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回到a市這麼長時間,池夏終於睡了一個沒有做噩夢的覺。甚至可以說,這是她最近幾年睡的最爲安心的一個夜晚。
在睡夢中,她什麼都沒有思考,全身心的沉浸在黑甜的夢鄉之中,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放鬆。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個人一直注視着她的睡顏,整宿沒有閉上眼睛。他擔心自己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的這一切都後悔化爲泡影,從此消失無蹤。
只要看着池夏的睡顏,他就覺得自己心底的所有躁動不安都瞬間消失,哪怕在今天以後他要爲自己的衝動付出慘痛代價,他都心滿意足。
想起發生過的每一個細節,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對於他這樣的一個常年冷着臉的人來說,他這突然展現的笑容其實是十分的迷人,只可惜的是,唯一有機會欣賞到這幅美景的池夏還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中,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清晨時分。
池夏從夢鄉中醒來,迷迷糊糊之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痠痛不已,就算是動一個手指尖都覺得似乎要耗費自己的全身力氣。
因爲太過疲憊她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池夏發現自己是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中醒來,對方結實的胸膛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空氣中瀰漫着曖昧的氣息,而這種味道讓她卻覺得十分的好文。
下意識中她摟住了男人的結實的後背,大腿擡起壓在了男人的身上。她將自己的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準備找一個好位置繼續睡下去。
而池夏的這個姿勢,使得男人某個不能描述的部位再一次起了生理反應。被她當做肉墊的身體動了動,想要換個姿勢避開池夏的這個無心的襲擊。
不過很顯然,他的這個努力是註定要泡湯了。
“恩,不行,我還要睡。”池夏低聲呢喃着,緊緊抱住懷中光滑而又結實的身體。
在她的這個動作之下,男人停止了動作,就像是一個抱枕般,老老實實地執行着自己的任務。
池夏滿意的繼續陷入夢鄉之中,迷糊之中,她甚至想,以後每天都這樣就好了,躺在男人的懷抱之中……
等等,不對!
爲什麼我的牀上會有其他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池夏昏沉沉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唰的一下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那蜜色胸肌上的兩個小點,正好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擡頭往上看,可以看到男人英挺的下巴,以及那漆黑的雙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這下子,不論池夏有多少瞌睡都瞬間消失得無隱無蹤了。
昨夜瘋狂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那些難以描述的畫面,那些讓她想來就覺得有幾分羞恥的動作。
在男人的胸膛上,還殘留着昨夜激情時她所留下的道道抓痕,幸好他蜜色的肌膚本身就有不少疤痕,所以這明顯是情事留下的曖昧痕跡並不怎麼顯眼。但是這也已經足夠刺痛池夏的眼睛。
池夏甚至顧不上研究自己身上同樣也留下了多少痕跡,她呆愣着看着男人身體上那一道又一道的抓痕,這些都是她在興奮之下的傑作,也是絕對沒有辦法的抵賴的證據。
“你!你!你!”池夏你了半天,一句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能怎麼辦?難道大喊說你怎麼會出現這裡,你這個強姦犯,然後去找警察來抓人嗎?
她清楚的記得,一開始是自己脫衣服勾引他來證明自己的魅力並沒有衰退。而到了後來自己從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變爲享受。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沒有抗拒的能力,可是到了後半段的時候,她有無數次反擊的機會,自己卻沒有把握住,反而沉浸其中,甚至主動渴求更多的東西,她當時甚至還希望這個夜晚可以再漫長一些。
鐵一樣的事實擺在池夏面前,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將所有的錯都歸結於這個男人身上。想賴都賴不掉。
更重要的是……
池夏不想承認,但是她自己內心深處卻知道,自己在這場肉體的交融中,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吸引,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辦法再把他當做以前的那個普通的下屬來看待了。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改變,不論她自己是否樂意。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不會的,我不會的!”池夏搖着頭,想要否認自己內心深處的悸動。可惜的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男人性感的胸膛上停留着,不由自主的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體香所吸引。
這個認知,讓池夏的臉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白。難堪與後悔的心情同時出現,讓她身體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就在池夏整個人快要被自己蒸熟的時候,突然間,另外一張英俊的面容出現在池夏腦海中,讓她心中一緊,本來升起的不少旖旎心思,頓時煙消雲散了。
是啊,阿擎,她怎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人給忘記了,居然到了現在纔想起來。
如果東方擎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有什麼想法,他會怎麼做。
不,不能讓阿擎知道。
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那麼她的名聲就完了,一個和自己保鏢上牀的大小姐,別說東方擎,恐怕整個a市都找不到哪個世家公子願意娶她。
她會從高高在上的池家大小姐,變成人盡可夫的蕩婦,所有人都會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她在衆人面前再也直不起腰桿來。
不,不,不。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相比較池夏的劇烈反應,男人顯得十分鎮定,或者說至少看起來很鎮定。他甚至關注到池夏一直赤裸着身子沒有穿衣服,他拉起一旁的被單蓋到池夏身上,柔聲道。
“小心着涼,早上的天氣還是挺冷的。”
這麼一打岔之下,池夏本來已經慌亂不已的腦子,就像是陡然遇到了一盆冷水般,一下子冷靜了不少。
她的目光重新挪回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