們立即擡起頭看着韓文昊問:“您的意思是……”
韓文昊想起了自己與夏雪墜入山崖後,自己被毒草刺到,夏雪聰明地在附近給自己找解藥,後來才得知是弟弟教她這麼做,韓文昊淡淡地邊回憶與夏雪的一切,邊緩聲地說:“如果你的家裡種有毒草,你會沒有解藥?如果你不小心自己中毒了,會對種毒的症狀不瞭解?可是在這倆個記者中毒的過程中,火鍋店的老闆娘沒有搭救,這是爲什麼?”
任輕風恍然大語地看向韓文昊……
韓文昊靠在皮椅上,凝視着遠方時,爆發一絲森冷的殺氣說:“要想做得天衣無縫,他還差那麼一點,要想跟我韓文昊鬥,他還得心思再慎密一點!馬上查查火鍋店的老闆娘,在這件事上,她是被恐嚇還是有份參予!出動人手,先發制人,把她的家人好好地招待一下,再審問,肯定容易多了!”
“是!”許墨與任輕風立即低頭應道!
“那……”希辰擡起頭看着韓文昊問:“瑾柔怎麼辦?目前我還沒有辦法知道她到底和這些人有沒有關係,要不要請她回來問問?”
韓文昊熟悉夏雪的個性,便直接說:“放着!先不要動她!派人給我二十四小時跟着她!還有慎防她對夏雪不利!”
希辰立即點頭。
任輕風看着韓文昊問:“到底是誰敢這樣挑釁我們?”
韓文昊靠在皮椅上,一轉動身子,看向落地窗外那悽迷的小雨,他冷冷地說:“這個世界上,每一樣東西,都沒有能耐一輩子潛在水裡,除非他和我不是同類,如果他和我是同類,他沒死,他都會浮出來!哼!我倒要看看,他還敢在誰的身上動手腳!”
“他會不會再對夏小姐不利?”許墨與任輕風再說。
韓文昊的眸光一閃,殘忍浮於面上,直接迅速地說:“他動夏雪,肯定是因爲知道夏雪對我的重要性!他是我身邊的人!!”
這話一出,大家一愣,看着韓文昊說:“不可能!我們每個人都對韓先生您忠心耿耿,怎麼會是你身邊的人?”
韓文昊不作聲,只是繼續看着窗外那迷離小雨說:“是我身邊的人,我也不放眼裡……只是他選擇錯了,他不應該做我的對手,沒有人能和我做對手!”
敲門聲響了起來。
任輕風看了韓文昊一眼,才叫:“進來……”
左安娜微笑地走進來,對着韓文昊說:“總裁,剛纔環球總裁的秘書親自打電話過來說今晚八點在我們斯爾頓酒店舉行小小的晚宴,慶祝總統夫人歸國,邀請您與少夫人蔘加……”
韓文昊安靜地聽着,然後才緩聲地說:“不……我有一個對手……”
麼怎持麼系持能怎。所有人一起看着他……
韓文昊不作聲,只是緩緩地凝視着窗外的細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