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還不知道?”宛情問。
“是,不知道。”
宛情鬆了一口氣,突然笑了,急忙低頭脫自己睡衣。
“你幹什麼?!”穆天陽驚問。
宛情翻身壓住他,拉扯他的衣服:“你不要讓她知道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求求你……我什麼都做!我主動,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宛情!”穆天陽痛苦地低吼,猛地抱住她,“你不要這樣……”
宛情呆住不動,疑惑地問:“那你要我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
“不——”宛情大叫一聲,“求求你,別讓我媽知道,她會受不了的……”
穆天陽心中劇烈一痛,猛地吻住她。宛情一怔,急切地回吻,熱情如火。穆天陽低喘一聲,推開她。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眼底滿是恐懼:“天陽……”
“宛情……”他捧着她的臉,眼中有一抹傷痛和死寂,“有些東西,只用身體,是償還不了的。”
宛情呆呆地望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要她用身體還,那她能用什麼還?除了,她有什麼?他要什麼?要怎樣,他才肯幫她……
突然,他再次吻住她,將她壓到牀中央,溫柔地肆虐……
翌日。
宛情睜開眼,見穆天陽站在衣櫃前穿衣服。她慢慢地坐起來,絲被從身上滑下,露出雪白的香肩。眼看高聳也要暴露,她急忙拉住被子遮住。
穆天陽打好領帶,走過來在她臉上吻了一下:“醒了就起來吃早飯。”
宛情還有些呆滯。
他摸着她的臉:“放心,你媽不會知道。”
宛情終於一動,看着他。
“好好吃飯,不要東想西想,我不喜歡你那樣。等我回來時,你還這樣死氣沉沉的,我會生氣。”穆天陽突然有些無奈,好好地對她,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偏要兇着她、罵着她就對了。
宛情一聽,果然微微挺直身子,沒再那麼頹廢。
穆天陽扯了扯嘴角,心也隨之一扯。他轉身想走,卻還是捨不得她。他不想一輩子這樣,讓她怕着他。他坐下來,捋了捋她的頭髮,柔聲說:“我喜歡你笑……我做了這麼多,可不想天天對着一張苦瓜臉。以後多笑笑,我高興了,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宛情一愣,擡頭看着他。
他苦澀一笑,吻在她額頭上:“開心點。”
路過飯廳,見天雪正在吃飯,他說:“看着宛情。”
“你去哪裡?”天雪問。
“公司。”穆天陽已經走到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說,“你開導她一下,別讓她東想西想。讓她多吃點東西,把報紙給她看,免得她杞人憂天……做了傻事划不來。”
天雪一震,不滿地瞪他一眼:“還不是你?!她都快被你折磨瘋了!”
穆天陽握着門把的手一頓,拉開門出去了。寒冬的季節,外面好冷。
天雪馬上就去找宛情,推開門,見她坐在牀上發呆,一笑:“宛情,吃早飯了。”
宛情擡頭,將被子裹緊:“我……我還沒穿衣服。”
天雪笑道:“那你快點穿,我等你。”
宛情嗯了一聲,等她關了門,纔起來穿衣服。
沒時間東想西想,她快速刷牙洗臉,出去吃飯。她昨晚吃得太少,的確餓了,又想到穆天陽的“警告”,很努力地吃了一個饅頭和兩碗稀飯。天雪勸她把雞蛋也吃了,她摸了摸肚子,並不撐,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來吃了。
飯後,天雪帶她在客廳看電視。電視裡放着元旦節的文藝節目,宛情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見天雪在一邊翻報紙,就拿遙控器換了臺。換來換去,也沒什麼好看的,最後隨便停在一個放電視劇的頻道上。
天雪突然坐過來,把報紙給她:“你看。”
宛情低頭,見報紙上印着採妍的大尺寸照片,旁邊寫着聳動的標題:穆天陽前未婚妻豔照曝光
她拿起報紙,逐字逐句地看下去,很久後,擡頭問天雪:“她和你哥……不是未婚夫妻了?”
天雪疑惑地反問:“早就不是了啊!你不是知道嗎?”
“我……我以爲他們複合了。”宛情低下頭,繼續看報道,“上次不是你哥救她的嗎?”
“估計是記者亂寫的吧。”天雪撇撇嘴,毫不在意。
宛情說:“不是亂寫。你哥去警察局接她,電視有放的。”
“那你去問我哥!”天雪拿起遙控器換臺。
“……”她哪敢?
天雪一頓,扔下遙控器,好死不死留在了放喜羊羊的頻道。她瞟了一眼,趕緊換了,纔對宛情說:“你很怕我哥?”
宛情沉默一陣,說;“也只有你們自家人才不怕他。”
“你也不用怕啊!”天雪握住她的手,“你越不怕他,他越高興。”
宛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說。她把報紙還給天雪:“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你猜?”
宛情皺了下眉,她怎麼猜得到?
天雪說:“你怕她把你的事告訴你媽對不對?”
“……”
“現在好啦,她自顧不暇,沒機會去告訴你媽了!就算她對媒體說,媒體也不會信的,只以爲她在做公關危機。而且你和她是姐妹,抖出你就會抖出你和丁家有關的事,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對丁家更不利!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那麼做的。”
宛情心裡一動,望着她:“你哥做的?”
天雪愣了一下,這種曝光人家豔照的事到底有點下作,推到哥哥身上好像不太好。誰知道宛情會不會是聖母心,看不起她哥哥?再說了,她也不肯定是巧合、還是人爲,相信其中有他哥哥參與,但到底參與了多少,她卻不敢肯定。
她說:“我也想知道呢。可是我不敢問他,要不你去問一問?他肯定會告訴你的。”
宛情想了一會兒,把天雪放在一邊的筆記本拿過來,打開網頁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