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絕嗎?”黎爾嵐反問着不過卻並非向他提問,答案可想而知:“我還有選擇嗎?把柄握在了你的手上,只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所謂的站在他那邊,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黎爾嵐難以想象,只不過她在冷家的路卻變的異常坎坷,冷奕宸,虧的你是人人敬畏的冷奕宸爺,殊不知在你身邊就隱藏着一顆巨大的禍心,隨時隨地爆炸的定時炸彈!
“啐!”書房原本是冷奕宸用來思考的地方,可如今看來卻成爲了心靈慰藉的療傷場所,夜不能寐,一個人提着一瓶紅酒,自斟自飲,自買醉自消愁,喝的懵懵懂懂的時候手心一用力,握着的杯子應聲而碎。
若恩一直躲藏在門口,自從黎昕出現後她已經習慣了做個樑上君子,聽到聲音立刻跑進房間,見到冷奕宸倚在躺椅上,地上是沾着血漬的玻璃碎片,而冷奕宸的左手則是血淋淋的。
“少爺!”若恩看的心痛不已,立刻取了工具箱再返回來,拿着鑷子一塊塊將玻璃碎片從手心拔出來,冷奕宸莫說悶哼就是蹙眉也沒有,這樣的性格說好聽是剛強,說不好聽是倔強。
用棉球酒精消毒後,躡手躡腳的爲他包紮好,看着那滲透出來的鮮血心痛不已,可同時卻又抱着幾分竊喜,若非他受傷,她哪裡來的藉口如此親近少爺,再次觸摸那令人心潮澎湃的肌膚,包紮完畢手卻沒有抽離,而是握住它說道:“少爺,不要再傷害自己,我會心痛的。”
“爲什麼?爲什麼她要如此狠心的對我,我那麼的愛她,她對我卻只有恨嗎?”冷奕宸此刻呈現一種呆滯,不知道是傷心過度還是酒精過度,嘴巴里呢喃的滿滿都是疑惑,對於黎昕那句狠心的訣別,一直想問個爲什麼?
此時此刻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是若恩,不是黎昕,可他想的、唸的、喊的都是黎昕,即使那個女人死了他恐怕也不會忘記她,即使她已經說出了那番絕情的話語:“我不會那麼對你的,我心裡想的、唸的都是你,只有你纔是我的唯一!”
冷奕宸依舊呆滯,似乎對她所說的話充耳未聞,若恩俯身看着他的神色,這張令她一見鍾情的臉蛋,這張令她愛的死去活來的臉蛋,這張令她又愛又畏的臉蛋,若恩滿腦子想的都是佔有,慢慢地站起身子,欺身在他的脣上落下了一個吻。
他的嘴巴里滿滿都是酒氣很沖人,但若恩卻能品嚐到他獨特的味道,試探性的吻見他沒有反抗,接着慢慢地延伸,由蜻蜓點水到激動火辣,舌尖挑逗的撬開他的牙齒,挑逗着他的小舌頭,怦然心動的感覺終於喚醒了冷奕宸男性的本能,下意識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個迴旋將她壓在了身下。
冷奕宸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可以將多餘的附加品撕成碎片,因爲用力過度手心的傷口迸裂開,鮮血從紗布滲透出來,若恩看到了卻沒有心思和時間卻管他的傷,好不容易印象之中的冷奕宸回來了,又如何能夠錯過這個時機。
牀上的冷奕宸是一頭飢餓的惡狼,一雙陰鷙的眸子盯準目標後,便會上下其手,不放過對手每一寸的肌膚,而他之所以從前很是眷顧若恩,正因爲她毫不害羞的高潮聲,那銷魂的靡靡之音任何男人聽了也會心癢癢,真如同機器人上了發條,停也停不下來。
此時的她更是將這種聲音放大,若恩的心裡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想象的,她在告訴整個冷別院的人,她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權,她不是少爺身邊的一條狗,而是他夜不能寐時的女人!
在她炫耀的同時,一顆嫉妒的心也由愛變爲了恨,從一個吻的挑逗到此時的翻雲覆雨,若煞都看在眼裡,那一句唯一可謂是泯滅了他最後的良心,擊碎了他最後的希望,原以爲深情能夠得到回報,可最後換來的不過是一句玩笑。
若煞衝着牆重重地砸了一拳,骨頭甚至都淤青了,可那雙燃燒的怒目卻沒有熄滅,看着那對在地上打滾的狗男女心裡充滿了鄙夷的聲音。
冷奕宸,虧的你自說自話對黎昕有多麼的情深似海,分別不過幾個時辰竟然同另外一個女人打野戰;若恩,貼了一張虛僞的人皮面具,毒後,你倒像是狐狸精轉世,一身的狐臊味,那邊與他虛以爲蛇,這邊卻背棄與他的承諾。
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隱藏的號碼,那邊傳來黎爾嵐的聲音:“同伴,現在就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七天之內我就要你與冷奕宸成婚!”
