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路承禹就明白了,基本摸清了胡小妖的心理,如果真的毫不在意,就不會說那麼喪氣的話。
“不過是路盛銘的女朋友而已,什麼大小姐,什麼出生,這些你都可以達到。”路承禹看向她,似乎在給她無限的信心。
胡小妖卻沒有被打動,“出生能改變嗎?她是商會會長的女兒這是事實,任何人見到她都是卑躬屈膝的份,這要我怎麼達到?”
“什麼?”路承禹很是吃驚,“商會會長的女兒?你是說簡然嗎?”
胡小妖的驚訝絲毫不比他少,她不知道居然還有人不知道簡然的身份,而且是一個看上去和簡然糾葛不少的人,“你剛剛在會場沒聽到大家議論?簡然是簡田躍的女兒,簡田躍是剛上任的龍城商會會長。”
路承禹一頭倒在座椅上,喃喃道,“我剛纔沒注意聽大家說什麼,天啊,她居然是商會會長的女兒。”
是啊,剛剛路承禹滿腦子裡都在想着要想什麼辦法揭穿簡然的真面目,哪裡顧得上聽什麼閒言碎語。
可是,她居然是商會會長的女兒。
也就是說,她根本不需要從路盛銘身上,從辰凰身上得到什麼經濟利益,因爲她本來的身份就足以讓她以更輕鬆的方式得到這一切。
那麼究竟是爲什麼,她爲什麼要接近路盛銘呢?難道真的是因爲真愛?
不可能!路承禹馬上否決自己這個想法,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怎麼了?”胡小妖疑惑路承禹的這個狀態。
路承禹定定神,繼續着自己對胡小妖的攻勢,“正是因爲簡然的出身比你更好,你才應該在後天的人生上超過她。”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雖然胡小妖確實有野心,但也不會蠢到輕易被人利用,“如果你僅僅是想對付簡然,那麼拉攏我沒有用,我和簡然是朋友,你覺得我站在你這邊的可能性有多大?”
路承禹嘴角彎了彎,覺得眼前這個人越來越有意思,“是嗎,我喜歡講義氣的人,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的好,”不等胡小妖回答,他又說,“走吧,送你回家。”
這些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胡小妖越來越看不明白,她暫時把這一切歸結於辰凰的內部爭鬥,自己還是離遠一點,暫時不要參與爲好。
有車就是方便,沒過多長時間,胡小妖已經回到自己家樓下,從剛剛那個皇宮似的地方回到這裡,就像是走進平民窟,她心裡嘆了口氣,等車停穩後,解下安全帶,“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下了車,路承禹突然也從車上下來,叫住她,“等一下,”他把一張紙條塞到胡小妖手裡,看着她,用一種幾近深情的眼神,“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當你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這裡的路燈早在半年前就被調皮的小孩用彈弓打壞,還好是在黑暗中,胡小妖慶幸路承禹沒有看出自己的臉紅心跳,她點點,握緊拳頭,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去了,她必須動作堅決一
些,不然她也不知道待會兒還會發生什麼,對自己沒有這個把我。
路承禹畢竟是辰凰的二少爺,無論是身份地位都不比路盛銘差,更何況他的性格更容易讓人傾心,如果不是因爲現在的情形太過特殊,胡小妖覺得自己百分之百會淪陷在路承禹的魅力中。
一直到回家開門的時候,胡小妖的手都是顫抖着,捏着紙條的拳頭又緊了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把門打開。
屋內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馮典還是在電腦面前玩遊戲,但是居然沒有和胡小妖打招呼,就好像沒有看見她似的。
“我回來了。”胡小妖主動說了一句,開始換衣服。
馮典沒接話,頓了幾秒,突然猛地站起來,因爲用力過猛,椅子跟着他的動作朝後一揚,砸在地上。
動靜太大,胡小妖嚇了一跳,拉拉鍊的手聽在半空中,皺着眉有些生氣,“你發什麼瘋。”
“是,我發瘋!”馮典走了過來,滿身怒氣,“我是神經病,我沒有那麼瀟灑,不像你,大度,能讓別人送你回家,還在自己家樓下卿卿我我,胡小妖,你做的什麼什麼工作,陪吃陪喝還要陪睡嗎!”
這是哪裡來的論調,一股無名火噗的就在胡小妖身體裡竄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本來就有些多,現在馮典還來找茬,她怎麼可能平靜,“我在工作。”
這四個字裡壓着不知道多大的憤怒。
顯然這並不能說服已經到了臨界點的馮典,晚上看到胡小妖出門的時候他就有些生氣,好不容易靠着完了幾個小時的遊戲平靜了些,剛剛覺得風有些大,起身去關窗,好巧不巧的正好看見胡小妖從路承禹車上下來,這也就算了,路承禹居然還直接摟着胡小妖的肩說話,這麼親密的模樣,說兩人之間沒有點什麼,鬼都不信!
