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吃完飯纔想起,宛情還在伊莎貝拉睡覺呢!她心裡叫了一聲糟,急忙趕過去,宛情還沒醒。她鬆了一口氣,把人搖醒。
宛情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頭還有些沉:“要上課了?”
“呵呵……”天雪尷尬一笑,拿起旁邊的手機,“已經下課了……”
宛情一看,五點了!大驚:“你怎麼不叫我?”
“我也沒去啊。”天雪說,“我也睡了一下,睡過了……現在才下課呢,我要真去了,咻地一聲變過來嗎?”
“你居然逃課!”宛情抓住她胳膊,“你自己逃就算了,爲什麼不叫醒我?老師點名怎麼辦?”
“放心好了。上午我就把校醫開的證明給班長了,點到你你也不會有事,反而是我……可慘了!”
宛情怔了一下,賭氣般地說:“你活該!”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據說回了A市的某人走進來:“在鬧什麼?”
天雪看到他,沒好氣地撇開頭,不理。
宛情急忙說:“你回來了?”
“嗯。”穆天陽把登機牌往櫃子上一扔,皺眉問,“什麼時間了,還在睡覺?”
“我馬上就起。”宛情推推天雪。天雪站起身,把衣服遞給她。
穆天陽走過來問:“沒去上課?”
二人不說話,他看了一眼宛情,見她臉色有些不好,略關心地問:“怎麼了?”
“哼!”天雪突然推開他,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穆天陽皺了皺眉,問宛情:“你怎麼了?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宛情老實回答:“有點感冒。”
穆天陽摸了摸她額頭:“那就再休息會兒。”
“不了,睡了一天了。”宛情生怕他這時候也不忘要做某件事,本能地排斥。
“我剛下飛機,正好很累,你陪我躺躺。”
宛情猶豫了片刻點頭。
他脫了外套躺上牀,將她抱在懷裡,愛憐地吻了吻:“天雪還聽話吧?有沒有去找管浩然?”
宛情一頓,不確定地說:“應該沒有吧……”
穆天陽一思索就知道她睡覺去了,肯定也不清楚那丫頭的動向,忙問:“病多久了?”
“呃……”
“兩天?”
“……差不多。”
“怎麼沒給我打電話?”穆天陽皺眉,抱緊了她。她不打就算了,那丫頭也不打!還真和他生氣了?可他不是爲了她好嗎?
兩人躺了個把小時,起來吃晚飯。
天雪就喝了幾口湯,別的幾乎沒動。
穆天陽問:“怎麼不吃?”
天雪繼續喝湯,看都不看他。
宛情猜她吃過東西,心頭猛然一驚——莫不是出去找管浩然了?她不敢問,害怕穆天陽發火。
穆天陽約莫也猜到這個可能,抿了抿脣,沒說話。飯後,他回房把宛情的筆記本拿出來,對宛情說:“你在這裡玩電腦。天雪,你跟我來!”
宛情擔心地看着他們,天雪倒是無所謂,跟着他走進房間。他往書桌前一坐,她則直接坐在了牀上。
穆天陽問:“宛情生病了,怎麼不告訴我?”
“哼!”頭往右邊一撇。
穆天陽無奈地捏了捏後頸:“你要氣到什麼時候去?”
“哼~”頭繼續撇向左邊。
“哎……”穆天陽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抱住她頭猛地揉了一下頭髮。
“啊——放開啦!”天雪大叫一聲,張牙舞爪地揮開他。
“我錯了還不行嗎?”穆天陽道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向你保證,你的婚姻大事,我只審覈、不安排!你可以愛你想愛的人,但不能愛錯人。你是我妹妹,我當然希望你幸福,但不容許你走錯路。”
“難道管浩然是錯的嗎?”天雪怒氣衝衝地質問。
“他當然是錯的。”穆天陽說,“現在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不過總有一天會解釋的。”
“因爲宛情?”
“不是。”穆天陽好笑地說,“我還沒那麼小氣。”
“呵呵……”天雪假笑一下,他不小氣纔怪!他最小氣了。
穆天陽有些尷尬,板着臉說:“總之,誰都行,就不能是他!你就算和阿成在一起,我也不反對——”
“誰要和他在一起了?”天雪大叫,“你在說什麼啊?怎麼會扯到他身上?”
穆天陽頓了一下:“打個比方而已。”
天雪懷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地問:“你……你不會懷疑我和他吧?你不要亂說,他只是一個司機而已!”
穆天陽看她一眼:“你不會因爲這個瞧不上他吧?”
“我……我是那種人嗎?”天雪又急又怒,“你幹嘛把我和他送做堆啊?我們什麼也沒有!”
穆天陽挑眉:“沒有就沒有,急着撇清幹什麼?”
“我……”天雪漲紅了臉,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你去他房裡幹什麼?”
“你瞎說什麼?!”天雪嚇得跳起來。
他白她一眼:“宛情在電梯上出事那天,晚上你去找他了吧?”
天雪一聽,氣鬆了不少,彆扭地坐下來:“誰叫你踢他?怎麼說那件事我也有責任,總不能讓人一人受罰……”
“所以你送上門去叫他踢你?”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腦殘!”
“那你去幹什麼了?”
天雪不耐煩地問:“你幹嘛呀?逼供啊?我還有沒有了?”
“可以有?但我如花似玉的妹妹,半夜跑去找一個年輕力壯的單身男人,我總該問問清楚吧?”
“什麼如花似玉、什麼年輕力壯,你怎麼說得怪怪的?”天雪受不了地大叫,“而且你這關心也來得太晚了吧?都幾個月了!要是有什麼,你也挽回不了了!”
“有什麼?!”穆天陽眉毛一跳。他當然知道這丫頭的性格,肯定是心裡過意不去偷偷地慰問一下。難不成還真發生了什麼?
“沒有啦!”天雪說,“我就送了瓶藥酒給他……那是應該的嘛。人家長得帥、又年輕,找什麼工作沒有,居然來給你做司機,還要忍受你的打罵……我、我幫你積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