虛僞的人們,你們最終會爲自己的謊言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浩!”高潮迭起的時候,若恩已經徹底迷失了,她撫摸着那黝黑細膩的肌膚,零脂肪的身材只有冷奕宸才配擁有,只有他的身體摸起來纔是如此的富有手感,他的吻令人慾仙欲死。
冷奕宸突然停頓下來,撐着身子,俯身看着身下的女人,那混沌的眸子此刻卻突然變的清明起來,冷冷地口吻很是陌生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若恩抓住的手也隨即鬆開,在冷奕宸身邊多年,這個眼神並不陌生,此刻的他充滿了危險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乖乖的回答着他的問題:“浩!”
他的眸子漸漸眯起來,此時他的手已經從豐滿轉移到了頸部,隨着眼球的收縮一點點握緊,看着那纖細的脖頸愈發變的脆弱,原本紅潤的臉頰也呈現悽慘的白色:“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除了黎昕沒有人可以這麼叫我,懂嗎?”
若恩極力的想發出聲音,無奈他掐住頸部的力道完全沒有留情,若恩甚至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十指反扣住他的手背,那白色的紗布此刻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她清楚的感覺到死神離她越來越近,窒息的腦袋甚至出現了幻覺,不斷地點頭,困苦的從嗓子眼兒裡迸出幾個字:“知…道,少…爺!”
雖然斷斷續續不過情有可原,冷奕宸聽到滿意的答案,也確信給了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寬大的手掌隨即鬆開頸部,不過卻拉扯着她的頭髮,一把從身下甩了出去,陰陰地留了一個字:“滾!”
呼吸得到了自由,若恩還沒來得及大口大口的喘息,頭髮與頭皮撕裂的感覺再一次瀰漫全身,他那厭棄的眼神,他那無情的字語,他那絕意的動作,面對如此的他,若恩能夠做的就是將眼淚吞進肚子裡,乖乖的聽話,滾出書房。
踏出書房的那一步,若恩的淚便不由自主地崩潰而出,帶着啜泣的嗚咽找到了若煞,一把抱住他,痛哭流涕的哭訴着:“爲什麼,爲什麼少爺要這樣對我?”
若煞一邊撫摸安撫着她,一邊嘴角輕蔑的笑着,你們當真是同類人,總是喜歡問個爲什麼,虛僞的人們,活該受到這些折磨,咎由自取。
“若煞,我終於認清了,只有你纔是我的唯一,纔是真心實意只對我一個人好的,相信我,今後我也會一心一意的對你。”若恩帶着迷離的淚珠,看着眼前這個永遠不會棄她而去的男人,若恩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上你的男人,只會是一條無疾而終的不歸路,嫁給一個對你始終如一的男人,你或許不會那麼傷,那麼痛,不會像此刻一樣的流淚!
“我相信!”若煞忍住心底的譏諷,他無法忘懷剛剛她刻意挑逗奉迎的一幕,唯一,像一個針一樣還深深地紮在他的心坎,此刻再次聽到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扎的更深更深。
撫摸着那迷離的秀髮,曾幾何時若煞對她是多麼的癡迷,可近觀卻發覺這不過是一張虛僞的人皮面具,如果她一直堅守自己的信念,或許若煞可以原諒她,可是前一秒還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下一秒卻來對他說什麼唯一,這個虛僞的女人究竟有多少個兩面呢?
若恩,對不起,我不能再相信你的謊言,也不可能再原諒你的所作所爲!
次日清晨,冷奕宸剛剛醒來便聞聽別院被大批的媒體記者圍攻,翻開報紙、雜誌、網絡,所有的頭版頭條全部都是冷奕宸與黎爾嵐的喜訊,標榜四日之後在帝國酒店舉行世紀婚禮!
身爲新郎卻是後知後覺,冷奕宸憤怒的將報紙一摔,正準備讓若墨去問個清楚,誰知黎爾嵐卻送上門來:“不用問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黎爾嵐爲他親手衝了一杯咖啡,而這門手藝也是她爲了冷奕宸而學的:“先喝杯咖啡吧,這件事是我的錯。”
不過她的心意卻付諸東流,冷奕宸甚至連品嚐都未品嚐,將擺在面前的杯子推開,擺明一張明顯不悅的撲克臉問道:“有話直說,我等待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若換做往常的黎爾嵐一定會怒斥,她堂堂的黎大小姐好心好意爲他衝咖啡,要知道她到現在給別人倒杯水都不曾有過,這個卑劣的男人,看在是她日後的丈夫、金庫的份上,她忍了。
望了望他正面對的椅子,餐廳的桌子一共有兩個主位,一邊是冷奕宸,另一邊未來則是她的位置,椅子已經在那裡,此刻倒不急於一時坐下去:“冷奕宸,這件事是我做的不盡周到,我媽咪害怕婚事有所變卦,所以先斬後奏,我知情後也盡力阻止,無奈新聞已經流出去,不過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們可以推遲,無論多久我都可以等的,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