“工作?”馮典冷笑了一聲,“你的工作可真是高貴,半夜還和男人廝混,你還記得家裡有我這個正牌男友嗎?”
胡小妖站起身,“我不想和你爭論這個,我先去洗澡。”
“站住!”馮典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抓的她生疼,吸了一口氣。
她掙扎了一下,可是沒用,馮典手臂的力量很大,抓的她無法動彈,馮典大口喘着氣,“胡小妖你給我聽着,我纔是你的男朋友,你以後離那些男人遠一點你聽見沒。”
“我再說一次,我那是在工作!”胡小妖生氣的回頭,脾氣也被他激了起來,“我要是離那些男人遠一點,你吃飯的錢從哪裡來,你準備喝西北風嗎!”
兩人聲音越吵越大,這房子的隔音本來就不太好,胡小妖擔心會被隔壁的鄰居聽到影響不好,已經在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胡小妖感覺到馮典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漸漸加重,捏的她骨頭一陣疼痛,就跟骨折了似的,“疼,”她叫喊着縮了一下手,回頭看馮典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氣紅了眼。
就在剛剛,馮典看到胡小妖耳朵上的耳釘,正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馮典那些積攢了太久的怨氣和怒氣都
被這對耳釘勾了出來,他聲音顫抖,“說,你耳朵上那個東西是怎麼來的?”
胡小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摸耳朵,卻再次被馮典狠狠拉住,她咬着嘴脣,不做解釋。
越是這樣的態度,馮典就越知道里面肯定有事,他直接伸手,殘暴的一把從胡小妖耳朵上扯下耳釘。
“啊!”胡小妖大叫了一聲,毫無防備的,耳朵上滲出血跡。
這還沒完,馮典怎麼可能輕易收手,他發起瘋來就是個禽獸。
“你給我過來!”馮典把胡小妖拉過來,重重的扔在牀上。
雖然有牀墊,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胡小妖覺得後背一陣疼痛,她還沒來得及動一下活動後背,馮典已經壓了上來,更加粗暴的拉扯胡小妖裙子,幾乎是硬生生的把裙子撕開,“我要讓你知道,誰纔是你的男人!”
馮典不由分說的,直接衝進胡小妖的身體。
胡小妖疼得弓了一下腰,眼淚衝了出來,她不做任何迴應,咬着嘴脣忍受着馮典瘋了一樣的發泄。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典發泄完睡了過去,胡小妖渾身疼,連翻個身都覺得疼,她拉過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眼淚,曾經單純恩愛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的馮典,早已經不是她記憶中那個體貼的男朋友,現在靠什麼而活着呢,除了回憶,我們還有別的嗎?
夜好涼,連心都是冷的。
第二天,胡小妖起的很早,其實是沒怎麼睡,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她起牀的時候馮典還在睡夢中,睡得很熟,胡小妖看着他,嘆了口氣,把昨天那條被撕壞的裙子從地上撿起來,疊好放在椅子上,好不容易有一條拿得出手的裙子,現在也毀了。
對了,還有耳釘呢!
胡小妖摸了摸耳朵,也不在意是不是還在隱隱作痛,那對耳釘價值不菲,要是丟了拿胡小妖的命都換不起。
她趴在地上認真找着,手在地板上劃拉着,被好多看不見的垃圾戳到,終於,在牀底下發現了一顆閃閃發光的東西,在那!胡小妖大喜,把身子彎的更低了些,鑽進去拿出耳釘。
出來之後,她緊緊攥着那顆耳釘,長鬆了一口氣。
胡小妖走到鏡子前,看着自己那副憔悴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黑眼圈那麼重,頭髮亂,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她又湊近了些,從鏡子裡清晰的看到自己耳朵上的血跡,忍着疼痛,把另一隻耳朵上的耳釘也取了下來,認真地用酒精擦拭乾淨,找來一個精緻的盒子裝上。
環視了整個家一圈,胡小妖沒有找到可以放這對耳釘的地方,要是被馮典發現,他可能會直接扔進馬桶裡沖掉,得藏在她找不到的地方,想了好久,胡小妖走到陽臺上,找到在這擱置了很久的一個儲物盒,這是放以前不要的舊首飾的,馮典應該不會來翻,胡小妖認真的藏好耳釘,看了看時間,去收拾衣服洗澡。
還要上班,必須強打起精神來,絲毫鬆懈不得,她現在擁有的,只有這一份工作了。
(本章完)