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房間不同,只有這一扇是房門緊鎖,輕輕一推之下根本打不開。東方擎擡起手中的槍,準備朝着門鎖射擊,強行打開這間房門。
其中一隊員見狀,立刻上前將東方擎擋在身後,警惕道:“這裡我來。”
門背後到底有什麼,沒有人知道,讓他去探路是最好的選擇。這也是他跟進來的主要目的。
爲了不讓東方擎拒絕,他說完這番話後,就搶先動手了。
“砰砰砰”
幾聲槍響,門鎖的位置被打爛。
在這寂靜的地下空間,這幾聲槍響十分的引人注目。不過如今東方擎巴不得可以引來一些人,總比在這裡漫無目的的尋找強。
那動手開槍的保鏢的上前,準備打開房門。
眼瞅着緊閉的房門就要打開,露出裡面的模樣,東方擎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快讓開。”
他一把拉住站在自己前面的人往旁邊撤,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些遲了。
只見門打開的一瞬間,成片的齊刷刷的襲來。縱然東方擎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可是那些突然射出的子彈依舊打在了站在前面的那人身上,而原本站在東方擎身後的另外一個人,也立刻撲了上去,擋在東方擎身上。
轉眼之間,剛纔還在和東方擎說話的兩個大活人就這樣躺在了血泊之中。而東方擎自己身上也受了不小的傷,幸運的是因爲有着另外一個人的保護,並沒有大礙。只不過是挫敗感是免不了了。
東方擎根本沒有精力去爲逝去的同伴哀悼,他閃身到一旁,爲了迎接接下來可能的襲擊,迅速開槍,衝着攻擊襲來的方向回擊。
“砰砰砰”可以聽到子彈射到牆壁上的聲音,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異常。藉助射擊帶來的火光,隱約可以看到空曠的房間中,牆壁上掛着不少刑具,在房屋角落中,對着幾個箱子狀的東西,猛然一看,東方擎還看不大清楚。
很快,火花熄滅,一切重新歸於黑暗。
房門半敞,露出了裡面黝黑的空間,外面的燈光只照射進去了一小部分,更多的地方依舊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彷彿是一張能夠吞噬一切的大嘴,靜靜等待着犧牲者的到來。
剛纔的那一波襲擊,恐怕是因爲觸動了預留的機關,所以才導致突然襲擊,裡面並沒有其他人埋伏在其中。
就像是冥冥之中,一切都被暗中的黑手給預料到。
“可惡。”
東方擎想要聯繫外面等待着的隊員,可是卻發現自己腰間的對講機早在剛纔的一連串突然襲擊中,受到了損傷,沒有辦法正常使用。也就是說,除非他轉身走回去,否則是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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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擎站在門口,冷冷看着那漆黑的屋子,就在這時,一個女聲響起,帶着無盡的欣喜:“阿擎,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是,她的聲音十分虛弱無力,若不是東方擎素來耳聰目名,還有些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東方擎一愣。
這熟悉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讓他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女聲繼續道:“你是來救我的麼,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不聞不問。”
因爲太過驚訝,東方擎怔怔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間沒有說話。
那女聲忽然變得焦急起來,想到了什麼:“不,不對,快走啊,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不要呆在這裡,你會有危險的。快走啊,不要管我。出去之後通知我的保鏢,他們會來救我的。”
東方擎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也顧不上屋內是否還有其他的危險,直接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進了屋中。
外面的光線只能照進屋內的一小部分,東方擎藉助手電筒的燈光,很快就看清了說話之人。
在離門口不遠的角落中的刑牀之上。一個人影被捆在旁邊。破爛的衣衫,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黑灰,頭髮凌亂,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優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看到東方擎的到來,她偏着頭,躲避着燈光,儘量往後面藏,想要遮住自己這狼狽的模樣。
只見,他一直電話聯繫不上,而對方的家人也一直支支吾吾不肯提供下落的池夏就在這裡。
“池夏,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時間,東方擎難以置信,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念頭。
夏沫呢,如果這個地方被關起來的人不是夏沫,那麼這個時候夏沫又在哪裡。他找錯地方了嗎?
即使在陸珩面前,他可以保持冷靜的說,自己有把池夏列入首要的懷疑對象。但是他自己的內心深處知道,他其實並不想將池夏作爲第一嫌疑人,縱然池夏在生意上處處與東方家爭鋒相對,他也不希望這件事情是池夏動的手。他不希望是因爲他的原因,導致當年那個單純善良的池夏,變得面目全非。
只不過是苦於按照當時的情況看,除了池夏之外,沒有第二個值得懷疑的人選。所以東方擎只能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池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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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最大的嫌疑人卻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這裡,而且十分的狼狽。這樣的畫面讓東方擎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怎麼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和池夏再一次見面。
說不定,事情真的和池夏沒有關係。
這個念頭一出,東方擎忽然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希望池夏在繼續糾纏下去,他希望池夏可以忘記這一切,重新回到屬於她自己的生活中。
池夏看着猶如天神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東方擎,眼中閃爍着淚花。即使是在這樣的場合,能夠見到東方擎,她也是高興的。
“你受傷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見池夏久久沒有說話,縮在角落裡,彷彿是在躲着他,東方擎皺眉問道。
他有很多想問的,不過這裡顯然並不是適合長談的地方,所以只好問出了心中最重要的幾個問題。
“我還好……”池夏精神有些恍惚,見怎麼樣都瞞不住了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池夏也就不再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