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甩了甩頭,對宛情露齒一笑,眨眨眼,滿臉桃花相。宛情雖然沒注意他的長相,只覺得好黑,但光是這笑容,也能迷倒一大片女人。可惜,迷不倒她,只會嚇到她!
男人見她一臉驚嚇,有點受傷,扭頭對穆天陽說:“我見你的小女傭在這裡收拾東西,就想和她交個朋友嘛!你不知道,老子一年沒紓解過了——”
“嗚嗚……”宛情又不是沒經歷過人事,聽到紓解二字,嚇得哭了起來。他剛剛、剛剛……想強/暴她?
她求救地望着穆天陽:“天陽……”不要,不要……她被一個人碰就夠了,不要有第二個。
穆天陽眼睛微眯,突然解開自己腰上的浴巾。
男人一見,眼睛猛地瞪大:“哇——”
還沒看到重點部位,穆天陽已經將浴巾圍上,比剛剛系得緊了許多。然後,他向豹子突襲,一下子朝男人撲過去,一把抱住對方的腰,將對方摔過肩膀。
砰!男人仰面躺在了地上。
“我艹!”男人似乎覺得沒面子,“你以爲你打得過我?!”
“宛情,你先出去。”穆天陽說。
宛情臉上掛着淚,看了看他們,慌忙爬起來,衝了出去。
宛情驚魂甫定地撲倒在牀上,聽見更衣室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開始時,應該是拳頭毆打的聲音,後來還有撞擊衣櫃的聲音。她瞪着驚恐的雙眼,不敢想象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人看起來很彪悍的樣子,身上的肌肉似乎很多。穆天陽平時很注重鍛鍊,身上也有肉的,胸口有六塊腹肌不說,手臂上的肌肉也很結實。
但是!不突出啊!
不像那個男人,滿身肌肉看得見,毀滅的力量呼之欲出。
穆天陽……打不贏的吧?
看剛剛那個男人鯉魚打挺的姿勢,簡直就是練家子!
宛情抱着手臂蹲在牀上,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害怕。好久,她纔想起,他們是不是認識?那個男人叫她小女傭,他以爲她是穆天陽的傭人?
宛情慢慢放鬆下來,終於發現之前那聲悶響是哪裡來的了。只見牀前擺了兩個巨大的登山包,上面積了很厚的灰塵,還有泥土。想來,是那個男人的。剛剛他一定是直接甩在地上,纔會發出那麼恐怖的響聲。
頓時,宛情覺得這滿屋子都有一股灰塵味……
就在這時,更衣室的門打開,男人和穆天陽一前一後走出來。男人穿着深綠色的工裝褲,每一個口袋都股股的。宛情有一種感覺,他可以從裡面掏出武器來!他上半身穿着灰色的緊身T恤,此時……手臂和胸口插滿了玻璃!
天!是那個水晶球!
宛情看着那些擦在他身上的碎片,他不疼嗎?爲什麼他完全沒感覺的樣子?
“還不滾出去?”穆天陽說。
男人可憐兮兮地望了他一眼,看着宛情:“她是……”
“趕緊給我滾!”穆天陽怒吼。
下一刻,男人撿起地上的登山包,像踩了風火輪一樣消失。
穆天陽煩躁地揉了揉額,走到宛情身邊,剛要開口說話,門砰地被撞開。那個男人抱着兩個碩大的登山包,站在門口問:“我的房間怎麼變成了那副模樣?”
“是天雪在住!”穆天陽忍耐地說。
“那我住哪裡?”
“住大街!”穆天陽吼。
男人愣了一下,看着宛情,若有所悟:“明白!”說完,轉身將門帶上。
穆天陽嘆口氣,正要和宛情說什麼,門又被推開。剛要爆發,男人舉起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冷靜冷靜!我只是想說,我開個玩笑而已。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
“滾!”穆天陽咬牙,“再進來我就打斷你第三條腿!”
男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襠部,砰地關上門——消失!
穆天陽怕他再出現,飛快地走上去將門上了鎖——他顯然忘了那個男人的本事,保險鎖都撬得開,更何況是一道門!
穆天陽走回宛情身邊,一下將她壓倒,邊說邊脫她衣服:“不用怕!他不是壞人,以後見到他不用搭理,看不慣就隨便揍,他不敢還手!”
宛情呆呆地,感覺上衣要被脫完了,突然坐起來:“不行!”
穆天陽一愣,皺了皺眉,隨後柔聲安慰:“乖,我會輕一點。”說着,低下頭吻她。
宛情雙手抵在他胸口:“我那個來了。”
穆天陽一愣,身子僵硬。
幾分鐘後……
“什麼時候完?”某男回憶着檯曆上的圈圈……
“大概下個星期三。”某女也回憶着檯曆上的圈圈,不敢撒謊。
“那下週記得過來!” 他多久沒吃肉了?!作爲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因爲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快忍不住了!
穆天陽站起身,回更衣室換衣服。宛情終於得以鬆口氣,片刻後想起什麼,慢慢地走進去,見地上亂七八糟,衣櫥也移位了。八音盒還在唱歌,她望着穆天陽:“那個……我沒拿穩,就打壞了。”
穆天陽瞟了一眼:“壞了就算了,反正是給天雪的。”
“啊?”是天雪的?
穆天陽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之前誤會了,忍不住一笑,低頭在雜亂的行李箱中翻找。最後,找到一個極小的盒子——比裝水晶球那個小了好多倍。
他打開盒子,拿出一個色澤亮麗的小玩偶,遞給她:“你的,掛在鑰匙上。”
宛情接過來,感覺冰冰涼涼的,應該是陶瓷做的。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很可愛。
“有點像你。”轉來轉去,不知道買什麼,最後買了這個可以隨身帶的。如果給她買一個八音盒,她扔在書桌上,估計再也不會看一眼;買首飾,也不會天天戴。唯有這個,好像有機會跟她一輩子。
宛情小心翼翼地摸着人偶,擡頭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